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还站在原点吗?（1/2）
姜虎揉着脖子，看着地上被砸坏的秤，怒气冲冲地给了周超一记：“你说你，好好的你为啥非得招惹孙国风这个疯婆子呢？比男的还狠，差点要我命。”
周超一阵尴尬：“叔，我总听你说她才刚干没多久，就抢走咱家不少客人，这人做生意，怎么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哪有她这样的？我……我这不也是看着她家不顺眼，这寻思帮你收拾收拾她家嘛，谁成想……”
说到这儿，周超还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他悻悻地捂着被国风打的地方，心里一阵窝火。
姜虎重重地啐了一口，道：“，这个孙国风确实不像话。今天这事，也不能说你做得不对，不过这样碰硬的，肯定不行。我得好好想个别的办法收拾收拾她，再让她这么发展下去，钱都进了她的口袋，哪还有咱们啥事了。”
周超一拍大腿：“说得不就是嘛！”
姜虎思考许久，忽然笑了：“硬的不行，咱就来软的，明的不行，就来暗的。一个区区孙国风，还怕没有办法收拾她？”
说罢，他拿起电话打给了供应商老齐。
老齐是冰城肉制精品肉的唯一代理商，他的肉价最贵，但肉制也最好，早在国风在农贸市场摆摊床之前，整个农贸市场里只有姜虎是老齐的最大销售方。
“老齐，最近过得怎么样啊？”电话这头的姜虎笑呵呵地对老齐道。
“哟，是姜哥啊，”老齐的声音响了起来，听起来，他似乎正在吃饭，嘴里的东西嚼得咯吱作响，“我过得怎么样，得看姜哥你进多少货啊，你看看什么时候把货款给我结一下？”
“货款啊……好说，好说，”姜虎连连点头，笑吟吟地道，“我跟你也合作这么多年了，你看这样，从今以后我都现金进货，怎么样？”
电话那端忽然响起了“啪”的一声，似是什么东西掉落在地的声响，紧接着响起老齐激动的声音：“你说啥？以后都是现金进货？”
“没错，”姜虎点头，“怎么样，你姜哥够意思不？”
“太够意思了！”老齐一高兴，嘴里来不及嚼的东西直接卡到了嗓子眼儿，不禁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姜哥你放心，从今儿以后的肉我都给你最好的！每天早上最上乘的，全都留给你！”老齐的胸膛拍得当当响。
“好好，”姜虎哈哈大笑，他摸着自己已经变得光秃的脑瓜儿顶，不急不缓地道，“不过啊，要是全市场就只有我这一家给你现金进货，我这心里也有点儿不痛快啊……”
老齐何等精明？当即便知道了姜虎的用意。自从孙国风的“天顺源”开业以来，销售量每月都呈阶梯式的上涨，慢慢地竟把开了多年肉制品摊床的“秋实”比了下去。姜虎心里一直憋着气，老齐是知道的，但要是让他先张口直接向孙国风要现金，似乎也不是那么地道……
他犹豫着，道：“姜哥你对我够意思，不过……这人家孙国风也是进货的大户，从来也没差过事，也没在钱上为难过我啊……”
“老齐，不是姜哥我说你，我问问你，啥是不为难？钱拿在手里才是不为难，是不是？她今天是生意好，那明天呢？后天呢？大后天呢？她是忽然有一天黄了摊，货款你找谁要去？我这可不一样啊，我是先给你钱，到啥时候，钱是揣在你自己口袋里的，是不是？”姜虎苦口婆心，老齐犹犹豫豫，见老齐迟迟不肯吐口，姜虎咬了咬牙，一拍桌子，道：“从今天起，我所有的肉丸都换成你家的货，只卖你一家，怎么样？”
孙国风的长处，于在回头客多，但姜虎毕竟经营多年，还跟多家饭店有供货关系，他的肉丸销量一直可观。如果现金交易的情况下，再加上独家肉丸销售，那利润，便相当可观。
老齐顿时乐了：“行，姜哥，那就这么定了！”
“定了！”姜虎说着，高兴地一巴掌拍在了周超的后脑勺。
***
国春拎着从国风这儿拿来的肉，去到了娘家。
王淑琴望着国春手中拎着的将近一兜子肉，惊讶地问道：“国春，你这哪来的这么多肉啊？”
“妈，这是国风让我给你们拿回来的。”国春放下肉，回答，“她还给我拿了一些呢。”
“啥？”
王淑琴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些肉，虽然现在生活比从前好了很多，但肉却一直是价格昂贵的稀罕之物。孙家逢年过节，也才能舍得买上一些。这么一大口袋的肉，那得多少钱？！
她担忧地拉着国春，问道：“国风最近到底在干啥呢？我怎么感觉她不太对劲呢，那天回来给你爸送药，我就见她头不梳脸不洗的，也没从前那么精神了。我本来想问问她，还没来得及，她就把你给拉走了。”
国春迟疑了一下，终还是选择实话实说：“妈，国风怕你和我爸担心，不让我告诉你们……是这样的，她把单位的工作辞了，现在在农贸市场租了个摊位卖肉制品呢。”
王淑琴怔住了。
把旱涝保收的好工作辞了，跑去做小商小贩，这样哪能行？
况且，还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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