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砌坛、建庙(四)(1/2)
卫怀因此担任上了盟主。当然,他同时也没忘了那两位兄弟,便推举杨、夏二人任了文坛的副盟主,以为自己的左膀右臂。>
他三人自此信念愈坚,俱为改革之业不辞劳苦,这是任何势力都撼不动的。于是,他们在这些日子里便显得齐心协力、勤勤恳恳,共为官府谏言凡三十条,采用者凡十九条,皆使百姓大小受益,思和书院与广思坛俨然成了民众眼中的圣地。>
弹指一年过去,广思坛的声势已非昔日可比,如今倒是连官府也不敢轻易得罪了。可正当这如日中天之时,夏元龙却要因事离开一阵子了。>
“信上写的什么?”卫怀见夏元龙直直地盯着桌上的信,怕打扰了他,便慢慢问道。>
“家里的事。”夏元龙苦叹了一口气,随后闷闷地蹲在那里,张大呆滞茫然的眼睛,愣了好一会儿。>
“看来不算是好事……”杨怀绳低声道。>
夏元龙随后趴在桌上,放声大哭。>
杨怀绳本想去慰抚一下他,却被卫怀伸手拦住了。>
“先别打搅他了,让他哭一会儿再说吧。”>
二人便静坐不动,连心情也被搅得沮丧不已,悲戚地觑着元龙。>
顷刻,夏元龙站起身,抹了抹眼泪,眼圈肿红。他朝天又吐了一口气。>
“贤弟,家里是出什么事了……”>
“我的叔父……”夏元龙抽泣着说道,“我的堂叔打小看着我,对我视若己出……我自从离开乡里,便没再见他一面……今日得了家中的消息,说是堂叔……”他顿了一下,又默不作声了。>
“我们明白。”卫怀上前劝慰道。>
“我想我该看看他去……可这里还有公事缠身,我……”夏元龙无奈地摇摇头。>
“这样吧,”卫怀道,“你先回乡探望探望,这里的事全留给我。”>
“那可要十来天……”>
“便是一年我也让你走。”卫怀说着,转身从褡裢里拿出五两银子,交付到夏元龙的手中。>
“你回乡应该是去松江吧?那你就收着这笔银子,权作路费。”>
“谢谢卫兄体谅……”他言罢,抓着卫怀的手,将脸贴了过去,感激地哭个不止。>
两人同夏元龙出了门,和学生们道别过了,方给他去马厩牵了马,送他径直离开书院。>
二人送行了好几里,夏元龙才转身作了揖,说道:“此处离城门口还远,你们若想送到城外,岂不空耽搁了时日?只在此分别便好了。”>
“那就依着人英的主意罢。”卫怀说道。>
他二人遂行了遍礼,才拉了辔头,转过身要走。>
“先等一会儿,”夏元龙忽然叫住卫怀,从袖口里取出一张书信来,“卫祭酒,你把这信拿着,千万要自己看……”他低声说了一句,急将信塞到卫怀的身上。>
卫怀转过身,犹豫地掐着信封,不知该不该将这事瞒着;可他那匹马向后退了几步,已走到杨怀绳的面前。>
“人英找你说的什么?”杨怀绳问道。>
卫怀回头看了眼夏元龙,夏元龙朝他一撇嘴,着急地连连使了好几个眼色。>
卫怀便忙将手放下,将信揣好。>
“没……没什么,说麻烦我看顾书院了。”>
卫怀回到府内,将信拆开,见信里写道:>
‘元龙常思与兄独见,欲一述仲方之事耳。吾见兄甚信仲方,以致事无大小,均使裁决。但念吾等兄弟之谊,或是无妨之举,然若欲成大事,则必慎重一二也。仲方立志复古,与我等心意相背,加之其性情刚烈,后日定为大患。非元龙欲构隔阂,实是以吾等之协睦为重,莫因皮毛之事而离齐心也。劝兄择他人以为大任,休令仲方参我等之大事,千万!千万!’>
“看来元龙还没忘了这事呢。”卫怀一声苦笑,并没有太过留意,只将信卷成一团,扔进纸篓去了。>
此后他也照常任用着杨怀绳,无所顾忌。尽管在一些事上两人起了争执,可最终都是以杨怀绳的退让而告终。一切都似乎还是海晏河清的原貌。>
但杨怀绳心底已怀有了少许不满。他觉得,自己废寝忘食地为新政提出了如此多的方略,每一件都是肺腑良言,却都无一例外的遭到了驳回。他还记得卫怀给出的理由:>
“我们要革新,不是复古,仲方兄……”>
他真是不大自在。就算他谏议恢复的礼乐制度是‘复古’,那教化人心、以德治人的方案总温和些吧?可还是只能得到回绝。>
我当这个副盟主有何用!杨怀绳心想,这事必须要挑明,不然则会使心结愈发不能解开。>
他把日子挑在卫怀到广思坛给众百姓讲说时弊的时候。>
卫怀在他身旁慷慨陈词,他的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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