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第二百五十二章孩子本来无辜 早做退身之计（1/2）
王金羽上得楼来，进门却见王媛娉独自一人用着早膳，慌忙说：
“小的未曾亲自侍候您用膳，实在惭愧之极！您若用着不高兴，尽管责罚小的就是！”
王媛娉小心地吃着银耳莲子羹，并一直盯着他的脸，好一会儿才说：
“你倒不必自责！本宫习惯了孤独，不愿为一食一粥自寻烦恼。你就放心吧！倒是本宫看你一身酒气，可有烦恼？”
王金羽这才放心地坐下，说：
“要说烦恼，有其二者。一来，娘娘身孕果然初现，想必确有其事。小的自然而然烦恼，这本是喜事，却又是诛灭九族之大罪，不知后事如何呀？”
王媛娉甚是好奇地问：
“你果然看出本娘娘有孕了？如何看出来的？”
“呃，这太简单了！您容颜红润光泽愈加，目光视物时散时聚，脾气温柔顺服许多，母性怜爱本能显现，初孕食欲口感变差，通体基础体温上升，较之此前嗜睡易乏，小宫规律错乱无序……最最重要的是，自离开汴京已有月余，未曾见过您来女人红了！”
王媛娉扑哧一笑，差点儿将口中银耳粥给吐出来，她勉强咽下喉去，脸红红地说：
“娘娘自个儿都忘记了，没想你却细致入微，倒是难为你这个做混蛋父亲的了！但娘娘想来，虽然此前已有七位殿下，但是皇上从未关心过本娘娘身体上心情上的感受，反而觉得你这个混蛋家伙深入体贴、无微不至！”
王媛娉将王金羽表扬得比皇上还有人情味，自然心里高兴，但他口中却说：
“上天有好生之德！皇上是上天的宠儿，自然心高气傲。而小的是上天遗落之物，才生来卑微，后又入了太监局，所以珍视命中所有横来之物。”
王金羽只能把皇上往好里说，这才能抬高娘娘的身价。而自己表明珍惜横来之物，说明他想得到这个孩子。娘娘还是盯着他一会儿，才说：
“你担心娘娘不为你生下孩子吗？”
“上天有好生之德！”
王媛娉却气道：
“上天有什么好生之德，你居然连说两遍？若是上天真有好生之德，这孩子就不该来！你虽是巍巍男子堂堂丈夫，受得下这个孩子吗，你扪心自问？”
果然是大宋天下第一女人，真划起道道来，王金羽或许嫩了些。王金羽有点尴尬，但心想：
就算是皇后娘娘为他生一个孩子又怎么样？男女之事，必然的偶然结果，有什么奇怪的？诛灭九族只是人定下的规矩而已，又不是什么自然规则，只是人类强者强加给弱者的工具借口。反过来要是皇上看上他的女人，要强迫夺过去，还不是应该？狗屁，老子的八字硬得很，怎么受不下这个孩子？生，就要生！宁可死老子，也不死儿子！
清晨喝了两碗酒，本来就易醉。刚开始被王媛娉给吓醒了些，突然酒气又上了头，王金羽居然赌气说：
“如果这个孩子不生下来，我在大宋消失！”
“哦？”王媛娉又来了兴趣。“你在大宋消失，那么置娘娘于何种境地？”
“大不了带您跑路！”
“哼！这就是你的酒后真言？”
王金羽突然感觉很无力，思绪翻滚着，胃里也翻滚着，差点儿吐了出来。他又强行咽下喉头食物，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王媛娉怪怪地看着他，说：
“罢了罢了！说得真像这孩子就是你的克星一样！你若有意，娘娘生下便是，至于你如何瞒天过海，那是你的本事。总之娘娘为你豁出去了，只是不要应了那句古话：儿奔生娘奔死！”
本是胡乱人伦之事，却又偏偏生出事端，喜中有愁，愁中又有光明。难道这就要倒逼王金羽反宋吗？一切都要朝着万劫不复发展吗？
又一股呕吐之物翻涌。王金羽是绝对不敢在王媛娉面前吐出来的，他只好再次咽下。之后，他抓起桌上茶壶，猛灌了几口凉水，明知强压不下酒气，便冲出门外，奔向酒楼所谓的茅厕……
王金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往茅厕的，也许是张小伟帮了忙。因为迷迷糊糊中，他感觉一直护卫在门外的张小伟扶着他回到客房，然后王媛娉居然反过来侍候了他，让他睡去……
王金羽醒来的时候，已经深夜丑时了。他睁开眼睛，只看见桌上掌着一盏小灯。那灯有点鬼魅，呼闪呼闪的，让人捉摸不定。
让人捉摸不定的还有他的思绪。毕竟醉酒后睡眠是不踏实的，因为肝脏不可能及时消耗酒精，而且肝脏又是深睡眠的重要被修复器官。所以王金羽做了个梦。
他记不住梦中情景，也懒得去回想，只是思绪飞到了兴元府。
这兴元府一旦充满了他脑子，就再也甩不掉了。夫人们、孩子们、属下们、金元宝等等等等，真的捉摸不定……
本是幸福的大宋之行，却为何没有幸福感觉？人生真如梦么？大宋之行真是梦中梦么？
王金羽动了动身子，还摸了摸身侧的王媛娉。她明明就在这里，还轻微地打着呼噜。这哪是梦？
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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