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断头路(圈子贡献8000+)(1/2)
桂老夫人调整了一下背后的引枕,慢悠悠着道:“这说来,话可就长了。”>
这小丫头要装傻,她就短话长说,跟尼姑念经似的,说上三刻钟半时辰的,看看是她急,还是小丫头急。>
这么想着,老夫人清了清嗓子,眼皮子一抬,视线落在几子上的茶壶上。>
温宴见此,岂会不知道桂老夫人的意思。>
在乖巧倒茶和熟视无睹之间,温宴稍稍想了想,还是选了前者。>
甭管祖孙两个内心里亲不亲,桂老夫人总是挨了那一匕首。>
年纪这么大了,平白流了那么多血。>
虽说是装疯卖傻了,但伤是实实在在的伤。>
温宴是晚辈,做什么跟个伤患争高低。>
一碗茶的事儿,她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温宴端了茶盏给桂老夫人。>
老夫人接过来,缓缓用了,热水下肚,先前叫阮家人激起来的怒气平复了些。>
不念经是不可能的,看在热茶的份上,她少念一刻钟吧。>
“鸢姐儿跟阮家说亲时,你们在京里还好好的。”桂老夫人叹道。>
阮执为官,阮孟骋要走仕途,只是阮家没有根基,想开道就要寻些路子。>
这亲事,最初是阮家更热络些。>
桂老夫人当时亦有犹豫。>
毕竟是长孙女,老夫人前几年挑挑拣拣的,眼看着温鸢年纪到了,再挑下去也没有满意的,她便答应与阮家议亲。>
阮家着急娶儿媳妇,动作飞快,亲事就此定下。>
却不曾想,温家长房在京中出事了。>
夏家和温子谅等人先后入狱,有人活着出来了,有人折在里头,罗织了无数罪名,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
定安侯府明面上没有受牵连,但他们最后的官场倚仗,夏太傅与温子谅翁婿,倒了。>
阮家想娶温鸢,图的就是这条路,结果这路成了断头路。>
偏偏,案子止在京中,温家二房、三房一切照旧,阮家若退亲,就是“趋利而忘义”的小人行径。>
不想娶了,也还得娶。>
于是,这亲事从桂老夫人不满意阮家,变成了阮家不满意温鸢了。>
定安侯府自认低嫁,阮家却视作温鸢高攀。>
老夫人为了亲事按部就班办妥当,亦做了不少让步。>
阮孟骋已经是矮子里拔出来的高个了,再拖下去,不止温鸢难,后头几个孙女也跟着难。>
“老婆子就是受了他们家的气,先前才一心一意想和顺平伯府做成亲家。”桂老夫人道。>
温宴眨了眨眼睛,随着老夫人的讲述,该皱眉皱眉,该气愤气愤。>
唱戏嘛,总得投入些,不然桂老夫人发挥得多不带劲儿啊。>
至于最后一句,温宴也没有往心里去。>
她先前从温慧那儿听来的,和老夫人现在讲的,因果就反了。>
不管有没有阮家,桂老夫人本来都一心一意要和伯府结亲。>
最多是阮家的存在,更坚定了老夫人的念头。>
“他们阮家,就是这么的功利!”桂老夫人道,“他们现在盯上谁了,宴姐儿这会儿总该明白了吧?”>
温宴看着老夫人,在桂老夫人的眼睛里看到了殷殷与切切。>
像极了宫中女官给公主们讲课时的样子。>
公主们各有喜好,课业上亦有高下,有时候,有人懂了,有人还懵着,女官们反复讲解都无法领悟。>
这时候就需要伴读们了。>
你一言我一语的,把这一篇章给过了,免得耽搁其他公主们。>
至于真不懂的那几位,待放了课,自个儿给公主慢慢说去。>
成安公主聪慧,很少有想不明白的,温宴向来轻松,但这并不影响她熟悉这样的眼神。>
几乎是下意识的,温宴就点了点头:“明白了。”>
桂老夫人如释重负一般笑了笑:“宴姐儿真是聪明孩子。”>
她年纪大了,又是伤重刚愈,长篇大论,累着自己了。>
温宴一时不慎中了招,只能接了话,替桂老夫人分析状况。>
“阮家先前是存了休妻的心思,”温宴道,“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理头。”>
定安侯府出事,显然是个好由头。>
若坐实了安氏刺伤桂老夫人,阮家把温鸢休回来,也不会惹什么闲话。>
温鸢回家住了有一阵了,阮家从头到尾没有露面过,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婆媳失和能解释的了。>
只是没有想到,案子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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