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理解（2/3）
‘‘欠我什么了？你给我补课了。咱们两清。’’峰得意的笑：‘‘我们在路上还可以互相提提问题，背背政治历史。这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嘛。’’
这倒是真的。最讨厌空洞的政治经济学，完全靠死记硬背。峰的记忆力很惊人，这门课他学得最好。古代史是的强项，近代史是峰的强项。男孩子对政治经济军事有着天生的敏感。只对传奇和化有兴趣。
不管怎么，不能再让他跟着自己。她得有属于自己的生存空间。突然爆发：‘‘我不是胆鬼，用不着你保护。’’
‘‘什么呢？咱们是兄弟。’’峰一点不生气。
气得哑口无言，这人怎么是个无赖呀。最狠的还在后面，峰憨笑着：‘‘如果，你再坚持，我就搬过来住。’’
的心都停跳了。如果他搬过来，自己的秘密就曝光了。天啦，自己可找不到比这里更方便的住处了。
她妥协了。‘‘好吧，我答应你。不过，白天，坚决不准来找我。’’
峰看出这是的底线，依然憨笑着答应了。
不找她不代表不能跟着她。
第二天，峰五点就心翼翼地等在家巷子口，他几乎没认出。穿着一件长长的破旧的工作服。车把上是惯常的那个装在厚厚布包里的饭盒，车后一个大大的布袋，袋上又订了大大几个口袋。
出了巷子，并不是朝着学校走。却绕道相反的方向，到了商业大街，开始一个个查看街上的垃圾桶。用一个火钳【峰在东北见过烧炕的用具。】把里面的塑料瓶、废纸板、铁丝、易拉罐之类的捡起来分门别类放进车后的大垃圾袋。这样子边走边拣，几乎抱着学校绕过了大半个城区，东方才微微透出艳丽的晨光。
时间刚刚六点半，居民区开始有早起的人出来晨练；接着挎着竹篮买菜的主妇们也出来了。投到身上是疑惑或者鄙夷的目光，在那个年代人们还不太习惯捡废品的，总会把他们当成等同于偷的行迹可疑的人。
毕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女，对这种针芒在背般的目光还不想习惯或者麻木。急忙收拾起火钳，顺着与放晚学完全相反的方向到了学校附近。峰远远看见把废品交给打着呵欠的废品收购站老板，两个人还笑着聊了两句，似乎很熟了。拿了钱，脱下工作服放进布袋，再把布袋折成窄的长方形夹在车后座上。
急匆匆地赶往学校，在一个早点摊上买了豆浆油条，边走边吃，不一会儿，就没影了。
峰挪不开步子了，他太惊诧了，既困惑，似乎还有点莫名的难受。
这个女生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她为什么会一个人住在城里？为什么又要百忙中拣废品？如果她生活困窘，为什么会有那么精致古旧的线装书，身上还有那么浓厚的书卷气？他觉得她那种不卑不亢、洒脱自信的气质决不是这种生活能够滋养得出来的。
峰下决心揭开这个秘题。
星期天，峰用老办法跟着。这一次换了一条道路，直接到了城郊一个废弃工厂的改建工地。看门的老头似乎也认识她，打了招呼就放她进去。很显然她还是捡废品。这一切都明在学习之余，所有的精力都是用来挣钱，似乎她非常需要钱。
难道她要靠自己的双手挣取生活费用吗？那么，她的亲人呢？她的亲人为什么不来帮助她，照顾她？她会是一个孤儿吗？这种不祥的假设令峰的心隐隐作痛。
峰远远地守望着这个激发起他强烈好奇心与同情心的女生，百感交集。他自己从被严父慈母密切关注，根本无法想象离开了亲人的照顾，会是一种怎样的生**验。他甚至都没想象过世上还有这样一种生活。
孤儿不是也应该有孤儿院的人照管吗？
峰坐在一块建筑石渣上，在浮想联翩中不知不觉到了中午。深秋的阳光直射在身上，还是极具热力。他看向工地，汗流浃背的正坐在一块石渣上，把自行车把上挂着的那个布袋打开，一定还是那个旧饭盒，还是那不冷不热的蛋炒饭。
他在学校见过无数次了，看到每次吃着那么简单的饭菜，他真是担心她单薄的身体怎么承受得起那么繁重的学习与成长任务。所以，每次他都会要求母亲把饭菜的份量弄得特别足，然后借口不合口味或者吃不完，要求帮他完成任务。
节约光荣，浪费可耻嘛。
他那个饭盒，不，应该叫饭盆，实在是大得离谱。是他自己跑到集贸市场买的。既为了容量大，又为了不让起疑心。
‘‘峰，你家里是不是特有钱！怎么天天大鱼大肉的？’’还是很奇怪。
峰神秘地凑近，偷偷：‘‘我爸是一个机关的大厨。只要是好菜，尽给我装上，也不管我爱不爱吃。’’
这事峰自己不止一次在武装部的食堂里见过。当然相信了，连一个学生会干部都能有特权，何况是厨师？
现在，又吃着她那毫无营养价值可言的午饭，随着她艰难的吞咽动作，峰觉得自己的喉咙似乎也哽住了，眼睛憋得**辣的。
十分钟后，站起来，就着工地上的水龙头，洗干净饭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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