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悲愤交加（3/4）
瞧着朱皇后还在不紧不慢说话，赵佶和赵桓表情几乎要扭曲了。
&nb;&nb;&nb;&nb;&nb;&nb;&nb;&nb;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谁管那些人殉不殉国，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的腿！
&nb;&nb;&nb;&nb;&nb;&nb;&nb;&nb;赵桓回头看一眼自己那双腿，感觉得到尖锐刺痛在慢慢变轻，他没有高兴，反而陷入无尽恐慌，额头上密布一层湿漉汗水。
&nb;&nb;&nb;&nb;&nb;&nb;&nb;&nb;有痛感才能治，如果连疼痛都感觉不到，那就证明这腿彻底废了！
&nb;&nb;&nb;&nb;&nb;&nb;&nb;&nb;赵佶也在怕，他当即点名“赵杞！你还愣着作甚，你这逆子，是要眼睁睁看着你父受制于这恶妇么？”
&nb;&nb;&nb;&nb;&nb;&nb;&nb;&nb;赵佶第六子，景王赵杞却别开眼，只扶着自己母亲乔贵妃。
&nb;&nb;&nb;&nb;&nb;&nb;&nb;&nb;“逆子！逆子！！！”
&nb;&nb;&nb;&nb;&nb;&nb;&nb;&nb;赵佶几乎咬碎牙。他看向其他人，其他人同样扭头低眼，不肯与他对视。
&nb;&nb;&nb;&nb;&nb;&nb;&nb;&nb;朱皇后“可知为何如此？”
&nb;&nb;&nb;&nb;&nb;&nb;&nb;&nb;赵佶不吭声。
&nb;&nb;&nb;&nb;&nb;&nb;&nb;&nb;远处是那些金兵在小义士重棍打击下，惨叫哀嚎的声音，于太庙回响，格外清晰。朱皇后说话声响在宋人耳中，却比那些声音还清晰。
&nb;&nb;&nb;&nb;&nb;&nb;&nb;&nb;“因为……”她表情格外复杂“会救你们的忠臣，早在北上时死光了。”
&nb;&nb;&nb;&nb;&nb;&nb;&nb;&nb;留下来的人不恨他们吗，怎么可能！只不过是碍于环境，怕其他人都是忠君/孝父之人，怕说了会被其他人针对，远在异国，本来就受金人欺压了，再被同乡人排挤，日子还过得下去？
&nb;&nb;&nb;&nb;&nb;&nb;&nb;&nb;赵佶与赵桓脸色微变，去看其他人，那些人没有一个反驳，只是沉默。这难道不是默认？好似一个大耳刮子，搧在他们脸上，二帝气得脸红脖子粗，直骂“你这个毒妇！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nb;&nb;&nb;&nb;&nb;&nb;&nb;&nb;朱皇后讥讽“跟着你们这样的禽兽，不狠毒，我早就死了。”
&nb;&nb;&nb;&nb;&nb;&nb;&nb;&nb;“你……你……”二帝目瞪口张，气得连话都说不完整。
&nb;&nb;&nb;&nb;&nb;&nb;&nb;&nb;朱皇后“如果李纲李伯纪在此，此人忠心耿耿，纵然是被你们伤透心，也依然选择原谅——这就是忠臣，可惜这里已经没有忠臣了，你们后不后悔？”
&nb;&nb;&nb;&nb;&nb;&nb;&nb;&nb;她似乎在这事上不依不饶，分外固执“若是你们真心悔过，我便让他们搬开棺材。”
&nb;&nb;&nb;&nb;&nb;&nb;&nb;&nb;忍。
&nb;&nb;&nb;&nb;&nb;&nb;&nb;&nb;先忍下来。
&nb;&nb;&nb;&nb;&nb;&nb;&nb;&nb;赵佶与赵桓憋屈地开口“后悔，朕……我们不该那么对忠臣，悔不该不听李伯纪之言，才使得开封城破。”
&nb;&nb;&nb;&nb;&nb;&nb;&nb;&nb;说到此处，二帝潸然泪下，朱皇后冷眼看着，知道他们并非真心悔过，只是回忆起以前还是大宋皇帝时的快活日子，再想到在金国这边受尽屈辱，这才后悔没听忠言。
&nb;&nb;&nb;&nb;&nb;&nb;&nb;&nb;“光是说后悔不行，不作数。”朱皇后说“你们下罪己诏，立刻就下，下完便救你们出来。”
&nb;&nb;&nb;&nb;&nb;&nb;&nb;&nb;赵桓快疯了“一个罪己诏至少五六十字，还要思索，等我下完，我的腿还能要吗！”
&nb;&nb;&nb;&nb;&nb;&nb;&nb;&nb;朱皇后笑了起来“陛下，只有这样，才能让妾身消气，在妾身眼中，陛下可不是陛下，而是……”她眼笑如弯月“仇人。”
&nb;&nb;&nb;&nb;&nb;&nb;&nb;&nb;赵桓愤怒地动一下身体，腿好似已被折断，只传来些微痛楚，那些骂言涌到舌尖，又被惊吓得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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