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六回 八王爷魂归西天去 狂书生送信大帐来(2/3)
。政局上是他赢了可人心上是我赢了!”
也许是允禩过于激动了他忽然一阵痰厥两眼翻了上去面色灰白如土。似乎是想呕吐可又吐不出来只是张着嘴呵了好大一会儿才算镇定住了。
弘时走近八叔身边说:“八叔我已经把这里的太医撵出去了。下午让马士科来给您瞧病。您千万要放开心不管好歹万岁总是您的哥子嘛!”
“哼天家父子无亲情何况他这样的哥子?”允禩抬眼看了一下旷士臣他们说“你们都出去!”
弘时凑近前来问:“八叔您有什么话就对侄儿说吧。”
允禩紧紧地握着弘时的手热切地说:“好侄儿你手中一定要有兵权。没有兵你就别想斗得过弘历!雍正现在已经坐稳了帝位就是我活着也动不了他一根汗毛。他就是在圣祖的最后时刻让你十三叔抓住兵权的。要是你十四叔当时不在西疆他能有这种局面吗?”突然他的手松开了他已处在了神志昏迷之中口里还在轻轻地说着:“天意天意啊……”
弘时很为八叔的话所感动他想雍正现在把繁重的政务交给自己却把兵权给了弘历难道他不是另有深意吗?眼见得几个太医慌忙地奔了进来他对旷士臣和张熙说:“走吧咱们也该走了。”
当天夜里这位深孚重望一生都在威胁着雍正的、康熙皇帝的八儿子在昏黄的灯烛下望着窗外的冷月结束了他的一生。一直到死他的眼睛还是睁得大大的。他死后许多曾经受过他恩惠的官员们也还有人偷偷地在半夜里为他拈香祝祷求上天赐福给他的子孙。但他毕竟是死了而他苦心经营了一生的那个“八爷党”也就随之消失变成了人们永久的回忆了……
张熙目睹了八爷生前的一幕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过了几天他就告别弘时三爷和旷士臣回到了他的老家湖南永兴。此时节令已近重阳天高气爽红叶满地山染丹翠水濯清波。湖南地处江南气候温暖更是竹树繁茂云蒙雨洒说不尽的初秋风光。张熙回到家里顾不得身子疲倦稍事修整、把旷士臣给他的三百两银子留下二百两家用便急急忙忙地赶去见他的老师曾静。
曾静今年已是五十多岁了他听了张熙的经历兴奋得脸上放光说:“好好真不愧我教你一场也不在你千里奔走。贤者不以成败论英雄何况事情又是大有可为呢?你真算得上是位好儿郎!”
张熙转脸看见师母已经端着饭走进来连忙欠身站起来接过说:“谢谢师母。”便坐下来和曾静一齐吃饭饭后师生又促膝畅谈。张熙对曾静说:“这次学生在北京和旷老师谈过几次因不知老师有什么安排所以说得不深。三阿哥事情太忙学生看再多呆也没什么益处就告辞回乡来了。”
曾静一笑说:“你是对的何必一定要说透呢?”说着将两本书推到张熙面前“这是我新刻的两本书你拿去读读吧。旷士臣辅佐的是三阿哥他学的是赵高毁秦的路;我学的是张良走义兵揭竿而起的路子。其行不一其心无二如此而已。”
张熙接过来一看原来一本是《知新录》另一本是《知己录》。便说:“察情而知己温故而知新!老师您真是好见地呀!”
曾静拈着胡子笑着说:“其实这还不全是老生常谈嘛。《知新》这篇我写的是五胡乱华时的政情民情;《知己》篇则写的是古今祥瑞灾变说的是天人感应。文章应为世人而作我写的同样也是圣人的那句话:‘夷狄之有君不如华夏之无也’。”
张熙不言不语地看着时曾静又说:“你刚走时我就向你说过如今大清的气数已尽了。自古凡将亡之国必定要出一个暴君倒行逆施的。你看看现在的雍正他篡皇位、欺兄弟、逼母后、杀功臣而他的政令却是一头儿栽培田文镜这样的酷吏一头儿又压制杨名时等正臣。他自己车马宫室、锦衣玉帛的供奉着还要聚敛天下之财。他这是在无分贵贱良莠一网打尽地整治百姓啊!纵观吏治横看民心他能有好下场吗?”他历数雍正登基以来的种种虐政后又说“你方才说得很对要不是被张兴仁这样的人救了你现在早已是身异处了。所以现今当务之急就是劝告岳钟麒起兵反正这才是上上之策!”
张熙被他说得热血沸腾他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岳钟麒不敢进京述职就是怕步了年羹尧的后尘。但他总是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呀学生看他这是举棋不定!老师说的事宜早不宜迟。学生打算立刻就找他当面谈谈。”
“不不不请稍安匆躁。劝岳钟麒举旗造反可不是一句话的事啊!你能保证他不把你送上断头台吗?”
“那怎么会?他总还算是岳武穆的后世子孙嘛。”
曾静说:“自古以来忠臣家里出逆子你千万不能以此来衡量他。他如果自认为是汉家儿男那当初就不会出来做官了。我觉得还是从利害入手劝他再晓以大义好生地写封信去。他怕的是雍正屠杀功臣我们就从这上头下手。我这篇文章写不好你哪里也不能去。”
张熙说:“老师那你为什么还迟迟不肯动笔呢?”
“唉我是在为你着想啊!你这一去犹如当年的荆轲刺秦王凶多吉少啊!我已将近花甲一切都置之度外了。你可是上有老母下有幼弟弱妹的人哪!”
张熙慨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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