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教坊司(1/2)
齐舒志擦汗,干笑道:“外公,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陆老爷子似乎很爱喝茶,他低头喝了一口茶,接着微微眯眼似乎很享受的样子,道:“说说吧,你这样对老夫避而不见,是不想见呢,还是真的有事情?”
“当然是有事情。”就算是不想见也不敢说不是?齐舒志道:“昨天夜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他便将这件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之后道:“梁东是我好友,我不能不管他。他……他和唐礼之不一样,他是个很有才华的人,就酸在鹿鸣书院也是最优秀的。”
听他这么说,陆老爷子扯着脸皮笑了一下,看着惴惴不安的齐舒志道:“你这件事没做错,男子汉大丈夫若是连朋友有难都能不管不顾,那也就不算个真正的男儿了。”
齐舒志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道:“就是吧,所以呀外公,我不是不想见你,我是真的有事。”
“可是你来告诉老夫一声,也不防事啊。”陆老爷子歪着头道:“还是说你觉得老夫会阻止你?”
齐舒志:“我……”
“混账东西!”陆老爷子气的胡子一翘,指着齐舒志的鼻子道:“你宁可
打伤你表哥,也不愿意同老夫说一声吗……”
齐舒志认命的闭上眼睛,默默的承受了外公长达一炷香的责骂。终于责骂结束,他睁开眼睛揉了把脸,小心翼翼的道:“外公渴了吧?我给您倒茶去!”
“回来!”陆老爷子一声吼,齐舒志乖乖回来。
“扶老夫去书房。”
书房里,三层的沙弥莲池香炉上,沉香缓缓下坠流淌。
陆老爷子手里捧了一杯新茶,齐舒志解释道:“外公表哥的事我真不是故意的,我……”
“行了,子兴都给我说了。”陆老爷子道:“照你所说,这件事已经移交给大理寺了,可见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你还要继续查下去吗?”
齐舒志苦着脸道:“总不能不管梁东了。”
陆老爷子笑了一下,“事已至此,你还能怎么办?”
“我已经让府上的人去查了。”齐舒志想了想,问道:“外公十几年前您还在朝为官,您对前任户部尚书萧大人有何了解?”
“你问他做什么?”外公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此事似乎与他有关,齐舒志将刘蟠身上被刻八音二字的事说了,道:“我想来想去,似乎这八音只能和他扯上关系。”
陆老爷子捋了捋胡须,微微抬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这个萧然老夫有印象,他当初只做了不到两个月的尚书便被抄家灭族。那时候你才刚出生不久,老夫对他也不甚了解,只记得他是个十分认真却又不擅交际的人,平时就喜欢在家弹弹琴谱谱曲。”
齐舒志还想再问什么,陆老爷子疲惫的揉了揉额头,道:“这件事你要查也可以,但只一点你要记住。”
齐舒志:“您说。”
“私底下查就行了,莫要将事情闹大,也不要牵扯到旁人。”他张大嘴巴打了个哈切,“你知道英国公府传承这么许多年,历代英国公最信奉的是什么吗?”
齐舒志想了想,道:“是忠君报国?”
“哼。”陆老爷子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伸出右手食指在齐舒志额头上点了点,“是少管闲事。”
说完便绕过齐舒志走出了书房,齐舒志待在原地伸手摸了摸额头,什么意思?什么叫少管闲事?既然让我少管闲事,为什么又不拦着我查这件事?
想也想不通,索性就不想。齐舒志又去找了邓晓,让他们去查前任户部尚书萧然的事。
他们的办事倒是利索,第二早上齐舒志还躺在床上睡觉,外头就响起了敲门声。听到这个声音他还愣了一会儿,表哥喊我起床也会敲门了吗?一打开门发现是邓晓,他往屋外头看了看,真是奇也怪哉,太阳都出来了居然还没人喊我起床?
邓晓小声道:“世子,您让查的事,有眉目了。”
“进来吧。”齐舒志披了衣裳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邓晓将一叠纸放在桌子上,道:“萧然在十三年被抄家灭族,家中男丁悉数斩首,女眷都没入了教坊司。五年前萧然的夫人在教坊司中病逝,至此萧家的最后一个人也死了。”
最后一个人都死了?齐舒志道:“就再没有萧家人了?”
“没了。”邓晓摇头道:“原本没入教坊司的女眷不少,大部分都不堪受辱自杀了。只有萧然的夫人与一位小妾活了下来,那位小妾在教坊司待了两年病逝,之后便只剩下那位夫人了。”
难道这件事不是萧家人复仇?可若是不相干的人动的手,为何要在刘蟠肚子上留下八音二字?就算是要混淆视听,也不该牵扯出这十几年前的旧事呀。齐舒志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此事有蹊跷,他对邓晓道:“说不定与当年那件案子有关,你去查一查当年那桩案子,所有涉及此案的人也要查一查。”
“是。”
邓晓离开了,齐舒志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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