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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1/2)

,现在才发现,脚上有几处都磨出水泡了。

热气从脚底冲到全身,干面包也没那么难啃了,抚慰了身体抚慰了胃,萎靡的精神也终于舒展开来。

炎老头坐在角落里,喃喃:“井里,怎么会没尸体呢?”

炎红砂听着就来气,觉得这辈子就算让她砸锅卖铁沿街乞讨也不想采什么宝了。

木代犹豫了一下,问他:“爷爷,你当时埋进井里的那个……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炎老头沉默了好久,沙哑着嗓子答:“女的。”

“是多久前的事?”

“十多……二十年前吧。”

“她真的……死了吗?”

炎老头身子一凛,抬头看她:“什么意思?”

木代斟酌了一下:“因为井里没有尸体,我在想,会不会是她又逃出来了……”

炎老头厉声:“怎么可能!割喉的人,血喷的满井都是……”

他突然发觉说漏了嘴,蓦地停住。

屋子里死一样的寂静。

炎红砂浑身发冷,忽然就带了哭音:“爷爷,你不是说,是病死的人吗?”

其实,炎老头哄木代说是病死的人,炎红砂心里也有怀疑,但她强迫着自己去相信:到底是亲人,她不希望爷爷是真杀了人的。

现在知道了,割喉,血喷的到处都是。

这是谋杀。

静默中,炎红砂忽然抱着膝盖,小声哭了起来。

这一晚,木代无论如何都睡不踏实,当然不止是她,她听到炎红砂也在床板上翻来覆去的,只有炎老头的呼吸声。

他倒是睡的安稳的。

嘀嗒,嘀嗒。

又下雨了吗?

木代静心听了一会,忽然坐起来,悄声地:“红砂?”

炎红砂也坐起来:“怎么了?”

她从自己的床铺边爬过来。

这不是下雨的声音,这是滴水的声音。

听起来很近,好像就在门口,为什么会滴水呢,是昨天屋顶的积水,忽然又漏了吗?

听得人闹心。

炎红砂紧张起来,抱着木代的胳膊压低声音:“木代,咱们就待屋里,天亮再出去吧。”

待屋里吗?木代看着那扇木门,薄薄的,还漏着缝儿,脚一踹就开了。

但是,还是觉得,待在屋里,要安全一些。

她和炎红砂两个互相依偎着,过了会,炎老头忽然翻了个身,起来了。

炎红砂吓了一跳:“爷爷,你干嘛去啊。”

炎老头瓮声瓮气答了句:“起夜。”

炎红砂头皮发紧,下意识想说“就在屋里吧”,下一秒反应过来,男是男女是女的,屋里哪有地方啊。

炎老头穿好鞋子,他眼睛本来就不好,反而不用打灯,摸索着到门边,打开门走了出去。

木代犹豫了一下,问炎红砂:“我要跟出去吗?”

炎红砂说:“这不好吧,我爷爷在方便啊……”

她没说下去,外头响起了撒尿的声音,很显然,炎老头没下楼,就站在楼上。

男女有别,即便差着辈分,乍听到这声音,木代还是有些臊,炎红砂也不好意思,头半低着,手足无措的。

就在这个时候,木代忽然抓住她的手。

木代的手有点凉,炎红砂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木代在看着门口,炎红砂循向看过去。

黑夜天,屋里反而比外头黑,门开着,像是衬着较浅的背景,门上头,吊着一个……

黑魆魆的轮廓,是那个扫晴娘的布娃娃吧,一定是,是从井里捞上来的那个,因为它还在滴水。

炎红砂惊怔失语,这个时候,炎老头又回来了。

他走到门口,那个扫晴娘的布娃娃就吊在他头顶,似乎有水滴进他颈子里,炎老头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猝不及防的,上头忽然伸下一对长长的手臂,薅着他的脑袋,把他整个人提了上去。

从木代的角度看来,炎老头真像旱地拔葱般,身子离地,忽然就不见了。

炎红砂尖叫,木代反应过来,提起马刀就追,到门口时攀住门框身子倒卷,瞬间上了房。

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一个身高接近两米的野人,腋下夹着炎老头,大步流星往山上去。

木代脑子一懵,提气就追,她虽然轻身功夫好,但那野人显然是在山里踏高踩低惯了的,一时半会的居然拉大了距离,木代一咬牙,使尽浑身的力气,把手中的马刀向着野人的背狠掷了过去。

刀就是刀,不是木头,虽然没能像预想中的狠狠插进野人的背,但也劈的它浑身一个哆嗦,一把扔开炎老头,嘶吼着向着木代扑了过来。

木代一个就地翻,把这第一扑避过去了,鼻子里闻到野人身上的气味,腥是腥臭是臭的。

那头,炎红砂已经拖着铁锨追出来了,真面对面看到这么大个家伙,激的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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