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荣贵人之死(1/2)
萧晏之被引入刑部后堂等待,手边茶盏刚被衙役添了道茶水,就见尚书陆云礼跨过门槛进来。>
二人均未带随从,只施礼寒暄。>
不待陆云礼问其来意,萧晏之便将一方包着半块儿点心的丝帕放在方几上,开门见山道:>
“这云片糕里,掺着一种专治箭伤和铳伤的麻药,>
荣贵人临死前一直将其攥在手里,后来由她的贴身宫女交给母妃。据司膳司的柳姑说,这云片糕原是嫣嫔打算送去伊影阁给付贵人的。后来嫣嫔送了别的,这云片糕就留在了司膳司,只是不知为何,最后到了荣贵人处。”>
这件证物陆云礼从未见过。>
他没有多言,>
只是一边细细端详这半块点心,>
一边听萧晏之继续道:>
“令弟陆太医曾断言,>
若被这麻药冻成的冰箭刺伤,伤者会在短暂兴奋后,因为药性麻痹心脏导致死亡。李傲棠的死,正是败这麻药所赐,而澜儿肩上的伤......”>
萧晏之说到此处,语气微微凝滞。>
一想到陆挽澜险些因这麻药丧命,他胸中便不受控制地涌起一阵后怕,短暂失神后才又恢复淡然语态:>
“她肩上的伤,也是因麻药制成的冰箭所致。而那个刺客,正是豫王的狼崽。”>
“如此看来,荣贵人并非死于失足,而是被刺杀李傲棠和小妹的幕后之人杀害。”陆云礼说着,将这点心轻轻将收好,又正色道,“也就是,豫王想她死。”>
一直以来,所有人的注意力,>
均被时疫引起的一系列案件所吸引。而陆云礼审案的重点,>
也被他放在医治时疫病患和为自家兄弟脱罪的目的上。>
至于荣贵人之死,不过是宫中之事,他身为外臣本就无权干涉。加之圣上和王家人都接受,她是坠楼致死的说辞。故而,自己从未将其与所审案件联想在一起。>
直到萧晏之将这物证拿出,他才重新开始审视起几桩案件中间的关联。>
“想她死的,恐怕不止豫王一人。”萧晏之继续道,“荣贵人当初带着一个象姑进宫攀诬王妃不成,自己被罚禁足。而那个被杖毙的象姑,正是方启文的同胞兄弟。方启文难得进宫,传播时疫的同时,为他的象姑兄弟报仇也不奇怪。”>
“不错。”陆云礼点了点头,“王家人送了问题香丸进宫戕害皇嗣,如今事情败露,也可将所有的罪责推在一个死去的嫔妃身上。这样做虽然看起来荒谬至极,可他们早就料定圣上会顾全大局,不会放任谢、陆两家分去王家大权。”>
陆云礼说完停顿半晌,又转头看向萧晏之:“可有一事,>
微臣思索多时,>
还是想不明白。”>
他声音极轻,看似再平常不过的疑问,>
却蕴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
“何事?”萧晏之未露异色,平静地与他对视。>
“荣贵人坠楼致死的结论,是圣上首肯。”>
陆云礼缓缓起身,将户部催缴漕粮的文书置于方几上,又淡淡轻启薄唇:>
“先不说荣贵人是怎么在禁足期间,让王家人送问题香丸进宫。也不去计较她于禁足期间,为何大半夜去付贵人处。只看最后,将一个贵人的棺椁从东华门抬出去安葬,本就不合规矩。如今圣上又斥巨资命工部为其修建陵寝,就更不符合常理。若圣上真的认定荣贵人是戕害皇嗣的真凶,又怎么会如此厚待一个犯了大错的嫔妃?”>
听罢此话,萧晏之旋即陷入沉思。>
陆云礼继续缓缓开口:“皇嗣被害一案牵扯了付贵人和神机营等多方势力。可究其根本,无非是王、谢两家的皇储之争。若无哨鹿围场和宫中时疫的插曲,这桩冤案的真相,根本不会大白于天下。而身为太子生母、又被圣上和百官逐渐遗忘的付贵人,则很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被人秘密除掉。微臣正是有此担忧,才让付贵人由着谢贵妃大闹伊影阁。只有那样,才会让圣上时刻记得付贵人的存在,也会让那个想除掉付贵人的黑手有所顾忌。”>
可令陆云礼没想到的是:>
那黑手不但能在无形之中,让付贵人身染时疫、后半生卧病在床;让谢贵妃险些因此丧命而子嗣艰难;让禁足期间的荣贵人出现在伊影阁附近坠楼而死。>
还将五弟陆云归连同整个陆家,也设计进这个局中。>
若不是自己这一方的势力拼命把事情闹大,将案子走到九卿圆审、庆国公来主审的地步,又于阴差阳错间审出,那谋害皇嗣的胜兰衣香丸出处和神机营中军职权僭越。>
那么最后,被刑部抄家流放的名册中,恐怕还要添上自己的姓名。>
想到这,陆云礼无声叹了口气:“不过微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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