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亲疏 （4k）（1/3）
蒋四娘脸微微红了红，但还是落落慷慨隧道：“我在问你大嫂有关吴二姑娘的事……”意思是她刚才想知道的事，跟周怀礼无关。
周雁丽“哦”了一声，似乎有些扫兴，看着蒋四娘悄声道：“我还认为你探听我四堂哥的事。”
“我为什么要探听一个外男的事？”蒋四娘脸上的红晕褪往，带着愠怒说道：“周三姑娘，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追着男人跑的轻浮女子吗？”
周雁丽见蒋四娘赌气了，忙摆手道：“蒋四姑娘，你误会了！你误会了！”她咬了咬唇，眼力往四下一扫，见没有旁人在近前，才又走近几步，对蒋四娘压低声音道：“蒋四姑娘，实在是由于我四堂哥一向对我不错，我不过是想帮一帮他罢了。”
蒋四娘高低打量了周雁丽一眼，往后退了一步，诧异道：“你不是有亲大哥吗？为何跟你堂哥这样熟不拘礼？”
周雁丽窒了窒，过了好久，才讪讪隧道：“我也不瞒蒋四姑娘，我跟我亲大哥，还不如跟四堂哥熟悉。”
“这是为何？”蒋四娘的眉毛高高挑起，很是不解。
自己的亲哥哥说不熟，跟堂哥倒是熟到在陌生女子眼前说好话，这个道理蒋四娘想不明确。
周雁[丽看了看蒋四娘的神情，不由苦笑道：“蒋四姑娘是不是不明确我为何跟堂哥比跟亲哥哥还亲？”
蒋四娘笑了笑，“这是你们的家务事，不用跟我这个外人说起。”
周雁丽默默低了头。走到抄手游廊边上站定。抬头看向游廊外面的山色葱茏。静静地站了一会儿。
蒋四娘等了一等，见周雁丽一直默不作声，认为她没话说了，正要转身就走，却听周雁丽又开口了：“……蒋四姑娘，不知您晓不晓得，我亲大哥从小多病，是药罐子里泡大的。”
蒋四娘停下脚步。“哦”了一声，“……以前恍惚听家里人说过一次。”
“是啊，很多人都晓得的。我亲大哥那时候身子弱到坐在桌旁吃饭都会晕过往，然后家里就是一通大乱，祖父和伯父会立即派神将府的军士到处请神医国手回来给我亲大哥治病。但是谁都知道，我亲大哥的病，根本是娘胎里带来的，药石罔灵。”周雁丽脸上显出一丝迷惘的脸色。
“啊？这么严重？”蒋四娘吃了一惊，顿时想到自己看见过的周至公子的样子，偏头道：“……但是你们至公子如今看上往很好啊。一点都不像有病的样子。”
周雁丽回头看了蒋四娘一眼，持续道：“……我是庶出。姨娘生的。蒋四姑娘知道吧？”
蒋四娘点点头，温言道：“嫡出庶出是没方法的事，我们不能选择自己的爹娘，只能选择我们做什么样的人，走什么样的路。”
周雁丽感谢地抹了抹眼角，道：“蒋四姑娘是个好女子，所以我必定要说与你听。”
顿了顿，周雁丽接着道：“……我们家的事，也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明确的。总之是当初我家是当四堂哥是世子，我亲大哥只要能活下往就行了，祖父和伯父都没有对他寄以太高的期看。又由于他一直多病，跟我们这些兄弟姐妹都不在一处，自然就陌生了。而我四堂哥，一直是我们这些兄弟姐妹中的头儿，他为人宽厚，待上尊重，待下爱护，家里上高低下都爱好他，跟他合得来。我从小胆子小，不敢跟别的兄弟姐妹一起玩，只有我四堂哥不会忘了我，有什么事，他都记着带上我。你说，我怎么不会跟四堂哥亲近？”
“本来是这样。”蒋四娘了悟地点点头，同情隧道：“确实如此。你们的兄妹之情是处出来的。不过……”蒋四娘话锋一转，“你亲大哥也够可怜的。他病重的时候，你们就没有想着多照顾他一些？”
周雁丽一窒，低头喃喃隧道：“……我亲大哥不怎么理我们呢。”
“哦，那就没方法了。”蒋四娘笑着看向远方，“好了，我现在明确了。你是一片好心，我不怪你了。”
周雁丽松了一口吻，抬眸笑道：“蒋四姑娘明确就好了。我四堂哥确实是个好人，不过，也许是太好心了，所以吃了亏也就自己忍着，自己一退再退，不会自己往争取。我也是想尽一尽自己的能力帮一帮他。至于到底怎样，也不是我们这些姑外家能做得了主的。”
蒋四娘这才点点头，“这话倒是正理。”说着，还对周雁丽福了一福，“多谢周三姑娘辉。”
两人相视一笑，感到比先亲近很多，携手一起站在抄手游廊上看着远方的山色说笑。
……
盛思颜将丫鬟婆子留在门口，一个人进了冯氏歇息的禅房，见胡二奶奶也在，笑着叫了一声“二婶”。
薏仁站在外头栏杆后头，就将周雁丽和蒋四娘的话一字不漏都听往了，心里很是不忿，揣摩要说与盛思颜听。
很快吴三奶奶和蒋家的曹大奶奶也进来了，随后跟进来周雁丽和蒋家的二姑娘、三姑娘和四姑娘。
大家又是一番契阔冷暄，互相见礼回座。
盛思颜刚给大家奉了茶，就闻声门口传来丫鬟通传的声音：“郑国公夫人、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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