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卷(四十六)(1/3)
“那就在金陵买一套房子。“谭越把她往怀里带了带,下巴蹭着她的发顶,“连这片江,还有所有的芦苇,都圈起来给你当后花园。
她被逗笑了,酒酿晃出杯沿,滴在他牛仔裤上。
他也不恼,低头擦掉她指尖的甜酒,惹得她红着脸往旁边躲。
远处的灯塔开始规律闪烁,第一颗星星在云层后若隐若现。
从湿地公园到夫子庙,地铁穿过大半个金陵城。
车厢里渐渐热闹起来,游客们提着盐水鸭和雨花石,操着天南地北的口音。
陈子瑜靠在谭越肩头打盹,他用手机查攻略,手指不时划过她垂落的发丝。
出了地铁口,潍河的灯火扑面而来。
夫子庙的飞檐翘角浸在暖黄色的光晕里,乌篷船载着游人缓缓划过,船桨搅碎满河星光。
陈子瑜仰头看牌坊上的“天下文枢”,红灯笼在她瞳孔里映出细碎的光斑。
“先吃东西?“谭越晃了晃手里的地图,“攻略说莲湖糕团店的赤豆元宵不错。”
店里挤满了人,他们好不容易找到角落的位置。
碗里的元宵浮在琥珀色的汤里,撒着桂花和酒酿。
陈子瑜舀起一勺,糯米团子咬开是温热的芝麻馅,甜香混着桂花香在舌尖炸开。
谭越看她吃得满足,悄悄把自己碗里的元宵拨了两颗过去。
吃完夜宵,他们沿着潍河散步。
河面上的画舫挂满宫灯,船头的歌女正在唱《茉莉花》。
陈子瑜趴在栏杆上,看倒影里的灯影随着水波荡漾。
突然有游船经过,激起的浪花打湿她的裙摆,谭越眼疾手快把她拉进怀里,后背却被溅了一身水。
“笨死了。“她掏出纸巾替他擦,却被他抓住手腕。
他低头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嘴唇:“刚才在湿地公园,你说想每天看日落。”
“嗯?”
“那现在,“他指了指河面,“要不要每天看这样的灯?”
陈子瑜愣住了,路灯的光晕里,他的眼睛比潍河水还要亮。
周围的喧嚣突然变得遥远,只有他掌心的温度和河面上此起彼伏的灯笼,像一场不会醒的梦。
拐进贡院街,街边的小店飘来糖炒栗子的香气。
陈子瑜被一家手工艺品店吸引,橱窗里的金陵折扇绘着潍河景。
她拿起一把细看,扇面上的画舫用金粉勾勒,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要吗?“谭越已经掏出钱包。
“太贵了。“她赶紧把扇子放回去,却见他已经付了钱。
店主是个老太太,笑眯眯地往袋子里塞了两包桂花糖:“小两口真般配,这糖送你们的。”
夜色更深了,街边的小吃摊亮起暖黄的灯。
谭越买了梅花糕,热气腾腾的糕点上撒着红枣和葡萄干。
陈子瑜咬了一口,软糯的米糕裹着豆沙馅,甜得直眯眼。
他用纸巾替她擦嘴角,自己却偷吃她手里的梅花糕。
路过一家茶馆时,里面传来评弹声。
他们找了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壶雨花茶。
穿旗袍的女子抱着琵琶,吴侬软语唱着《钗头凤》。
陈子瑜托着腮听,茶汤的热气模糊了眼镜片。
谭越伸手替她摘下眼镜,指尖碰到她的睫毛。
“在想什么?”他问。
“在想,“她望着楼下的人群,灯笼的光映在她眼底,“如果八百年前,我们也会在这样的夜里逛夫子庙吗?”
谭越握住她的手,茶杯里的茶叶在水中舒展:“那我肯定是个穷书生,在贡院考完试,用最后的铜板给你买糖人。”
“那我就是绣楼里的小姐,“她笑着接话,“偷偷把金钗当了,给你凑进京赶考的盘缠。“
两人都笑起来,楼下的评弹声、游人的谈笑声、秦淮河水的流淌声,混着茶香在空气里发酵。茶馆的伙计端来一碟酥糖,说是听书的客人都有份。
陈子瑜掰开糖纸,甜香里带着淡淡的薄荷味,像极了这个夏夜的晚风。
十一点的夫子庙依然灯火通明,游人却渐渐稀疏。
陈子瑜的脚有些酸,谭越蹲下来背她:“上来吧,陈小姐的绣鞋可不能沾了露水。”
背着她走过文德桥时,河面上的灯笼只剩下零星几盏。
谭越故意晃了晃,吓得她搂住他的脖子:“小心!”他却笑出声,胸腔的震动传到她掌心。
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投在石板路上,像一幅会移动的水墨画。
回酒店的地铁上,陈子瑜靠在谭越肩头翻照片。
湿地公园的夕阳、夫子庙的灯笼、莲湖糕团店的赤豆元宵,每张照片里都有对方的笑脸。
谭越把下巴搁在她头上,手指划过屏幕:“明天去划船?”
“好啊,“她打了个哈欠,“但是你得学会划桨,上次差点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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