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不放弃（1/2）
吃晚饭的时候，我发现他已经理所当然地出现在原来只有我和黄祈出现的桌子上了。
依然是青亭做的饭，这么多年吃下来，我已经习惯了这个口感。那种略微有点咸，但又正好打开味觉的味道，今天却有味同嚼蜡之感。
他轻轻地将衣袖往上挽起，锦纹便很默契地将里面隐藏的一条衣带拿出来系上。而青亭坐在我旁边帮我布菜。
帮我布菜的人不应该是？
吞了口干饭下去，我感觉喉头一紧。
饭快吃完的时候，陈掌柜过来了一趟。他很客气地冲我一笑，便走到田午身边，在他耳边细语了些什么，又匆匆离去。
过了没多久，我便在门廊处再次遇到陈掌柜，他背上背着包袱，身边还有几个随从。他又很礼貌地冲我笑笑，接着匆匆离去。
直到第二日早晨，我没有再看到过他。
田午照常在我的草庐里坐诊，我在里屋拿起一本《黄帝内经》意兴阑珊地开始翻阅。
日上三竿之时，山上来了一辆马车。
田午直接上了车，并未见里面的人下来。但是从风吹过的帘子里，我看到一片绿色的衣角。过了一会，锦纹也出现在车子附近，她似乎在与车子里的人交谈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黄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后。
“他们这群人，真到我们的山头，还是结成了自己的一个小团体。”我回头望一望他那若懂不懂的神情，思忖了片刻。嗯，原来屋子里还有一个明白人。
“这些日子，你可知道山下的情形？”我清了清嗓子问。
他不自觉地弹了弹手指：“你大好了，我便放心下山去探一探。”
我看了看手上缠着的绷带：“不妨事，你今日便去看看罢。”
他疑惑地望着我，我便将手在他面前晃了两下，然后又自如地转了两圈。他很快便明白了我的意思，但是却并没有动手来拆绷带。
“留着好，等我探清了消息，再做决定不迟。”
我目送他下了山，便又踱回屋子里看书。
午后，我小憩片刻之后，居然看到锦纹进了我的屋子。也不知道是吹的什么风。她拿了一根木制的拐仗给我，说要陪我去散散步。
实则我的脚早已大好，并不需要什么拐仗。
这座山虽高，但是转来转去也只有那几个地方。除了后山的小湖边，就是半山腰的小竹林。我绕了几个弯，找了块石头随便一坐，并没有说话。
她似乎看我脸色不悦，很有些吃惊。但那表情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你的脚伤好些了吗？要不要我给你看看。”她这么说。
我看那用树枝打好的捆绑，淡淡一笑：“不知道锦姑娘以前住的地方是否与我这里不同，还是也曾住过山野？”
她撩了撩额前被风吹乱的头发，轻轻一笑，“来了这么久，才发现这里原来与我之前住的地方大致相同。”
我静静听着，心里想：那时的你们到底是什么样子呢？嘴上却打了个哈哈：“你们原先是住在哪里？我看你们做药材生意，难道不是住在繁华的京市吗？”
“我们也住在一处山谷。”说到这里她略为停顿了一下，没有继续再说下去，而是开始夸奖起今天的天气来：“这大约闻到了秋天的气息，风都开始凉了。”然后又有意无意地玩弄一下身边的小草，感觉有些不自在。
我满怀心事，又不便明言，所以很安静地在旁边坐着。
“大概是八岁左右的时候，我无意间闯到了那里，然后在那里生活了下来。”说到这里，她面上有些凄然，似乎有什么不愿提及的往事。
“你才换了住处，有没有捎信给高堂，好让他们放心？”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忽尔沉默。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可能说错了话，又过了好一会，她才叹了口气道：“是我福薄，他们在我八岁那年便去世了。”
我感觉喉咙里像卡了粒葡萄一般哽得慌，伸出手到半空想摸摸她的头，又思索着这样似乎太过亲昵，便往她的肩上拍了两下，以示安慰。
或许因为我想见她，却一直未见，所以这次在林中我们坐了许久。直到陈掌柜从外面回来，竟带着田午也来寻她。
我整个人就越发不好了。
直到他们走后良久，我还呆呆地坐在原地。
凭我男性的直觉：这两个人的关系不简单。而我的竞争心在这一刻开始沸腾了。本来长期不出门遇到一个女的就不容易，好不容易我还看对眼了，居然有人要抢。那么，抢就抢吧，我也是个有十万两的人哪！
无论怎样，送礼是最好的办法。
哪个女人不喜欢礼物的？
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刚才不应该那么早就把黄祈遣下山。
然则我一人坐在那石头上，又想起刚才陈掌柜过来接锦纹这一出。越想越觉得窝火，难不成前些日子他当真是一点都没察觉到，我天天往他铺子里跑，为的就是这个美娇娥吗？现在才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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