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如果当初遇见的是你（2/2）
立刻松懈了的抵触神经。使得她无意识的进入朋友闲聊的氛围中。
唐杰的话令一愣，忍不住脱口而出：“不可能！我和峰和华做了十年兄弟，他们从没过。”
“你们，真的只是兄弟？”唐杰饶有兴味地端杯品茶，话里话外都透着不敢相信。
“你真无耻！”气愤地起身就走，万分懊悔自己怎么就留下来听这个人发疯。是的。他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做出这么离奇的事。
前一种声调使潜意识错误默认了他做朋友，而后面这一个表情，立刻将变成了敌人。但是她依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情乃至于思想已经牢牢掌控在了对方手中。
“别！”唐杰在她眼中起火苗的那一刻轻舒右臂，一把拉住她的手，用最严肃认真地表情，最真挚诚恳的语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冒犯你们纯真的情感。只是在当代这种情况太少见了。”
然而刚刚消气，他却再次忍俊不禁，补了一句更要命的。“我想，主要是你在维持这种兄弟之情吧。”
是真生气了，用力抽手。唐杰早有防备，手上也加力，‘一不心’，就跌倒在他怀里。
她气得粉面通红，全身的血仿佛都涌到了脸上，耳朵里血流声嗡嗡作响。在痛恨自己不谨慎的同时，她开始无声无息地拼命反抗。
唐杰果然不是一般人，饶是那么娇健敏捷的身手，楞是不能松动分毫。
唐杰用强壮的臂膀把她牢牢地限止在自已怀里。他用半是命令半是恳求的语气低声：“安静！我的野猫。”
听到这句话，愣了。她恍惚记起当年她剃光头发要去上林寺学武功时，父亲也是这样把她摁在怀里。倔犟的她甚至咬伤了父亲的手，那时父亲了同样的话，用的是同样的语气。
片刻之后回神，一低头，一抬手，当然是连带着举起了另一只不属于自己的手。于是唐杰彻底领略了野猫的厉害，撕裂般的痛感传入神经束，几乎令他肌肉抽搐，可他没有松手。
两个人相持不下，谁也不开口。刚刚还温馨轻松的气氛一下子像是被凝固了。耳中似乎只有脉络血流的轰鸣声。过度紧张的神经反而淡化了思想的运行，缓解了情绪的过度紧绷。意识退位，感官就灵敏了。
一股腥咸的味道涌进口中，就算他了大逆不道的话，也不至于真的要咬掉他一块肉做惩罚。
她不好意思地松了口，立即感觉到加诸在自己身上禁锢的力也同步消失了，就好像她放弃的指令同时下达给了胶着状态的两个人一般。想脱开控制，可唐杰就是不放她走。
“让我好好欣赏一下咱们的铿锵玫瑰吧！”他嘲讽地：“你如果真是男人，大概不会这么怕我了罢？啧啧，君子动口不动手。”
反正脱不了身，听他这样讲，干脆一屁股舒舒服服地坐在他膝上，一如她当年坐在父亲膝上，挑衅地回瞪着他。
唐杰被她的孩子气逗笑了，半晌忽然低声道:“你知不知道你生气的样子很美？”
太近了，他醉人的气息吹到了她的脸上，这陌生的体验让止不住一阵晕眩。
唐杰的声音变成了更加低缓而温柔的喃喃低语。“你就从不曾在镜子面前端详过自已的美丽容颜吗？当然内在的美是照不出來的，可是，我却能感受到。你才是真正秀外慧中的美丽女人。别的女人美在皮相，而你的心才是人间至宝。像你这样表里如一、德才兼备的女人，正是老祖宗们所推崇的典型女性。仼何男人一旦发现了你，就不会再放手。你的善良温柔会让他们终生受益，你的忠贞会让他们的意志坚不可催，在前方拼博时永无后顾之忧。”
他的目光忽然黯淡了，仿若呓语。“如果我当初遇见的是你，我的一生也许会被改写吧。”
愣了，直觉告诉她这句话绝不是拿来骗她的。她听出了话里的惆怅与酸楚。
唐杰放开，扶直她的身体，望着她的眼睛异常郑重地：“记住我的话。你是未经雕琢的璞玉，真正的美是一种光，会从内心透射出來。这样的美会温暖所有人的心房。那种涂抹出來的美是经不起风霜的。”
“你瞧，现在我冰冷的心都被你融化了。是你打开了我的心门。现在我明白了，肖凤仪没有伤害我，蒙蔽我双眼的是我的无知、虚荣、怯懦。
怀恨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谢谢你让我走出仇恨。请接受我的感谢。”
唐杰向伸出右手，一脸真诚。他的眼睛也是真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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