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小说写作(1/5)
第一部分写作气味形而上
[1]
《地下室手记》那种漫长、悠长的手法真是迷人。[燃^文^书库][].[774][buy].[com](燃文书库(7764))大段大段的心理描写让读者一点不厌倦。是的,只能有一个陀斯妥耶夫斯基。他有过那样奇异的经历:假枪决,癫痫病。并且有过这样经历的人只有他有那样敏锐细致的心魂,那样锋利的笔触。
想起第一次看《白痴》,从头至尾处在被极度打动的状态之中。至今我仍坚信那是陀斯妥耶夫斯基最好的一部作品。两种完全不同性格、经历的女子中极品,在他笔下栩栩如生。
难以想象陀斯妥耶夫斯基是怎样经历那许多不眠之夜的:任何一个人,如果在脑海中浮现他书中场景之万一,那简直要精神崩溃了。他能够忍受下来,这首先就是陀斯妥耶夫斯基最不寻常之处。《战争与和平》场面宏大细节感人,然而在思想深处托尔斯泰还是平和安宁的。经常看见他们二人的名字同时出现,我感到陀斯妥耶夫斯基更是一个活生生的、用他自己的血染红身前纸页的殉道者。
[2]
作家总是要摆脱客观的束缚另辟蹊径,不满足于单纯地描写事物的浮面而要将视线投向事物的内里,用各种趋于极端的手法探索“表达方式”的无穷可能性。
好比说一个故事。一般意义上你只是说一个故事,说得越完备越具体越让人能看明白越好。然而很多小说家不再满足于“只是”说故事。他想尽办法打扰读者的视觉。他可能给你展示这个故事发生的各种可能性。可能用各个不同人物去共同讲述一个故事,书信体是其中的一个特例。可能看似并没有在说故事:他用大量的过量的心理描写给读者催眠,而他要说的其实正是在这些心理描写中铺陈展开。可能他本来就不打算说故事,他只打算给自己开一个心理医疗门诊,将自己的幻觉详细入微的讲述给自己听,一边是病人一边充当医生,给自己分析听这心理发生的缘由:医生说话向来比病人少的,因而我们看见幻觉部分完全是主导,分析只是在偶尔的、“必须”的时候才出现注意这个“必须”,有人问大诗人艾青他的诗里为什么有时用逗号大部分时候却不用,他回答说他在必须的时候用逗号,这个问题在我们现代极不在乎外壳的人眼里看来当然无比可笑,然而当时提问题的人想必怀有至诚的探索之心,所以此人回去慎重研究了艾青逗号的用法,却找不到一丝那“必须”的端倪在作品里,不论这作品是诗歌或者小说或者四不象,作家是永远的上帝。尤其在小说中如此。因此喜欢“自奉为神”的人,向来偏爱小说多些。
[3]
“自奉为神”这件事我很早即看见过,然而一直没有留下印象,直到最近才突然想起来,不由得仔细考虑一考虑。将自己视作神明,这首先看上去是很可笑的,然而很多人有这念头吧,尤其是那些早早认识到自己的独一无二处的人,他们经历过青春的狂热消耗之后,只能走向两个方向:自命不凡,或者甘为平凡。无论是哪个方向都是需要深思熟虑进行选择的,亦即说,须得向自己给出充分的理由: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是的。每一种思想都不单纯是思想。每一种思想都意味着一种模式、甚至、一种生活方式。将自己奉为神明,看上去是简单的事,实现起来的困难度只有尝试过的人才知道吧。这就跟写小说的困难只有写过小说的人才知道是一个道理。并且这二者同样是往往以不了了之而告结束的:碰壁,碰壁,每一堵墙壁都告诉你“走开吧!”最终只有走开。
芥川龙之介死前手记对朋友说,回想自己年轻时一心将自己奉为神明,现在看来这种想法是多么可笑啊!他死时不过三十多岁,就能这样看得开,这是很不容易的。芥川龙之介在日本作家中以学识渊博著称,最近有机会读了他的小说,倒没有看出多少学识的成分,而是真切的感受到这个作家将自己奉为神明的处世态度,并且多少觉得,他这样想是应该的,凭的不是他的才气而是他冷眼旁观世人这角度选择得实在巧妙令人钦佩。题外话且说到这么多。:)
[4]
上帝从来都是在人世间漫游,走走看看,有时稍作停留。作家在自己的作品中也是如此。上帝看见自己一手创造的人间渐渐繁荣,花香鸟语,他满心愉悦。作家可没这么容易。然而人是聪明的动物,擅长于解决各种困难的问题。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也是传统之一,就是将意念中的人物场景看作是一个舞台。
“镜头感,镜头感很重要!”曾经有人这样劝导我看待文字,作为我文字感的启蒙者,他无疑是出色的,他的很多话我至今还记得清楚,他的很多思想至今还在被我引用也许永远,那些话在我身上烙下烙痕,我再用那些话在别人身上烙下烙痕,周而复始,无以穷尽。
“镜头感,尽头感,二者几乎是相通的。”前者,指的每一幕场景就好象一个镜头拉开或缩短,聚焦在一个人身上甚至一双手:
《情人》中小女孩坐在老式汽车中看男子的手,孱弱的,象鸟的断翼;
《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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