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自己挖的坑含着泪也得跳(2/2)
然坐在车内,一直犹豫着不敢去看季浩然,可当车子驶动的那一刻,她终是忍不住看了季浩然一眼。
季浩然看着姐姐脸上那茫然的神情,狠狠地握紧了双拳。车子疾驰而去,很快消失在季浩然的视线里。
江篱再次走进季家油纸伞坊时,她的那把油纸伞已经进入到了“穿线”工序。
穿线是一道令季浩然特别头疼的工序,因为他的造作,这把伞上的线全部要重新穿,这道繁杂的工序非常消耗耐心,更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不仅如此,还需要细心。线穿得紧,伞打不开,线穿得松,伞撑不起。
所谓把线穿出花来,也不过如此了,而令季浩然更加头疼的是,江篱的这把伞,穿线是满穿。
油纸伞分为半穿油纸伞和满穿油纸伞,半穿的油纸伞穿线只穿上半侧和下半侧,中间镂空,满穿的油纸伞则穿满整个伞里侧。半穿油纸伞简朴秀气,满穿油纸伞则更结实。
满穿油纸伞内部短伞架由五色彩线满穿,乃是传统手工油纸伞的代表,被专家誉为油纸伞的“王者之尊”,仿传统宫廷贡伞工艺制作,这些彩色丝线交错中有规律地组成一朵似盛开的牡丹,其收藏性、欣赏性、美观性极强。
这道工序其实大可以交给作坊里的师傅们来做,但季浩然没好意思开口。毕竟他打小就苦学多年,如今区区一把伞,区区穿线都要让别人来帮忙,季浩然认为丢的不是自己的脸,而是父亲和母亲,还有教导过他的孔师傅的脸。
能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上。
灯光下,季浩然指间如龙飞凤舞,在伞架上穿着线。他动作娴熟,飞舞的指尖如同在跳着一支优美的舞蹈。而伞架上已经穿好了一些五颜六色的网线,呈几何状错落有致地分布着,显然在颜色的搭配和构图上花费了不少心思。
江篱走进店里时,看见的正是这样一幕。若不是看见穿线的人是季浩然,单看那灵巧的手指,任谁也料想不到,如此精美的网线竟是出自一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青年男子之手。
再仔细看伞面,江篱发现伞面已经修复得和原先一模一样,拼接的伞面之间,缝合性极佳,可谓是完美无暇。而经季浩然修复手绘的“岁寒三友”,更是和他母亲秦娇绘画得几乎一模一样,无论是气韵生动、骨法用笔亦或其它,都深得秦娇的真传。
这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江篱刚从郊区回来,开了半天的车,一身疲惫。她走进店里看了一眼油纸伞后,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明明又累又渴,可江篱看着季浩然飞舞的手指却是出了神。那些彩线在他的手里像是有了灵魂,全都找到了安放的位置,绽放出了生命的华彩。
季浩然停下动作时,看见江篱躺在椅子上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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