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谁是那只吞金兽?(1/2)
两人正说着话,温慧与温婧一块来了。>
温鸢听了丫鬟通禀,脸上闪过一丝不甘,又很快压了回去。>
比起生活在京中的温宴,温鸢和二房姐妹是自幼一块长大的。>
年纪相仿,相处极多。>
平日吃穿用度,并没有高下之分。>
管家的二伯母在这一点上做得叫人挑不出一句不好,自己的嫡女、庶女、隔房侄女,一碗水端平了。>
温鸢再气曹氏“只进不出”,那些银钱也没有落到妹妹们身上,她又怎么能迁怒她们呢。>
小丫鬟上了点心。>
温慧外向,拉着温鸢把前阵子的委屈说了一通,又道:“听说他们自家人打起来了,我可真是痛快!我没本事我低头,但恶人自有天收!”>
温鸢笑了笑,道:“你能想明白就好,半年前你还在说那季究好呢。”>
闻言,温慧脸上一红,看了温宴一眼。>
哪是半年前啊,她半个月之前都还想嫁给季究呢!>
亏得温宴回府,叫她彻彻底底看穿了顺平伯府的鬼样子。>
“是我以前眼瞎,不止自己丢人,祖母也叫我连累了……”温慧道。>
“以后不瞎就行了,”温鸢道,“比嫁过去之后才看穿,强太多了。”>
温婧在抿瓜子,从这话里听出些意思来,下意识抬头,偏温慧心宽,温宴又似是在琢磨别的事情,谁也没有品出味道来,她的疑惑在嗓子眼转了一圈,没有出口。>
温宴的心思放在了银子上。>
安氏和温鸢母女吃不准曹氏是故意哭穷还是真没钱,但温宴清楚,公中并不宽裕。>
长房、三房没有胡乱支出过银钱,那大把流银子出去的只有二房了。>
别看是曹氏管账,有桂老夫人坐镇,不可能坐视儿媳败家,曹氏也没有瞒过老夫人的本事。>
能让桂老夫人心甘情愿掏银子出去……>
不是二叔父温子甫,就是长兄温辞。>
只是,让温宴来看,二叔父也好,长兄也罢,哪个都不像是吞金兽。>
上辈子,她嫁入京中后,见过的吞金兽两只手都不够数,哪怕有些人明面上不是珠光宝气,但花钱如流水一般的气势都大同小异。>
以她的眼光,定安侯府中人,谁都不是纨绔相。>
既如此,银子呢?>
难道说,侯府传了这么多年,交到祖母与二叔母手上时,就已经“破落”了?>
那前世能撑到祖母过世后才分院卖府,也是不容易。>
温鸢在日落前回了。>
安氏送走女儿,回到长寿堂。>
桂老夫人睨了她一眼,道:“舍不得不是?>
鸢姐儿就嫁在城中,一月里总能回来一趟,你若跟着三郎去明州,你的身子骨可经不住月月来回,到时候数月见不着女儿,还不念死你了!>
行了,打起精神来,送女儿送得心飘了,改明儿送三郎也送得失魂落魄,你是要叫他这一个月里走不安心吗?>
今晚上都在我这里用饭,看看时辰,陆陆续续也都该来了,你安排安排。”>
安氏忙道:“老夫人说得是,我这就去。”>
厅里支起了一张大圆桌。>
所有人坐下,桂老夫人说了几句“家和万事兴”一类的话,才让动了筷子。>
曹氏最能领会老夫人的心意了。>
老夫人讲究一个“兴旺”,晚辈都围在跟前,显得她福气好、受敬爱。>
曹氏便道:“宴姐儿和章哥儿也适应家里口味了,我记得去年刚回来时,两个孩子都吃不惯。”>
桂老夫人眯着眼道:“一南一北,差异大,难免的。>
二郎媳妇提醒老婆子了,改明儿去城中做京城菜的馆子,给他们买几道爱吃的回来。>
虽习惯了家里味道,还是会念得慌的。”>
温宴笑盈盈着。>
无论宫中大宴,还是家宴,内里都差不多,区别在于前者压根吃不饱,后者一半时间能吃饱。>
温宴经验丰富,当即冲桂老夫人道:“祖母不说,我还不馋,您这一提呀,我真就有点儿想吃了。”>
桂老夫人拿指尖点了点温宴:“淘气的小馋鬼!”>
“我对临安城完全不熟悉,”温宴心念一动,看向温子甫,“叔父,您走动得多,城里哪家馆子的京城菜地道呀?您带我和章哥儿去尝尝,好不好?”>
是不是吞金兽,要眼见为实。>
多看看,万一是她看走眼了呢。>
温子甫张口要应。>
桂老夫人却道:“他衙门忙,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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