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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初中时代九十八（1/2）

原本说下午才能回家来的爸爸却在我们还没有吃完早饭的时候就到家了。这意外的惊喜让我兴奋，假如爸爸下午去牌场打麻将的话，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跟着去啦！说不定在牌场还可以听到和柳正发疯有关的传言的。

对于柳正发疯这件事情，我非常的难受，因为我俩是穿着开裆裤用尿和泥一起玩大的伙伴！至于他为什么会发疯，我觉得不可思议！我想知道这背后的原因，但我不能指望从我母亲嘴里问出来点什么，因为她是个善良的人，对于别人的不幸，从来不愿意多说！所以，对我来说，最佳的途径便是去牌场，在那里，不需要发问，只需要静静地听，就可以了解到很多真的或者是假的消息！

爸爸进屋之后，首先看到的便是我那个被厚厚的纱布绑着的手，很着急地问:“柳奇！你的手怎么搞的？”

我不想让爸爸知道是因为切萝卜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那样的话显得自己太笨啦！不符合我时常做的英雄梦里对我的形象设定，但那又该作何解释呢？我不知道！只好闷头喝粥，装作没有听见。

我端起碗来，一个大碗几乎把我的头全都遮住了，同时也遮住了我的窘迫。母亲看到我这个可笑的样子，笑着说:“他的手是不小心被兔子咬的！”

看得出来，父亲听了非常惊讶，“以前光听说过兔子急了会咬人，但一直都没见过兔子咬人！这么说，兔子还真会咬人！”爸爸说着拍了一下我的头，把装作全神贯注喝粥的我吓了一个激灵，“柳奇！你以后不能再喂兔子啦！真是的，兔子这么好的脾气你都能把它惹急。”

我放下那只被我用来掩饰自己的大粗瓷碗，里面的粥早就被我喝光了！趁着家人都没有说话的当儿，我没头没脑地问:“爸爸，你今天上午还去打麻将不？”我实在是太想去牌场了，但又不好意思一个人去，在爸爸才刚回到家还没坐下的空里，就迫不及待地问了。

爸爸还没开口，母亲便皱起眉头数落起我来了，“你看你跟你爹都学了什么吧！他还没响起来去打麻将呢，你倒来提醒他啦！真真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听着母亲的一通数落，我和爸爸只能在一边陪笑！姐姐在这个时候变得伶俐了，她见大伙儿都吃过饭了，在母亲数落我的时候，殷勤地收拾起了碗筷，在收拾到我那只大粗瓷碗的时候，朝我得意地笑笑。我朝她哼了一下鼻子，低声说了一句:“谄媚！”姐姐没有理会我，端着碗，转身去刷锅去了！天呢！这是我头一次见到姐姐主动去刷碗，这也太有心机了吧！

姐姐刷起碗来，技术不怎么的，可是，“叮叮当当”“叮叮当当”地把声音弄得不小！没想到，阿黄全家对刷锅声音最敏感的那一个！或许它已经有了条件反射，一听到刷锅的声音，就知道自己即将开饭啦！这次姐姐把刷锅的声音弄这么响，更方便阿黄听到啦！阿黄欢快地跑进厨房，欢快地摇着尾巴，眼睛盯着姐姐的一举一动，仿佛她的每个动作都有可能给它盛出来一大勺子好吃的东西来似的！而偏偏姐姐的动作又慢，可怜的阿黄只能等得更久了。

可是，今天阿黄站错了地方，它站到了生气了的母亲面前，我还没来得及提醒它，它就被母亲踢了一脚，“呜呜呜”地叫着跑来了！母亲踢了一脚还没有解气，用厌恶的语气说:“别现在这儿摇尾巴啦！快去打麻将吧！”

爸爸和我听了母亲这么说都哭笑不得，于是，我赶紧解释说:“我就是随便问问，没有专门提醒爸爸去打麻将的意思。”母亲别着头不说话！爸爸也赶忙说:“我回来是过正月十五呢，打什么麻将呢！”这时，阿黄又跑回了厨房。

按照风俗，虽然是元宵节，可是我们这一带却不吃元宵，而以水饺带替。吃水饺，也只吃素馅的，不吃肉馅的。这里头的讲究和大年初一只吃素馅水饺是一样的，村民们普遍认为，吃素馅的水饺能让人聪慧不糊涂！所以，像大年初一、正月十五这样重要的日子都是吃素馅水饺。

要想在晚饭的时候吃上水饺，那么白天的时候就得上手包水饺了。而包水饺的工序又极其繁琐，想包出来供一家四口人吃的水饺，只有一两个人包的话得忙很大一会儿！这就是母亲不让父亲去打麻将的理由，得在家包水饺，而且是全家人齐上阵！连我都不能临阵逃脱。

姐姐刷完了锅，自己觉得立了功啦，昂着头，挺着胸就去堂屋里看电视剧去了！母亲竟默许她去了，没有制止她。我和父亲就没那么好的待遇了，父亲被母亲安排去集市上买韭菜，买鸡蛋。我则被安排到灶间烧火，要烧一点开水，煮粉条，把粉条煮软了之后切碎，掺到韭菜鸡蛋里面去。

我才把水烧开，粉条还没煮好，父亲就把韭菜和鸡蛋买回来了。一进厨房门，就对母亲说:“我回来的路上见到柳正啦，看起来比上次见他的时候更疯了！站在他家门口，一直盯着人傻笑哩！”

母亲却没有往下接，而是大声命令我说:“把火烧小一点儿，粉条都被煮化了！”听了母亲的命令之后，我马上停止了拉风箱，让火自由地着去。但是，母亲还是嫌火太大，索性朝我招招手，示意我出去，“这会儿还是让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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