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根羽毛(1/3)
宁川站在高楼的顶端,深秋的风把他衣服的一角吹得扬起。
远处高架路上交互闪烁的车灯织成一片银海,光芒在他眼底流水般淌过。
今年,是他成为死神的第一年。
他上前走了一步,踏上岌岌可危的高楼边缘,朝脚下眺望而去。
银河墓园。
死神手札上提示,今晚12点,新的服务对象将会出现在这里。
当死神所管辖的人类寿命少于两年时,他们将有一次能够看见死神的机会,以真诚的心向死神许下三个愿望,得到死神的祝福,以此作为交换,死后的灵魂将化作死神的羽翼,甘愿由死神来掌管。
颀长的手指翻开手札,里面的白页像被附上了灵魂,自动翻转到某一页停下。暗金的光芒缓缓浮现,仿佛滴落在清水里的乌墨,散成千丝万缕的流光,最后结绳般凝成一个女孩的名字:
南枫。
他合上手札,身后巨大的黑色羽翼舒展开来,迎着风从高楼顶端飞坠而下。
将近凌晨的墓园格外阴冷,林立的墓碑上方贴着逝者生前的黑白照片。
宁川收拢了羽翼,走在林荫道上,两旁的枫树如火般烈红,冷风拂过,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为什么一个女孩凌晨十二点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宁川拧着眉深思。
黑暗中有打火机滚轮摩擦的声音传来。
小小的火光窜起,照亮一方视角。
他顿了顿脚步,看见不远处的短发女孩正抱着他的墓碑哭得撕心裂肺,骂他是个没心肝的玩意。
宁川:“……”
五个小时前。
“南枫,你已经欠了两个月房租了,打算什么时候给?”
夺命连环all响起,房东阿姨来催命了。
隔着电话也能想象出房东马上就要杀人的表情。
南枫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被那道尖酸刻薄的声音刺得头疼。
“妹子,你点的面。”
一碗热腾腾的面端了上来。
不断有客人走进面馆,冷风穿过开合的玻璃门钻进南枫的脖子里,混合着拉面的热气,忽冷忽热的温度让她有点鼻子发酸。
她付了15元的面钱,数了数钱包里可怜兮兮的两张毛爷爷,别说付房租了,她连这个月的生活费都很困难。
过年回家?做梦!
现在的她连火车无座都买不起,要么徒步,要么就踩自行车嘎吱嘎吱地蹬个几百公里回去。
电话那头房东阿姨的碎碎念还在不停地传来——
“演员这行不是都很挣钱吗?你可别唬我年纪大了,阿姨也经常看娱乐新闻,哪个小鲜肉小花接个电视剧什么的不都是几千万的挣?怎么会连房租都付不起?”
那是小鲜肉和小花。
她不过就是个跑了六年龙套的扑街货而已。
曾经她有场十分钟的落水戏,在一月零下的温度一天跳了三十次海,从早上六点跳到凌晨两点,跳得她怀疑人生,跳得她灰飞烟灭。
第二天她就得了急性肺炎,连续去医院吊了一周水才捡回半条人命,挣的钱还不够付医药费。
最后成品出来了,被剪辑师妙手生花地剪剩一个背影。
导演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
“抱歉啊小南,你跳海的姿势不够优美,下次继续努力。”
——我敲哩玛哦。
难不成还要她腾空跳跃旋转三周半下海不带半点儿水花?
她是演员又不是跳水奥运冠军!
最近她已经苦逼到要去商场接一天80块的活动来补贴生计了。
要是手上的新戏再出什么问题,她就得考虑去卖血了。
还好她能吃,身强体壮堪比水牛。
估计靠卖血也能活个一年半载。
嗯,是个好办法。
南枫随手拆开一次性筷子,卷着拉面往嘴里送,认真严肃地想。
热腾腾的拉面烫得她嘴麻。
“哎,哎,我跟你说话呢,你干吗不吱声?哑巴啦?”
房东阿姨的声音像刀子一样在她的神经上跳跃。
“哦,知道了。”
她满脸怨念地盯着碗里的拉面,还没吃两筷子就见底儿了。
唉,世道艰难,物价飞涨,她就快连拉面都吃不起了。
她意犹未尽地喝干净了汤汁,放下油光瓦亮几乎可以用来照镜子的碗底擦了擦嘴说:
“您别急,我手上有份合同在谈,这次十拿九稳的,等签约金下来我第一时间就把房租打给您——”
“这个月再不交房租就给我滚蛋。”
房东下了最后通牒,毫不留情地把电话掐了。
南枫没再说什么,和面馆老板告了别,推门走出。
秋风飒飒地刮过,跟刀子似的。
今年才十月份就冷成这样了,简直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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