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2)
大少爷就是二爷的亲骨肉。
然而齐应弘始终没直接问这个问题,而是不咸不淡问些别的,有时也问起自己的舅家,问自己的母亲。
忠叔有知道的,也有不知道的。
齐应弘只是一笑,似是不甚在意。
眼看着忠叔眼神有些呆了,他又感叹了一句:“我爹成婚倒是挺早……”
“可不是?十九岁就成婚了。比你大伯和你爷爷都早……”
“十九岁”三个字让齐应弘脑子轰然一震。他看过族谱,知道父亲齐二爷过世时,还未加冠,而他已有三岁。
若是十九岁成婚,怎么可能就有了三岁的儿子?
他之前一直默认的是齐二爷十六岁就成婚了。
齐应弘几乎是从牙齿中挤出了几个字:“十九岁?”
“啊,对,十九岁啊。”忠叔已不甚灵光的大脑忽然转动了一下,匆忙补救,“不对不对,我记错了,我喝醉了,糊涂了,不是十九岁,不是十九岁。他遭难时快二十,怎么能是十九岁呢?应该是十五,或者十六!他成婚早……”
齐应弘一颗心急速下沉,面上却不显分毫,口中说道:“我觉得也是,肯定是你喝醉了。”
见他并未起疑,忠叔松一口气:“就是,人上了年纪后,记性也不好了。”
两人又闲谈一阵。
待一坛酒喝完,齐应弘似是也醉了,走路有些歪歪斜斜,出了忠叔的房间。
刚一到院中,他的眼神就变了,眸色沉沉,再无先时的醉态。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先前那些被他有意无意忽视了的怪异之处就统统涌了上来。
他以前不曾刻意去想,如今略微一查,就查到了疑点。
他不得不去想,莫非他真不是齐家人?可他又为何出现在齐家?
平心而论,这些年齐家长辈一直待他甚好,好到他从不曾怀疑自己的身世。
也是因此,他明知道齐家有不少事做的不地道,也选择性地视而不见,且心甘情愿为齐家而奋斗。
即便是现在知道自己身世有异,他也没想过抛却齐应弘这一身份。
可偏偏她说,他们是亲兄妹。
难道他们真的是亲兄妹?
齐应弘几乎一夜未眠。
韩濯缨还不知道这些,她今日累极,睡得很沉。次日清晨醒来,再次精神满满,将之前的烦心事暂时抛之脑后。
今天宋净兰没有告假,早早地就在瑶华殿外等候。
一看见她,韩濯缨就想起昨天石头说的事情了,心里便有些别扭。
宋净兰的神情也略微有几分不自然,她小声道:“女傅,对不起。”
韩濯缨沉默了一瞬,对方虽未言明,可她也知道这小姑娘是为什么道歉。
果然,下一刻,她就听见宋净兰满是歉意的声音:“以后,我不会再给女傅任何东西。”
也不会给人借刀杀人的机会。
韩濯缨垂眸,轻轻“嗯”了一声。
宋净兰想了想,又道:“其实,我心里还是认你当姐姐的。”
不等韩濯缨接话,她就欠了欠身,向殿内走去。
韩濯缨介意金珠吊坠遭人下毒一事,但还不至于记恨这个小姑娘。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继续教导六公主和宋净兰习武。
宋净兰初时小心翼翼的同时又有些惶恐不安,但是见韩女傅除了态度冷淡一些,并无太大变化后,慢慢放下心来。
只是一想到家里那个真正的二姐姐,她就心虚而歉疚,连续数日都没再回家。
一转眼到了清明节。
韩家长辈早已过世,于情于理,韩濯缨都该在清明节去祭祀一番。
她略一思忖,决定独自前往。
——因为她的亲生父母如果泉下有知,肯定很清楚,被她唤作兄长的那个人,并不是他们真正的儿子。而且,她还想在祭拜之际,告诉他们韩雁鸣可能已找到的事情。
之前祭拜几次过,所以韩濯缨也记得路。
城外的韩家墓地依然冷清,仅仅是几座孤坟。
明明没什么感情,可看到坟茔,她还是感到莫名的酸楚在胸口泛滥。
韩濯缨跪了下来,取出篮中的纸钱贡品等物。
面对着墓碑,她很自然地小声唤出了那些称呼:“爹,娘,二叔,我是缨缨,我来看你们了……”
她低着头,将新坟上生出的青草给拔掉,慢悠悠说道:“我可能找到真正的雁鸣了,他还活着,活的很好。二叔,你不要自责了……”
想到未曾谋面的韩二叔终其一生都在自责与悔恨中度过,她眼眶不禁有些发酸。
韩二叔在兄嫂过世后,以残疾之躯抚养侄女,去世时还不到三十岁。
韩濯缨烧了一些纸钱,犹豫良久后,才提起“兄长”来:“其实,我还有另外一个哥哥。我刚回来的时候,老宅那边的人来抢夺房子,那时我没有办法,就假称他是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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