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散华之舞（下）（1/2）
凄冷的笑声、冰冷的面孔、霜寒的空气。千灵儿紫焰一发，直接消灭撒斯的剑体。把他打回老家后，空中竟没有刚才震天一击的余温，反而弥漫着冰冻的气息。
散华，神只大陆五神器之一。原名颇美，别称“失落的血祭品”。以血为源、以人性为食，就是使用散华的代价。不过，与其是人在利用散华，不如是散华在架驭主人。
五神器仅是传。不少古本记载，“血神散华”是一条漆黑布条，侵蚀人心，形成庞大的能源。只要能抵抗诅咒，必能从当中吸收巨大的能量。
但记载归记载，书上所七虚三实，跟现状是另一回事。凌轩不知、格曼欣亦不清楚，散华原来是一件武器。侵蚀人心是真；从中吸收巨大的能量，也许是假。
难怪千灵儿一直没有亮出这件武器。一旦使上，未见其利，先见其害。
散华一出必见血，除了主人血水，还要沾上敌人的。但撒斯没有**，即使被打掉了，仍未满足散华的**。
千灵儿看着凌轩和格曼欣，冷步缓前。格曼欣拯救凌轩，不是因为她心肠好，而是情况有变。撒斯消失后，千灵儿──也就是血神散华，便是头号敌人。格曼欣不相信，自己能独个儿应付传中的神武。
格曼欣拉拉凌轩，道：“喂，听好，看到她右臂上的血么？我们拖她数分钟，危难自解。”
凌轩见千灵儿一条右臂全红，血仍在流。不需多加明，立刻会意。千灵儿也是人，一旦血流干透，散华再威再猛，亦是无用。
撒斯存在晓娜体内，一闻此声，立时大笑。连他本人亦捱不了二十多秒，单凭两只娃娃，如何拖垮千灵儿？
此时，晓娜缓缓站起，道：“灵儿不要。”
疯了？这并非撒斯本人的话，却是魔女本人！
刚才惊险一战，撒斯尽驱晓娜所能作战，又被强行打回原处，早已惊动晓娜，让她醒了过来。
先不论晓娜的精神状态怎样。撒斯的如意算盘是，当千灵儿与格曼欣打得你死我活之际，晓娜掉头便跑，愈远愈好。破败敌人甚么的稍后再算，先让两方人物自生自灭，才是求生之路。
“灵儿不要”四字，使撒斯恐惧万分。那人已经敌我不分，晓娜大呼叫的举动，分明是自找麻烦，把头放到断头台架上，等待千灵儿一手屠宰，如杀猪解牛般容易。
格曼欣大叫道：“散华听着，我们三人，对你一个，你有胜机么？别我和这男的，你连站在你后方的晓娜也打不过。”
凌轩慌道：“别……”本想“别听她的”，但格曼欣急忙悟着他的嘴，在他耳边低声道：“晓娜一人挡敌，本姐乘时逃走，算上你一份，便宜你了。”
撒斯暗叫可恶。格曼欣的想法与自己不谋而合，既然与众人谈不上交情，亦不必理会旁人生死，大抵把对方推至崖边便是。
千灵儿缓缓转身，正对晓娜。晓娜无体力、无实力，灵力仅余少许，对方能施上八个法阵，一招必杀取下撒斯。谁强谁弱，一目了然。
撒斯内心焦急，却教晓娜道：“快快话，叫她先跟关白……格曼欣打。”
晓娜脑里传出声音道：“你不是好人，大家都……不是。”
危急关头，晓娜尚在思考无谓问题。千灵儿步步进逼，晓娜喃喃自语：“对，我亦……不是好人。”
撒斯急道：“好人怀人，要看时势。不得已的时候，以自身为先。要是人人为着旁人设想，不就是虚伪的世界么？人家跳崖，你救人的成功率接近零，尚要放手一赌、随他而去么？”
晓娜道：“不，有别的办法。”
一句短语，一指仰天，一条光柱，一声尖叫。散华掉地，千灵儿昏了过去。
撒斯打不倒的人，被晓娜一手解决掉。
净化。
除了回复体力，还有去除夜暗族力量的神技。
“对不起。”晓娜对撒斯道：“我控制不了自己，灵儿姐姐也是。你刚才努力救我，与我设法救她，道理一样。明白么？……还有……救大家。”
撒斯无言以对。他刚才与众为敌，目的就是增加逃生的机会。但撒斯要救的对象是何人？晓娜！撒斯口不为旁人设想，行为却重重打了自己嘴巴。
撒斯与晓娜二为一体，救晓娜就是救自己。但他刚才的思考内，只想到跟晓娜一起走，没想到这么多。
一轮沉默。
净化之光无人能见，格曼欣和凌轩皆不知晓娜用了甚么手法料理千灵儿。
“不好。”格曼欣脑筋清晰，立时低声对凌轩道：“千灵光复元后，我们无人能跟晓娜体内的人对抗。你假装慰问，走到晓娜面前，给晓娜一个炸弹，送她一程。”
格曼欣十分清楚，那人跟秋阳一样，没有消失，重进晓娜体内罢了。甚么时候再来威胁大家，还是未知之数。与其带着定时炸弹，不如先下手为强，去除一切障碍。
凌轩脑中一片混乱。先是秋阳炸了大门，后来一名少年从晓娜手掌冒出，及后高茹和千灵儿落败，格曼欣以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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