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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急,虽然对南康公主并无多深的爱,但那秀婉的女子对自己情深意挚,这种情况无论如何得赶紧回去。
于是易醉对车内的楚月说:“楚月,不能送你到昆州了,蒋昕是我心腹侍卫,他送就如同我送。”
楚月疯了一样从车窗里往外跃,似乎想要跳上易醉的坐骑,与他一同离去。易醉眼疾手快地摁住了她,低声劝说:“楚月,我妻儿难保,必须立马赶回,不要再给辰哥哥添麻烦,好吗?”
这句话如冰水迎头浇下,楚月突然之间意识到,自己是要去嫁人,而辰哥哥自有妻儿。自己就算跟了去,又算什么呢?
满心满肺都是冰冷的凄楚,楚月身子往后颓然一松,易醉立刻用力将她推进车内,拉住马缰正要调头,楚月突然又一次跃起,抓住他的衣角,声泪俱下地呼喊:“辰哥哥,等一等,我有话,我有话要跟你说,你过来一下……”
易醉心中不忍,又策马回身,靠近车窗,俯身低头,楚月攀着他的手臂,在他耳畔,用急促而又凄哀的声音说:“辰哥哥,我想到一个办法逃避。。,绝不会让那个高君琰碰我。要设法让父皇醒过来,弄清楚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妹妹。楚月一定会把干干净净的身子留给你,楚月永远永远是你的人……”
这样的话竟如针刺般扎进易醉心里,他猛地眨眼,将泪水逼回去,俯身,声音低沉深厚:“楚月,这些都不重要,辰哥哥只要你过得好。”
“没有你我怎会过得好!”她满面悲凄,从车窗伸出双手,想要拉住他的马缰,泪水倾泻而下。
而他在这句话牵扯出的剧烈痛苦中,咬牙强行拉过缰绳,拨转马头,留下一句:“楚月,保重自己!”扬鞭纵马,疾驰而去。
她大半个身子探在车窗外,双手依旧保持前伸的姿势,汹涌的泪水淹没了眼前能看见的一切。
大军重新开发,往昆州方向,蜿蜒而行。
马车一个摇晃,重新启动。楚月双手撑着车窗边缘稳住,身子依然往易醉消失的方向探着。风卷起杨花点点扑在面上,逐渐分不清是杨花还是脸上的泪滴。
模糊的视线里,辰哥哥策马远去的身影,沿着大军前行的反方向飞驰。那一袭风中翻飞的银。披风,映着阳光,在十万大军扬起的漫天黄尘中明灭。
这个在她八岁那年抱着她跳进冰湖的男人,这个为她在雪地里赤.裸双腿跪了一整天的男人,这个她此生永不会变心的至爱,他又一次走出了她的生命。
南楚都城,郢京.
宫城,嘉福殿。
银烛辉煌,管弦高奏,宾客满堂。
仅次于主位的宾客最尊位置,坐着一个约十岁光景的男童,锦衣高冠,簪缨玉佩。从衣饰上看,身份尊贵不凡。
但是这孩子神态间,猥猥怯怯,拘谨窘迫。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握着镶金玉箸的手,在微微颤抖。幼小的脸上,有一种战战兢兢的表情,不时地拿眼睛去瞥主座上的人。
主座上,穿紫。九龙袍、腰系白玉三龙环形佩的年轻男子,眉如长剑,目似朗星,容貌异常俊美。每次那孩子拿眼睛瞄他的时候,他就会向他含笑示意。那温和俊雅的浅笑浮动在他脸上,仿佛清澈水中的月影,极是迷人。
然而,见了他的笑容,那孩子眼中的惊惧之。反而更深。
在那孩子的旁边还坐着一位穿大红遍地金罗纱袍、满头珠翠华光的高贵妇人。她的表情最是奇异,一会儿看主座的男子,一会儿看次座的孩子。额角的鬓发微微被冷汗濡湿。
这三个人的关系十分尴尬。那个小孩,是南汉末代帝王。那个贵妇,是他的嫡母,高太后。而那个俊美绝伦、面带微笑的男子,就是以权臣之位而代南汉自立的,南楚开国帝王,高君琰。
从亲戚关系来说,高君琰是高太后的堂弟,那小孩虽然不是高太后亲生的,但是以嫡母为尊,该叫高君琰一声舅父。
自从高氏取代刘氏,被废掉的小皇帝刘豫,就一直被软禁。今天,南楚皇帝高君琰突然设宴相召,几名服侍刘豫的内监立刻猜到,高君琰终于要动手了。
刘豫虽小,但从身边内监的言谈表情间,也猜到今天之宴,很可能是送他上路。
高太后的地位最是尴尬,本来是垂帘听政的摄政太后,但因为她没什么才能,国政权柄只能委之父兄。以至于高氏取代刘氏,她反而成了亡国太后,如今虽锦衣玉食供养不缺,却是毫无地位。
高君琰倒是很亲切地一口一个姐姐地叫她,也不时去问候她的起居。
但是不知为何,高君琰越如此,越让高太后不安。
“豫儿,舅父听说你近来胃口欠佳,特意请来洞庭湖著名炙鱼师宗赜,宗先生,亲自为你烹调了一味醍醐鱼。”高君琰放下大金爵,对左下首的刘豫说,面带关怀亲切的笑意,“此鱼味美绝天下,且做起来费时耗力。豫儿,一会儿将由宗先生亲自为你上这道菜。”
刘豫胆战心惊地低着头:“豫……豫儿……多谢……多谢舅父。”
“你我甥舅之亲,何言谢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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