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胡服风暴(6/29)
衰,已丧掌兵雄心,愧对赵王了。若得军情紧急,臣之两子或可尽力。赵国良将辈出,何须一老朽之力也。”从那以后,乐毅以客卿之身在观津真正地做了隐士,乐闲乐乘先后做了赵国将军。
“将军但坐。”乐乘一进来,惠文王先礼节一句。煮茶侍女尚未就位,惠文王急迫坐到乐乘对面席位问:“将军且说,阏与如何援救?”
乐乘颇为机敏,来路上已经谋划妥当,从容答道:“赵王明察:阏与为兵家险地,一道大嵰山崎岖难行,大军无法疾进,难救也。”
“如此说来,阏与丢了?”惠文王倒吸了一口凉气。
“却也未必。”乐乘似乎成算在胸,“阏与两万精锐,或可守得一段时日。目下,我可一军出武安迂回上党,断秦军归路;待乐闲中山之战了结后,出兵南下夹击,阏与必能失而复得。”
惠文王顿时默然。乐乘之策不能说没有道理,但却要大费周折。乐闲灭中山国纵然顺利,至少也是三两个月。赵军借道上党,还得与韩国仔细交涉。韩国若借此开出高价,一时便是进退两难。南北两头但有一边卡住,收复阏与便是遥遥无期。以秦军夺取河内与南郡的实例比照,秦人夺地化地之快捷令人惊讶,但有三两个月,阏与可能永远也收复不回了。果真丢了阏与要塞,秦军便骤然钉子般楔进了赵国,直接威胁邯郸。但成如此局势,对于国力军力都在蒸蒸日上的赵国显是莫大耻辱,虽夺取中山国也无法抵消。乐乘谋划,只计兵家之可行,不解大势之需求,未免迂阔。然则,惠文王却无法对乐乘以大势所需相要求。兵事战阵,若将军无成算,君王纵然强求,十有八九也都是败笔,更不说乐毅父子最不屑的便是君王乱命了。
“启禀我王:田部令赵奢到!”御史快步走了进来。
“赵奢?”惠文王一时恍然想起还急召了这个田部令回来筹划粮草,可如今无人领兵,筹划粮草却有何用?心下一松,赵何淡淡笑道,“教他进来了。”
这个赵奢,是赵国一个赫赫大名的能事之臣。
田部,在赵国是职掌田土与农耕赋税的官署,与魏国的司土(后称司徒)官署相当。田部令,是执掌田部的首席大臣。赵奢祖上原本是赵氏王族远支,后来成为邯郸的农耕国人。在武灵王赵雍胡服骑射征发新军时,年轻的赵奢入了军旅,在塞外征战十余年,因战功逐步擢升为辎重营将军。这辎重营是大军命脉所在,除了运输、囤积、防守粮草大营,同时还有兵器甲胄马具的打造修葺,诸般军用财货的保管分发等职司。一军之辎重将军,非但要有实战才能,足以率兵镇守大营不失,而且要有料理政务商旅的才能。否则,官署调拨、长途输送、立营保管、定期分发等诸多烦琐事务立时乱套。时年三十岁出头的赵奢,辎重营大将做得有条不紊,从没出过一件差错。三年之后,武灵王对赵奢的军政才能大是赞赏,破例将赵奢从军中左迁为朝官,任为田部吏,虽不是“令”,却是专门执掌田土赋税征收的实权臣工。
战国时代,赋税征收是天下第一大政,也是天下第一难题。大战连绵,大军的财货消耗惊人,没有源源不断的物资实力,大军立时不能立足。偏偏战国之世还不能靠加重赋税养军。盖因其时天下大争,各国竞相吸引人口,若是赋税加重而民不堪累,民众便会大量逃亡甚或动乱。一旦动乱,还不能轻易用兵剿灭,你若用兵强压,他国便会乘机出兵“吊民伐罪”,灭其国而分其地。齐湣王倍加赋税不到十年,一战山崩而被乱民千刀万剐,任你天下君王大权在握,也是心惊肉跳。唯其如此大势,赋税只有适度,而适度则必然时有财货掣肘。明智国策,只有依靠及时征收来弥补,除此还得严防偷漏逃赋税,否则财货立时吃紧。所以,这征收赋税的田部吏,自非能事强悍者不能任事。否则,以武灵王赵雍之重视军争,如何能将一个极富将才的年轻将领迁职为文官?
赵奢一上任,便遇上了一件棘手事。
盘查赋税大账,国辖四郡(上党郡、雁门郡、云中郡、代郡)六十余县,赋税分毫不差,可占地三十余县的二十余家世族封地,赋税却仅仅收缴两成不到。封地最大的平原君赵胜、安平君赵成、平阳君赵豹、代安君赵章四家十六县,竟三年未缴国府当得之赋税。赵奢问起情由,田部主书只嘟哝一句,四君撑赵,他不缴谁却敢收?
赵奢大皱眉头,思忖半日,断然下令聚集田部的催征千骑队,并备齐三千辆牛车随后,立即开赴平原君封地。在赵奢看来,平原君有“战国四大公子”之名,又是王族嫡系,素来都是国家栋梁,断无拒缴赋税之理。要清缴封地赋税,只有从平原君开始。
此时,赵国虽行新法,然却不像秦国变法那般彻底。其间最大的不同,是赵国相对完整地保留了世族封地制。所谓相对完整,主要在于两个传统没有改变:其一,封地世袭,不以承袭者无功而夺封地;其二,封地治权仍然在世族,国府只能与世族分享赋税,世族占大头而国府占小头。秦国则将封地制大大虚化为一种象征,非功臣不能封地,子孙不得世袭;封地治权在国府,受封之功臣只是“虚领”封地,由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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