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云端。(1/3)
西门吹雪数月之前深入大漠,他并不是以玉罗刹之子的身份,甚至没有像往常外出杀人的时候带着那样鲜明的“排场”。
要知道,往常的时候,西门吹雪每一次外出杀人的时候,可都需要有青楼花魁为他修剪指甲,然后他还会沐浴焚香,斋戒三日。他将杀人当做神圣的事情,那过程自然也要一丝不苟,确保完美。
而这一次,西门吹雪不确定自己是否会在手中沾染鲜血,不过他没有布下那样的排场,反而异常的轻装简从。
西门吹雪一行数月,就连他的十七岁的生辰,都是在漫天的黄沙之中度过的。那一夜有风无月,他和一个商队一道在大漠之中的一个驿站落脚。
商队的人来自天南海北,白日里都操着一口或是流利或是蹩脚的官话,到了晚上却入耳就是乡音。西门吹雪听着那个商队里的人荒腔走板的吼着秦腔,偶尔有几声驼铃从门外呼啸的风声中传来。声音聒噪,但是却意外的让西门吹雪心境开阔。
在这样的一个充满市井气息的夜,西门吹雪忽然开始了解自家阿姐说的“行万里路”的意思。
说来有些可惜,他和阿姐分明是双生的骨肉,却落地即分离,一个在北地而另一个却在江南的长大。不过西门吹雪时常觉得,如果一个人的性格和他生长的土地有关系的话,那么或许他们姐弟二人生错了性格。
西门吹雪需要承认,很多时候,反倒是他的阿姐更洒脱一些。与一年只出四次门的他不同,他的阿姐从十四岁开始就游历江湖,看过很多很多的风景,也结识了许多许多的朋友。
西门吹雪曾经以为,剑之道,贵在执着、贵在专一。这一点玉卿久从未和他辩驳,但是却在用自己的行动向他展示另一种力量。
玉卿久一直想要告诉自己弟弟的是——专一不等同于寡淡,他们终有一天要走出他们生长的土地,走向更广阔的山河。
而天地辽阔,人不该沉湎于短暂的爱恨之中。她心中有非常想与之携手一生的人,可是如果不能,那她也只是会觉得遗憾而已,并不会觉得人生空茫。
西门吹雪的心里没有那样的人,可是他却忽然也想要那种洒脱,不困顿于心,不执着于情,或许这种“放下”,也该是他需要学会的。因为只有放下,人心才能自由驰骋。
身若不自由,心便不可能自由。这是玉卿久一直想要告诉西门吹雪的,可是对于弟弟的某些出乎预料的固执,玉卿久从没有硬是要去改变,而是春风化雨,润物无声的潜移默化。
在这个他们十七岁生辰的夜,在他们出生之地的漫天黄沙之中,西门吹雪忽然明白了和他血脉相通的那个人的全部心思。他开始理解并且认同玉卿久的选择,也懂得学会与自己握手言和。
执着是一种美好的品格,但是不偏执也是一种智慧吧。西门吹雪从没有想过自己无法登临剑术巅峰的可能,然而在这个瞬间,他忽然觉得自己即使走不到终点,一生都在这条道路上求索,那也没有什么了。
他和他的阿姐,时隔数年,终于殊途同归。这个世界上,大概是不存在完全不同的双生子的,西门吹雪和玉卿久的性格认真论起来,就像完全将属于对方的部分隐匿了起来。简单来说,就是玉卿久的冷漠与西门吹雪的热情温柔都并非是不存在的,只是太多的时候,他们不曾表露出来罢了。
在这个没有亲人的夜,西门吹雪缓缓的饮尽了一杯水。他不喝酒,于是就用这种方式庆祝他和阿姐的生辰。
并不是多愁善感的人,西门吹雪却忽然有后悔今年的这个决定了,毕竟在此前的十六年,每每生辰,他们姐弟总是要和亲人一道庆贺生辰的。
不过这只是心底很细小的波动,那一夜之后,西门吹雪便没有再在这个驿站停留,而是更向着西方魔教的方向而去。
有一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不过这种不同,西门吹雪不必与外人道之,他自己知晓就好。
西方魔教在大漠的一片绿洲之中,和周遭的漫天黄沙相比,这里虽没有江南之地的细致温润,但是却也足够繁华,若非这一片绿洲有着高高的城墙以抵御四周的风沙,这里似乎和中原的那些地界没有什么不同。
沙漠的之中蕴藏着无数的商机,人们似乎一直都信奉“富贵险中求”,因此商贾都愿意承担这个风险,来大漠之中走一遭。
因此作为这茫茫大漠之中的唯一绿洲,西方魔教的领域格外的繁荣,也格外的……引人觊觎。
可惜有玉罗刹坐镇,他们教中之人又是各个武功不俗,再加上昔年西方魔教的两任教主行事都是狠辣,屠戮的帮派组织乃至国家的血腥味多年都没有散去,因此那些觊觎之人也只能躲在暗处小心窥探罢了。
只不过这一次,玉罗刹和陆沉烟分明是为了去中原一趟,原本打算就是为闺女和儿砸庆贺十七岁这个他们大漠众人最为看重的生辰,但是西门吹雪此来大漠,却是明晃晃的听到了“西方魔教教主走火入魔,生死一线”的传闻。
那人分明刚刚生龙活虎的给自己传递了消息,对自己这种没和他们知会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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