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六年，半个轮回的等待（17）（1/2）
折腾了一天，聂岑感到筋疲力尽，但白央的正事还没有着落，想了想，他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取消了晚餐的饭局，并交待安利，今天的行程安排全部延后。
听他打电话，白央激动又内疚，她谄谀的，“你放心，我做菜程度很不错的，噢对，我早上买了一只鸡，炖鸡给你吃，好不好？”
聂岑瞟了她一眼，冷冷淡淡的不为所动。白央为难，灰溜溜的下车，再没敢多嘴。
这里大概是静安区年代最早的居民楼了，没有电梯，需要步行爬楼梯。白央家在六楼，她走习惯了，不感到累，但生怕聂岑没有吃饭身材衰弱撑不住，她便自然的朝他伸出手，“我拉你走。”
“不需要。”聂岑拒尽，并语气严正道，“你是有夫之妇，我们还是保持间隔比较好。”
白央一僵，窘迫的缓缓收回手，她艰巨的扯动嘴角，低声应，“噢，知道了。”
一路再无交换，终于爬上六楼，白央拿出钥匙打开防盗铁门，但她不敢贸然请聂岑进往，“你先在外面等我。”
“嗯？”
“一分钟，很快！”
聂岑莫名其妙的被关在了门外，他眉峰拧成川字，暗自猜测白央可能没有做干净，家里卫生脏乱像猪窝，所以赶着往收拾了。
殊不知，白央挨个敲遍邻居的房门，她需要断定邻居们在不在家，假如有在家的人，盼看邻居尽量呆在房间不要出来，以免撞见聂岑，造成麻烦。
幸好，五个邻居都是上班族，这个时间都没有放工，没有一个人在家！
白央松了口吻，方才欢乐的打开大门，邀请聂岑进内。
但是聂岑一脚跨进，身形便是一顿，他怀疑的看了眼白央，“断定这是你家？”
全部房间的格式，根本不像是常见的一室一厅，或者两室一厅的单人公寓，一眼扫视过往，没有客厅，只有厨房和卫生间，以及很多的卧室，而环境特别糟糕，破败混乱，旮旯犄角里堆放着很多杂物。
“是啊，只不过……”白央关上门，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不是我一个人的家。”
聂岑蹙眉，“你家人也在？”
“噢，不是，我妈在老家，白濮在厦门大学念研究生，我是和别人合租的屋子。”白央着，径直走到她的房间门口，唇角含笑道，“这间是我的。”
聂岑脸色异样，他走过来，打量一圈，眉间依然褶痕深重，“你跟谁合租？同事？男人还是女人？”
“哎呀，你不懂合租房的概念啦，不是我同事，我以前也不认识，是通过中介租的屋子，都是在上海打拼的单身姑娘，加上我一共六个人，每人有一间**的卧室，然后厨房和卫生间、洗澡间是公用的，不过偶然她们会带男朋友来家里过夜。”
聂岑惊愕，“有男人出进过夜？”
“呃，你放心，没有不安全，她们的男朋友操行都还不错，就算有哪个心术不正，我也不怕啊，凭我的身手放倒一两个男人没问题的。”白央连忙安抚他，由于在一起过，太过懂得，所以她知道他的担心。
心思轻易便被中，聂岑脸色有些许的窘迫，他别过脸，闷声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真有不放心，也该是你老公。”
白央无声苦笑，她打开房间，转移话题，“你看我的屋还不错吧？很温馨噢。”
巴掌大的家，十余平米的空间，所有摆设一览无遗，除了整洁以外，就只剩下了穷，穷到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这是聂岑进门后的最直观的感受！
“聂岑，那个……咳，没有沙发，你直接坐*上吧，我倒杯白开水给你。”白央瞥见聂岑沉重的脸色，以及深奥眸底隐隐起的怒意，她不由惊惧的咽了咽唾沫，赔着笑脸道。
“仅仅是没有沙发么？白央，这些年你毕竟在干什么？”聂岑冷声质问，无法克制的痛心，令他性格变得狂躁不堪，“生活程度糟糕到这个地步，你嫁的男人是窝囊废么？”
蓝本他不想再过问与他无关的事情，她是别人的妻子，无论富贵与贫穷，他都没有资格置喙。但是，当他亲眼所见这一切，刻进骨血里的心疼，便再也难忍的爆发。
白央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想点儿什么缓解他的赌气，又似乎什么都是鸡肋，于事无补。
前三年她与病魔争朝夕，母亲和弟弟久侍病*前，断了经济起源，掏空了家里所有钱，白濮复读一年考上大学，凑不出学费，白母年年从亲戚手里借钱，欠下一堆债；后三年，她可以像正凡人一样工作了，所赚工资每月偿还借款、供白濮读书、贴补母亲家用，而她的身材，就是个烧钱的皮囊，医药费由舒夏声援，但长期的营养食补也是个不见底的窟窿，尽管一省再省，也时常陷进拮据，偶然逼急了，还要向罗晶伸手求助。
所以这六年，她也不知道怎么会如此糟糕，但她并不感到苦，生命能够得已延续，再大的苦都已不算苦，只要活着，总会苦尽甘来。
但是，聂岑现在很赌气，她可以感感到出，他压抑在心坎深处的无力与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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