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命运无法抗拒(1/2)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黑暗像个可怕的魔鬼窥伺在门外。强撑眼皮,看见姑妈家英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带进来一股凌冽的的寒气,她往父亲身边蜷缩了一下,又昏昏睡去。姑妈来了,姑妈一定会有办法的,她一直那么关心父亲。她比父亲大十岁,经历那么丰富,知道的事又多。在眼里,姑妈简直就是神一样存在。无论什么事,没有她不懂的。她讲起故事来,可以三天三夜不重样,如果有时间、有条件,她首选的走亲戚路线一定是姑妈家。有三个表兄妹不,姑父宋实璞更是为人忠厚朴实、心地善良,尤其爱孩子,无论什么时候到他家,一定会想尽办法让孩子们开开心心。当然由于姑父是公职人员,姑妈家的条件也是很不错的,逢年过节总会有很多一般人见不到的零食。姑父只要有机会一定会买很多糖果点心给孩子们,连带村里的孩子们都沾了不少光。第一次吃荔枝还是在姑妈家呢。虽然只有一个,那一粒剩下来的溜溜圆发亮种子还是陪了她整整一个冬春,最后连带着她的梦想与希望一起埋进了院子里肥沃的泥地。
每年一度的压岁钱虽然只有姑妈一家给她,却远远多过了村子里亲戚一大群的孩子。她学的学费几乎都是用这笔压岁钱支付的。
无所不能的姑妈来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她几乎是带着笑沉入梦乡的。
‘‘兄儿,你怎么了?’’家月的声音有点变调。没有重大事,兄弟绝不会专门请人跑几十里山路请他来,虽然侄子艺华语焉不详,可是家月一看见病床上的那张蜡黄蜡黄的脸,心里就明白了。再看看猫一样蜷在父亲身边的侄女,忍不住悲从中来,带了哭腔。
家声瞥一眼女儿,示意大姐别吓着孩子。他热切的望着自己多年来唯一的也是最坚强的支柱,因为妻子叶梦没有亲人,三妹家月远在华川市,多年很少走动。‘‘姐。以后蕾儿就交给你了。’’他知道姐姐是当得起这个重托的,但是姐姐有三个孩子,全部入了中学,负担不是一般的重啊。而且以他们家的传统,是不会让孩子辍学的。现在再加上一个中学生,姐姐姐夫受不了啊。他得安排好后事才行呀。
勉强撑着睡意朦胧的眼。年幼的她听到一段断断续续的对话。
‘‘房子、地------卖了。上学------上大学。’’
‘‘我答应你。’’姑妈哽咽的声音。
‘‘姐。谢谢你。’’父亲充满深情的声音,越来越低。
‘‘兄啊------’’
撕心裂肺的哭唤把从梦中惊醒。‘‘姑妈,怎么了?’’姑妈扑在父亲身上痛哭的样子吓到她了。她看父亲,微闭着双目,面色平静,嘴角似乎还有一丝微笑。
他只是睡着了吧。轻轻叫:‘‘父亲。’’
‘‘蕾儿啊,你父亲------他走了。’’家英回身搂住侄女,泪水霎时沾湿了的肩膀。
时她背过他、哄过他,那是她最最疼爱、她十岁的弟弟呀。她的心是被老天撕去了呢。抛下的这一个孩子又该怎么办?
看着姑妈因过度伤心而变形的脸,那里面的含义令她恐惧。
‘‘不!你骗我。父亲只是睡着了。’’推开她,扑到父亲身上,‘‘父亲!父亲!’’
可是父亲再也不肯睁开他和善的双目了。无尽的恐惧令发狂,她伸手去拽父亲的手,想把他拉起来,家英一巴掌打掉她的手。
本地传,在人离世时拉住他手的人是会被带走的。
愣愣的望着姑妈。
‘‘哭吧,把你的眼泪全部流干净。以后再怎么哭,你父亲也听不到了。’’家英自己倒头大哭,不再压抑胸中悲痛。直哭得天昏地暗、星月无光。凄凄惨惨的悲咽与哭诉令闻者断肠。明亮的电灯似乎都昏暗了,屋外传来悲风的呜咽之声。
的目光从在姑妈与父亲的了无生气的脸上来回轮转,忽然记起来奶奶临走时的模样。她恍然大悟。
太可怕了。直到这一刻,十二岁的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失去。跟她生命最紧密的联系,就这样被命运之神无情的切断了。
扑进姑妈怀中,哭得昏天黑地。
闻讯赶来的族人撒一把同情的泪水,絮絮叨叨起逝者的生平琐碎,朴实的农民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来来缅怀逝者的。每一件早已尘封的往事被提起,都会得到一片真心实意的惋叹与哀悼。而家声这位当地难得的谦谦君子更有其无数值得人们追忆的故事。
‘‘太年轻了。’’
‘‘才三十多岁呢。’’
‘‘孩子可怎么办?’’
‘‘苦命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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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人开始嘁嘁喳喳,进进出出,不知道忙些什么。所有人都把声音压得很低,神秘而又恐怖的气氛笼罩着家大院。
仿佛回到六年前母亲去世的时候,也是这种神秘恐怖的气氛,她像木头一样眼睁睁看着族里的老人们围着父亲忙忙碌碌,人来人往,走马灯似的在她朦胧的泪眼前晃来晃去。那时她还,在恐怖的气氛中不知不觉会睡着。现在,她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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