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余辉之章(2/8)
童子推回。“在下有一求,以弩为报。”
“哦?”男子英眉一挑。“你个童子自有大能,何来求我?自行便是。”
“此一求便是作你书童。”
“为何?”
“数术可会?一算便知。”童子仍坏笑。“本宫知你会。”
男子听罢不语。取一龟壳拍于桌上,观其细纹。复又掐指一算,顿时眉头皱起。再取数枚铜钱甩于桌上观之,眉皱更深。
“帝星落,群雄现。众妖出,数仙舞。乱中之乱,局中之局。”男子紧盯童子之眸。
“避无可避?”
“真。”童子点头。
“女相?”
“真。”童子又点头。
“妖星?”
“真。”童子复点头。“却不顺耳。请呼本宫为妖圣。”
“无差别。”男子一个白眼甩去。“女帝妖星,木相土君。中正平和,与世无扰。为何作我之童子?你自可去做逍遥仙人,寻那万年仙道。亦比现时之为更善。”
“道不同。”童子摇头。“只为清史,不为仙道。人之寿数短暂,求道长生,求道解惑。本宫寿数天齐,自可因时因史解惑闻道。自不用求那五斗米或黄巾诡道。”
“我乃正一道,许更不及那诡道。”男子又问。“说不得误了你。”
“道法自然,天地刍狗。许是我误你才是。”童子摇头。“此一求如何?”
“......可。”男子思考片刻点头同意。
“你还归女相。我权当收一女童为书童罢。我乃诸葛孔明。”
童子一旋身再化少女,向孔明行女相臣礼。
“建木遥宁楚,建木化生。孔明兄不怕我伴你左右惹来闲言?”
“清者自清,管他作甚?”孔明大笑。“我正想知那岁月之事,你可得与我知才行。”
“孔明兄亦得教我易术奇门以为代价才可。”少女捂嘴一笑。“岁月之论非一日可解。”
“来日方长,尚余十数年清静。”孔明拉着少女走向书房。“你我谈资俱足,共进共解才是上上善道。”
“善。”被人牵手少女亦不以为意,只是笑。
......
岁月数迁,已至建安十二年
少女自作那孔明之书童已有一十七年。观其娶妻生子,观隆中变化不断。其自身却无一丝改变。仍贤心丽质一少女之身。
孔明已入正年,时常带其出游左右乡里。或证山水风土,或观民众百态。互相论证互相探讨。清道之理行止于此,一人一妖皆不亦乐乎。
然乱世无人可独善其身。偶有清静亦为一时。孔明终没能跳出此一怪圈。
刘氏玄德于乱世间中承载承浮,无能左右自身。经年依附他人,却不得其志。饱尝人心险恶。唯有一双义兄弟伴其左右,与其同甘共苦。数百将兵十年内居无定所。于年前投奔同族刘表。
刘氏景升为人宽厚。玄德来投欣然接受。可景升之妻乃悍妇,更有妻弟蔡瑁从中作梗。使玄德困扰无比。
偶得一良师徐庶为谋士却为曹氏以庶之老母相胁,迫庶归曹。玄德无奈,含泪相送。孝子元直行前直言隆中藏卧龙。更于归曹庭后终生不施一谋以报玄德。满腹经纶却因孝至此沉默于世,可悲可叹。
玄德听庶之言行走隆中。乡间小童亦以童谣诉孔明之大能。玄德大叹复又大惊。
此一卧龙岂是我等飘摇之辈可得?
此一英杰我玄德何德何能可劝其助我一汉室遗臣?
唯有以大义相劝。
利,权,钱。玄德皆无。亦不敢以此等铜臭污卧龙之耳。辗转反复思量后唯有以自身大义相劝。以自身诚心相引。
行至孔明居却不见其人。门下童子曰出游去也。只得回归。
再去,仍出游去也。却见其族中兄弟。与其相谈更证卧龙之能。
三去,不顾义兄弟劝诫。终是截到了睡饱之后又待出游之孔明。
少女靠于墙角。心念所及之处玄德正静静默坐,待孔明醒转。
“我戏他一回如何?使备足底瘙痒怎样?”少女之心谈唯有孔明可入耳,他人无法闻。此乃他心通谒谛神通之道化法术。
“不可。备乃义士忠良。虽出身卑寒却大义天命所归。不可轻戏之。”经此一言可知孔明乃假寐。说不戏与备却实戏之。
“无趣。”少女撇嘴。“你再假寐他可得真寐了。”
“数十年清静乃我所求,不想今日起始便没了清静。可叹可惜。”孔明心中叹息。“然我实胸中郁闷,唯有装睡。或者......你继续说书与我听为我解闷?再晾他几刻?”
“可躲一时还躲一世不成?说书?我说之言乃真史!真真可恶!”少女气得跺脚。
孔明刚想回嘴却突闻哭声。
此声可歌,此声可泣。悲从中来,绕梁不息。
哭声中尽诉已身困顿,尽诉忠心一片却归于无门。叹尽世间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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