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寻找人生的意义（1/2）
一群孩子跑到溪流中玩耍，嘻嘻哈哈的笑声把和问星吸引到水中。
浅而又浅的流水清澈透明，长发般的水蔓草绿油油的，在水流的冲刷下，摇摆、蜷曲、翻卷、回旋。看得出，水量虽，水流还是很急的。踏着水草，很软，捞起来看看，丝丝缕缕，交结成片，蓬松得有点像海绵，应该是一种很早期的植物，生命力却强悍到无处不在。
现在的池塘因为很多植物种类消亡，剩下得最多的就是这种植物，往往相聚成团，裹挟满池，让人看不清池塘的真面目。或者鱼虾之类也会因为缺氧而丧失生存空间，走向灭亡吧。
如今在农村再也见不到八十年代，碧水蓝天，鱼翔浅底，云影徘徊的美景了。除了过度捕捞、经年少雨、药肥毒害等等原因之外，恐怕常年无人清淤除杂草，致使部分霸道的植物品种掠夺了水中生物的生活空间，应该也是一个不可忽略的原因之一吧。
学着孩子们捞起大片水草缠在脚上，在水中行走，像穿了靴子一样轻软舒适，一点不怕水中有什么东西会硌到脚。两人开心的在水中和孩子们一起走来走去，水草鞋被水冲走了，随手挽一把缠上就好。
远远的沙洲上有几棵枯死与半枯死的老柳树，蓬着头，一副恐怖的表情。
‘‘要不要去玩？’问星怂恿她，因为自己也不是常有机会來玩。
‘‘还是不要了。那么远，而且，一看上去就很害怕。’’老老实实地。
问星吓唬她：‘‘别人都树里面有鬼。你信不信？’’
‘‘我不信！’’摇头，她毕竟是唯物主意教育长大的。
‘‘那就去看看？’’问星有着男孩子的强烈好奇心。
还是摇头，‘‘还是回去吧。’’想到叶姑父冷肃的脸，她心里就不自在。
‘‘那我们就顺流而上，从东北角的岔道回去吧。’’问星有点失望，他真是好想陪着她走遍所有他感兴趣的角角落落，跟她分享自己的所有发现。为什么每一次相聚都是这么匆忙，每一次时间都过得飞快，他总是想尽量跟她多呆一会儿。
这一次，没有拒绝，两个人提着鞋子踩着柔软的水草在浅流中行走，水中的青草真长啊，摇漾得多么自在舒适，或飘摇、或翻卷，一切是那样灵活多变而又顺其自然，给人逍遥无边的感觉。
‘‘也许，它们比我们人过得更快活吧。’’感叹着。
一手一只鞋，裤脚高高挽起，露出白皙的腿与****着的足踝，因为水温过低，被激红的双足向上透出绯红。她站在溪流中看水草看得忘了神。
问星在不远处看着出神的她，‘‘你不快乐吗？’’
用手一撩额前刘海，露出白润光洁的前额。‘‘其实也无所谓快乐与不快乐。’’
她忽然拨足狂奔，河水被她踢得像碎玉般飞溅开来。
问星跟着她跑，一直跑累了，两人一起跌坐在松软的沙滩上。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问星望着她一头乌黑油亮男孩子般的短发。
‘‘快乐嘛。像我们现在这样，如果你觉得快乐，那就明你其他时候不快乐。那样的话，你快乐恰恰证明了你的不快乐。这样对比的结果会让你更不快乐。’’绕口令似的捉弄着言辞的两源性，自己也很好笑。
‘‘所以我觉得，任何时候，都不要刻意的追求。所谓‘无以物喜，无以己忧’。就是任何时候都要保持平和的心境，成就最平淡的快乐。正所谓‘无不乐，即为乐’也。’’
笑得灿烂，问星却总感觉到她的心并不快乐。那番话根本是诡辩。
他生气地：‘‘你这种思想是不对的，简直就是平庸的借口。你想过那种无所作为，平淡无奇的生活吗？’’他很失望，这还是他所认识的蕾吗？
那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女孩哪里去了？
‘‘大人们不是平平淡淡才是真吗？’’虽然对自己的学习有信心，可是对即将到来的中考还是有着莫名的恐惧。
她抬头看天，虽然有阳光，冬日里却似乎离人间太远太远，照在身上，都感觉不到多少热力。
她叹息道：‘‘我倒是渴望着轰轰烈烈的生活，像流星一样，纵使短暂，却无比璀璨。’’
可是万一考试失败了呢？考不上重点高中，她以后的人生该要怎么走下去？她环顾四野，这里与家湾的山野散发着同样的气息。
‘‘难道还像那两年，为了生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重复着忙忙碌碌、无所作为的生活？真的很恐怖啊。就算是活到天荒地老，跟活了一天又有什么区别呢？’’她拼命摔着头，想要驱赶心中郁闷，可怕的是就算那样，她也是连退路都没有呢。她还必须得勇敢地活下去。
一丝苦笑爬上她还很稚嫩的脸。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我身上还背负着那么多人的期望呢。你，’’她把渴求指引的目光投向问星。‘‘我该怎么办？’’
问星了然了。‘‘你在担心中考。’’
点头。
‘‘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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