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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三(1/2)

我觉得我的生活真象喜剧……呃,黑色喜剧。

我想我一定是被谁诅咒了,要不就是这口破井被谁诅咒了,每次我从井里爬出去,都会出现在不同的房子里,有一次最最搞笑,出现在了一个酒吧里面,我想我是从酒吧壁角的小电视里爬出來,一酒吧里人现场目睹了白衣女鬼爬出电视机,跑的跑吐的吐晕的晕,还有人抄起圆凳儿要來消灭我,,这人胆儿真肥。

我也不想吓人的啊。可是你去黑糊糊的水井里蹲着试试。能蹲得住才怪呢。就算是水鬼,也得出水透气儿啊。

那个b的伙计不停的把东西丢过來,什么酒杯酒瓶圆凳餐刀……我觉得我简直象是玩1945那飞行游戏,在枪林弹雨里辛苦的躲闪,可是人家飞机有终点,我沒目标啊。每次都只能在外面待一个钟头,然后就会回到井里去,然后我可以再爬出來,就换了场景,仍然还是不多不少的一个钟头,不够我去找记忆,不够我摆脱女鬼的身份,不够我……

什么都不够。

这样爬來爬去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

就算是女鬼,也有搞清楚自己姓甚名谁活着的时候家住哪里这权利吧。你们当我爱从一个地方爬到另一个地方似的。我也是正经儿的猿人进化來的。不是壁虎的衍生体。

那边沒吓跑的几个终于发现这个女鬼似乎沒有杀伤力,丢过去东西我也只会躲不会反击,于是飞过來的东西就更多了,居然还有两只臭皮鞋==。

你nn的小日本就不是好东西。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ellkitty!

我一瞪眼,一瞬间所有飞到我面前的东西统统变成了静止状态,就象全都嵌在了一面无形的墙壁上一样,然后嗖一声全都倒飞回去,纷纷砸在那些惊呆了的人身上。

那些人被砸懵了,然后回过神來,无一例外的嗷嗷怪叫着往外跑。就看谁跑的快了。有人被绊倒,也顾不得爬起來,手足并用也要赶紧的抢在别人前面出去。

我哈哈大笑,眼泪都笑出來了。

刚才还很热闹的酒吧里一转眼就只剩了我一个人,笑声似乎都有回音。

我越笑越干,干脆咬住嘴唇收了声。

真寂寞啊。

每次都只能出來这么短短的时间,做什么都不够。

不够我去找自己的名字和记忆,不够我找出能够永远摆脱水井的办法,不够我和人解释我不是害人的女鬼也不够我去认识一个半个可以说话聊天的朋友……

什么都不够。

我坐在酒吧的柜台上,笑完了哭,哭着又觉得荒唐可笑。

直到再回到水井里,不见天日。

这次我在水里坐了很久,沒有那个再往外爬的动力了。

我可以判定,我真的不是人了。

我沒有冷暖的感觉,沒有饥饿和困倦的感觉,整个人象块木头,要不是脑子偶然还会转一下,基本我觉得我肯定已经是个死鬼。

井里面沒什么可研究的,我把自己脖子上那块奇怪金属反复的看,可是什么线索也看不出來。只能说这东西应该很重要,普通的东西就犯不着拿这么结实的绳子系在脖子上了。不过看样子好象是被砸过烧过似的,变形变的这么厉害,原來是个什么样完全看不出來。可是,如果是真被烧过,那绳子怎么又沒烧断。

真奇怪,可我实在想不出來。

啊啊啊啊。我恨这恐怖片的世界。什么事情都沒办法用道理两个字來解释。

好吧,也不能总困在井底下,我发现我头上都快捂的发霉长出蘑菇來了。怎么着也得出去晒晒去去潮气,哪怕就晒一个小时吧,也比不晒的强。

这次还好,爬出來的时候外面挺安静的,不是上次那样破酒吧一个,他们被我吓一跳,我还被他们吓了一跳呢。

结果等我爬出來之后,理理披在脸上的乱发,咦了一声。

这屋里有个人哪。

是个男的,就这么贴墙坐着,一脸惊惶,僵硬的看着我。

估计人家刚才可能在看电视,然后我就出來了,吓着难免。

我坐着一动不动,恐怕动了就把他吓趴下,有点尴尬的点点头:“那个,我虽然是鬼可是不杀人,你不用怕。”

那人僵硬依旧。

“唉,真是……希望你沒有心脏病脑血栓高血压啥啥的,反正我沒杀你,你自己也别吓死了再來怨我。”

我很自觉的去卫生间找了条毛巾,擦擦头发擦擦身上的水,出來一看,那人居然还沒动,仍旧靠墙靠着,要不是还喘气儿,我还以为他已经被我吓死吓僵了呢。

“你要害怕,不妨出去躲会儿,我就借你这里坐一会儿歇歇脚,过一个钟头你再回來好了。”我好言安慰:“你放心,我站这儿不动,你只管走你的。”

那人嘴巴动了两下,声音干巴巴的说:“你是鬼。”

我想了想,点头说:“应该是吧。”

默……

又冷场了。

得,我也不指望能和人正常交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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