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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三章 归程(上)(2/3)

拙笨不知如何回复,只好又重复一边,“无事。”

话一道毕,便抽身而离,黑衣隐没在黑影中,不多时便不见人影。

甫进厢门,白春便做了个嘘的手势,长亭探头往里间瞅,胡玉娘早回哄着阿宁睡觉,正绵绵长长地唱方言民歌。

长亭坐下倒了杯凉茶来喝,心里头的起伏被冷水一激,反倒越发窘迫,满秀小觑神色。却陡闻长亭轻唤。

“满秀。”

满秀敛眉应了个是。

长亭一抬头,眼神未起波澜,可语气却是有气无力。

“今夜的那些话。是蒙大人告诉你讲的,对吧?”

满秀虽没读过书,可性儿却不糙,没道理当着蒙拓面儿提醒她那番话——蒙拓虽隔得远,可到底练家子,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什么听不见?

满秀既不避讳蒙拓。自然今晚上说的这话头要不是蒙拓知道,要不是蒙拓交待的——别忘了,当初是谁出银子救的满秀!

满秀膝头一哆。先是赶忙摇头,再觑了觑长亭,方迟疑着了头,她声音压得很低。许是怕惊醒里屋的阿宁。又许是怕吓着扶在桌沿旁的长亭,“俺就琢磨啥都瞒不过姑娘,当时蒙大人叫俺同姑娘提醒这些话的时候,俺心里就清楚得很,姑娘铁定看穿…不过,话又说回来,蒙大人也是好意,俺一个乡里坝间出来的都看得跟明镜似的。蒙大人没说错,您是该离石家离他都远着儿。这二尺长的墙头还容不得两家人争咧。陆家和石家早晚得崩,您得多个心眼,别全心都偏到石家身上去…”

长亭抽了抽鼻头,嗓子眼有酸。

蒙拓什么意思?

偏到哪儿去!?

分明就是在告诫她,如今他们走得太近,恐怕会对她不利!

究竟是离谁近呀?

谁都知道是石家找着的她们,她与阿宁就算不想亲近石家都不可能,在平成陆氏她与阿宁早已打上了亲南派的烙印,毕竟救命之恩这辈子都消不掉!

她们离石家近,千该万该!

蒙拓分明是想说她甭离他这样近!

是为她好!



“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长亭声音平稳打断满秀后话。

满秀想了想,“今儿个下完棋过后罢,蒙大人把俺叫边儿去…”话到一半,满秀住了口,陡然诚惶诚恐,“自古讲究个忠仆不事二主,俺往后再不听旁人话儿了!”

他不是旁人…

长亭在心里头默念一遍,可到底没有力气说出口。

蒙拓没胆量,要借满秀的口告诉她这些话,她却胆量足足够够的!她晓得蒙拓听得见!她今夜那番话就是故意要说给蒙拓听的!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她才不顾不管旁人将如何议论!

若当真因顾忌旁人的口舌,寒了在意之人的心,这才叫得不偿失!更何况,她所想正如她所说,谁知道第二日的大晋的太阳会是哪般模样呢?

她与他的人生轨迹南辕北辙,能抓住的,不过也只有这么些时日罢了。

陆绰若还在,他大概能谅解她的肆意吧。

长亭一声大叹,这世上最难受的便是明知不可违却仍旧心之所向,生死是,别离是,什么都是,做人好艰辛啊。

做人的艰辛,陆长庆终究在第二日看得真真的了。

暮鼓晨钟,山寺的钟声响得早,长亭醒得更早,将一撩帘便见白春挤眉弄眼,凑上头来耳语着,“庆二姑娘的屋头前立着两排乌鸦,一大早上便呱呱地叫,僧尼去赶都赶不走,啧啧啧…好歹还是过了正月,否则更不吉利!”

乌鸦通体黑漆,又好腐食。如说凤凰不落无宝之地,乌鸦便是专到触了楣头的地儿去。

大晋好卜卦占星,也信鸦雀之说。

长亭就温水浣了手,“叫她庆大姑娘,长房二房还是分清楚好,如她所愿。”

白春掩帕笑,应了声“是呢”,接着往下说,“庆二…大姑娘吓得不敢出来,唤人去请住持,住持捏了几道符去,乌鸦便往山里头飞了,这下倒将二夫人吓住了。二夫人又想前日上香,庆三姑娘连断三炷,着实不吉利。再一想,庆大姑娘昨儿个又在谢大郎跟前失了面子失里子,恐回去遭长公主诘问,又怕不回去留庆大姑娘在这处孤孤单单一人儿…”

长亭轻笑两声,“住持未劝?”

“劝呀!直劝庆大姑娘留下来,劝二夫人教庆大姑娘养养性唱唱经——毕竟昨儿个跌份儿都跌到谢大郎跟前去了。”白春说话声情并茂,“听说昨儿二夫人着人寻谢大郎赔罪,谢大郎一儿没理会,叫人臊好大个脸。”

谢询是真恼了。

陆长庆一戴靓花不守孝,二自作聪明自以为是,三出言不逊当场揭短。托长亭的福,陆长庆三全中,正好触到谢询楣头上了。谢询是真君子,也是真士族,脾性上来,论你姓陆姓王,面子情一不给。

谢询是不答话,二夫人陈氏便没台阶下,与其带着陆长庆回平成遭大长公主秋后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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