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回 称名士偏遇大方家 探情人又见死对头(2/3)
墨林说:“刘事中这一次我可是要出丑了。你有法子替我挽回吗?”
刘墨林思忖了好大一会儿才说:“这样将错就错来个全篇都是三句一韵。说不定还能翻了新意呢。我先写出几句来你觉得行了就再抄上去。”刘墨林有急才边想边写很快地一篇全是三句一韵的诗就写出来了。刘墨林笑着对弘历说:“四爷您瞧。还能看得上眼吗?”
弘历拍手叫好:“嗯真是不错!岂止是看得上眼简直可谓之创新佳作。不愧名士大手笔!”
话刚出口就听门外一个苍老的声音说:“奇文共欣赏异义相与析。既是创新之作就拿出来让我们也饱饱眼福嘛!”话到人也到方苞老先生和文觉大和尚走了进来。他们后边正是架着双拐的邬思道。弘历一见就高兴地说:“哟方老先生、邬先生和文觉大师你们都来了。十三叔这里真可谓是高朋满座、贵客盈门了。来来来邬先生您身子不便。请到这边来坐。”说着便把邬思道搀到安乐椅上坐下又和方苞、文觉见礼。问了问才知道十三叔进宫赴宴去了眼下且回不来呢。
他们这里忙乱刘墨林的一双眼睛也没闲着。他上下打量了这位被称作邬先生的人心想不就是个瘸子吗怎么架子如此之大?弘历给他让座他一不推辞二不向方苞和文觉谦让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说坐就坐了。这是上啊难道他比方苞和文觉的资格还硬?刘墨林自忖朝廷上下除了在皇上面前外他什么人都没有怕过也什么场合都经历过便走上前来搭话而且用的还是平时的那种似恭敬又似玩闹的神态:“方老和堂头大师傅学生早已见过邬先生却从未谋面。敢问先生台甫如今在哪里恭喜呀?”
弘历与邬思道交往已久一听刘墨林这话就知道有些不妥忙过来说:“哎呀我忘了给二位引见了。邬先生是田文镜帐下幕宾;这位刘墨林呢是今科探花、当代才子。刚才众位进来前他正帮我写这三句一韵的诗哪!哎?刘墨林你的字是叫‘江舟’的吧?”
刘墨林一听这话更来劲儿了:“啊多谢四爷还记得。我原来是曾叫过‘江舟’这个字可后来又想着不合适好像有‘流配江州’的意思。就索性以名为字还叫我的刘墨林。”
邬思道看了这个说话随便的“才子”一眼淡淡地说:“哦既然如此你就叫我邬思道好了。咱们以本色对本色岂不更方便。”
方苞没有参加他们的对话却在埋头看着刘墨林刚才写的诗句。弘历一眼瞧见忙过来说:“方先生您看这诗写得如何?三句一韵简直是千古奇创!刘墨林真是了不起。”
方苞一边看还一边评论着:“嗯是写得不坏。不过四爷说这是‘千古奇创’老朽却不敢苟同。邬先生我年轻时曾在泰山见到过秦始皇的刻石那上边也是三句一韵的。只可惜原句早已记不得了。”
邬思道接过来瞟了一眼便说:“方老岂止是泰山刻石就是《老子》里面也早就有三句一韵的先例了。我试着读两句你听听:‘明道若昧夷道若类进道若退’。还有‘建德若偷质直若渝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不全是三句一读的吗?”
方苞刚才说到泰山刻石时刘墨林就不高兴了。心想我好不容易写了这三句一韵的诗来你们就左也不是右也不对的挑剔。方老先生既然见过却怎么背不出来呢?邬思道一提起《老子》倒让他抓住把柄了:“邬先生学生才疏学浅不知进退。我想请问一下:刚才您读的那几句中有‘建德若偷’明明是个‘偷’字你错读成了‘雨’字;明明是四个‘大’字一读的你又分成了三句一读这是什么道理呢?”
邬思道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刘墨林方老先生就在这里你自己去请教一下吧。”
方苞说:“墨林这次你确实是错了!‘偷’是个古字在这里读‘雨’而不能读‘偷’也完全不做‘偷儿’讲。只有读‘雨’才能读得通老子的这篇文章。我和邬先生不是依老卖老也不是和你过不去。学问之道其深其渊其广其大穷一生也是没有尽头的。你很有才华也很博学但学无止境啊!”
刘墨林不敢再说了。其实这种事他经过得多了。古文不用标点又常有“通假”字。读错字或断错了句字是文人之中最丢人现眼的事。刘墨林常用的绝招是个“蒙”字。一遇别人挑他的毛病他总是说“我是在《永乐大典》中见到这个字的”。一部《永乐大典》卷秩浩繁谁能查得出他说得是对是错?别人既然不知也就不敢再问。用一句现代俗语那就叫“丢不起这人”!可是今天他遇上了这两位却想蒙也蒙不过去了。敢情他们一位是桐城学派的文坛座主两代帝师;一位是学穷天下的真名士、大方家。他在这里耍滑头那不是班门弄斧吗?
弘历回过头来看看刘墨林见他羞得无地自容便笑着说:“刘墨林你有什么想不开的?这不是你不中用而是你碰上高人了。不趁此机会多学点还待何时呢?”
邬思道也笑了:“四爷这话说得好!方老刚才说的‘学无止境’足够我辈受用一生了。我年轻时也出过掉底儿的事。吃一堑长一智嘛。你人很聪明诗也确实写得好。尽管作为提画诗还略显呆板了些。但你再努力地学上几年前途正不可限量哪!”
这里说得正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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