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私设刑狱朱棣怒杀张堂官（2/3）
们的肩道：“辛苦辛苦，场下好生休整，来日再练。”
贴身护卫居放迎上，用汗巾将朱棣肩背上的汗水揩拭干净，又将锦袍披在他身上，随着他大步走下校场。
“燕王殿下请留步。”身后有呼唤之声传来。
朱棣止步回身看去，原是刑部堂官张瑞。他一副谄媚之相，凑上前来，躬身下拜，道：“卑职张瑞拜见燕王殿下。未知殿下晚间可否得闲？卑职的上司尚书王大人着卑职前来邀请殿下赴明月楼饮宴。”
朱棣本就看不上这个张堂官，睥睨地道：“本王晚间有军务处理，你回去替本王谢过尚书大人美意。”说罢转身便要离开。
张堂官忙跟上，趋附在朱棣身侧，语带神秘地道：“燕王殿下有所不知，明月楼新来了几位姑娘，可谓色艺俱佳，比起之前那个假冒的明月娇有过之而无不及。殿下何不放下军务，遂了尚书大人相邀的美意，岂不两全其美。”
他不提明月娇还罢，朱棣恍然记起他曾对妙弋欲行不轨，气不打一处来，反手一记重拳打在张堂官腹部。居放吃了一惊，他满头雾水地看着蜷缩在地的张堂官，不知燕王为何生这么大的气。
朱棣冷然道：“居放，将他绑回王府。”居放得令即刻照办。
燕王府刑狱。
张瑞已被绑了双手，吊在刑架上不知挨了府兵多少皮鞭，他垂着脑袋，口内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朱棣走进铁门，缓步来到他面前。张瑞艰难地抬起头，不解地问道：“燕王殿下，卑职不明白......卑职究竟何错之有？”
朱棣挥手令府兵退下，才道：“你错在不该提起明月娇。”
张瑞哀求道：“殿下不让我提她，我不提便是，求殿下放了我吧。”
朱棣恨恨地道：“张瑞，你色胆不小，居然敢给她下药。你知道她是谁吗？”
张瑞摇着头道：“卑职只知她不是真的舞姬明月娇，她......难道是殿下的女人？”
他偷眼看向朱棣，见他铁青着脸默然不语，顿时了悟，哭求道：“殿下恕罪吧，小人愚钝，竟不知她是殿下的人，小人若知情，又怎敢对她不敬。”
朱棣轻蔑地一笑，道：“你现在才知道，已为时过晚，恐怕再出不了这牢门了。”
张瑞急道：“出不了这牢门？殿下何意？殿下不能拘禁我，我爹是陛下钦命的布政使，当朝二品大员。”他见朱棣仍是无动于衷，又道：“你私设刑狱，无故扣押朝廷命官，可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之理？”
朱棣冷笑出声，眼中已现杀机，他从摆满刑具的刑桌上拿起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道：“说吧，你想选择何种死法？”
张瑞惊惧万分，汗如雨下，他讨饶个不住，却眼见朱棣握了短刀离他越来越近，情急之下，他口不择言道：“朱棣，你果然心狠手辣，你敢杀我，你也难逃罪责，我爹不会放过你的。”他发出一阵怪笑，瞪视着朱棣道：“明月娇是你的女人又怎么样？她服了合欢散，同那些娼妓有何分别，还不是宽衣解带向我求欢，任我玩弄......”
朱棣如何听得他这般折辱妙弋，怒不可遏地操起火盆中的烙铁夹，猛然往他口中掼去，接着将左手握着的短刀换至右手，一步上前，朝他裆下使力割过……张瑞瞪圆了双目，一声不吭地背过气去。
寒漪跪在父兄灵位前，一面朝火盆里添放纸钱，一面哀哀诉说着：“阿爹，哥哥，今日是你们的头七。我如今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你们被斩首时的惨状，我知道你们死不瞑目，这蚀骨的仇恨让我食不知味，夜不能寐。阿爹，哥哥，你们告诉我，要如何才能报得大仇？允恭，他是魏国公的长子，是不是只要我守住了他，便有机会诛杀害死你们的凶手？”
寒漪仰起头，看着父兄的灵位，眼中的晦涩迷蒙渐渐转变为冰冷肃杀……
暮春时节，柳花飘舞。允恭拍着飞落在肩臂上的柳絮从屋外推门进来，寒漪正对镜梳妆，她从镜内看到允恭，嫣然一笑。飞快地起身来到他身边，挽住他的手，欢欣地道：“允恭，我一直在等你。”
允恭见她妆饰一新，较先前更是明朗惊艳许多，惊喜道：“寒漪，看到你这么明媚的笑容，实在太好了。”
寒漪脉脉含情地看着允恭，娇媚地道：“你若是喜欢，今后我便一直这么打扮。允恭，我刚编排了一支新舞，想跳给你看，你替我抚琴可好？”
允恭说不出哪里不对，他总觉得寒漪跟以往不大一样，不过见她兴味盎然地想要再展舞技，便应允道：“许久未见你轻歌曼舞一展风华，我必得亲自为你抚奏。”他走到琴桌前，道：“你来选定曲牌。”
寒漪笑着道：“《梅花引》如何？”
允恭略一点头，抬手将古琴琴弦弹拨几声试听音色。当他端坐琴桌前，两手摆定之时，寒漪也已袅袅婷婷立在地衣正中。
泠泠琴音清越流畅地响起，寒漪漾开水袖，倾身起舞，她移步生莲花，转眸含秋水，轻启朱唇，娓娓唱道：“墙头红杏粉光匀，宋东邻，见郎频。肠断城南消息未全真，拾得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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