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后继(1/5)
随着隆冬的到来,天气日益转冷,与此同时,赵官家的病情也变得日益反复无常起来,往往是几日间精神渐好,几日内又卧床不出。
渐渐的,却是理所当然的引出了一些流言。
一开始的时候,流言只是关于官家病情本身的,比如说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这么反复会有什么后果,该不该换个民间名医啥的?
这个时候,其实已经引起了人心的动荡,等到十一月,官家又一次缺席了月初大朝会后,连每月定额的北伐国债都在东京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滞销。
须知道,按照朝廷如今的政策,国债配额早已经细化到每个月,以图细水长流。而每月十五万配额,又分布在东京、南京、济南、下蔡、扬州、南阳、长安、成都、杭州、江陵、泉州、广州、江陵等诸多城市内。这种情况下,东京城承担的份额已经大大减少了,但因为政治和经济上的特殊性,这座城市在国债市场里依然显得格外坚挺,往往是每月的几万贯配额刚出来,就立即在一旬的保护时间内被抢购一空。
实际上,按照朝廷高层的安排,等到年末、年中还是要官家专门给达官贵人、朝廷大员,乃至于公阁那些权贵富商分配一定大额国债的……所谓竭泽而渔,能捞一点是一点。
故此,进入十一月后,东京这里的国债销售稍有迟滞,便立即引发了所有人的关注。
哪怕随着日本、高丽的海船依次回归,国债迅速得以售空,也改变不了由此事引发的人心触动。
果然,紧随其后,关于官家病情,便又有了一些额外的说法……比如说这是官家囚父禁兄得来的报应;又比如说这是官家得位不正,且从不去洛阳,苛待宗老,擅杀大臣,驱除忠良,违逆圣学,搜刮凌虐,赏罚不公,早该退位以做悔改,如今身染重疴,也是报应所在。
又以子嗣年幼,正该归位于太上渊圣抑或太上道君,至不济,也该从宗室兄弟中择贤良以继任。
实在不行,也该立子嗣后加贤王、贤后秉政。
否则,将来主少国疑,天下有变,就是当今建炎天子一意孤行的后果了。
这个流言,与其说是无中生有,倒不如说是拼接架构而成,乃是将当今建炎天子干的所有有争议、引人不满的事情都给拼凑到了一起,然后得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结论,最后给出了一堆极度荒悖的建议。
除此之外,稍有常识之人都知道,这种大篇幅、组合式的流言根本不可能是自发形成的,毫无疑问是有心人专门掺和了进来。
而这一点根本不需要推断,因为证据就在那里摆着……几百张带有流言的纸片,写的歪歪扭扭,趁夜间被洒到了御街两侧、景苑内外、马行街的正店与货栈前。
傻子都知道,这是有人故意搞事了。
故此,随着这个极具恶意的流言出现,东京城内终于发生了明面上的政治动荡。
先是秘阁那里,这日下午,官家病后的每日例行会议上,一直以告病为理由缺席会议的大宗正赵士?亲自过来,先是严厉指责赵鼎、张浚等宰执无能,放任这种流言存在,有负官家重托;然后又要求刑部尚书马伸当场立下期限,清查此事;随即,又当堂给张浚递上自己所写奏疏,乃是要枢密院转呈,请立太子之疏,其中明确提到二圣与南阳诸近支宗室经靖康之变与北狩之途,已经丧失了成为继承人、包括顾命者的资格;最后,便是自陈老迈,请求离任。
其人言辞之激烈,情绪之激动,以及隐隐藏着的一点愤恨不满之态,着实让几位宰执有些承受不住。
便是原定要代表少壮派大举发难的国子监祭酒陈康伯,随后也有些失了气势。
只能说,大宗正经历过一次尧山托孤事件,对这种事情有了免疫力和些许直觉,对赵官家也有点看透了三分的意味,所以才敢这么夹枪带棒,一捅到底。
而得益于大宗正的爆发,秘阁之后,公阁也仓促聚集,然后便联名上书朝廷,却基本上是跟着大宗正抄作业……不过,他们不光是指责宰执,更是指责整个秘阁,身为官家托付朝纲的执政者,放任这种流言,委实心怀不轨;然后依然以秘阁为对象,要求秘阁限期查清流言;然后当然也要请立太子,问安官家,同时大肆将二圣与官家的那些兄弟批判一番;最后,免不了所谓被‘赏罚不公’的韩、孔之流顺势上书请退。
公阁之后,是太学对这则流言的大肆批判,而且太学的批判结果还直接登上了邸报。也就是在太学论战过程中,被安置在南阳的诸近支宗室子弟醒悟过来是怎么回事,也纷纷走公开渠道上书,问候官家身体、请求清查流言、然后自陈无德失节,请求官家自家早立太子。
而与此同时,不用想都知道,什么十节度十二都统、百名统制官的怕是早已经走密札渠道给官家问安,然后表达忠心了……说不得其中也有一些不懂规矩的,直接在密札中请立太子了。
换句话说,赵官家钓鱼执法的行动,上来便可以宣告失败了。
然而,整个十一月,各处闹闹腾腾的表忠心,却根本没弄出什么实质结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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