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饱餐一顿（2/3）
铁片死命往上攀登。
只要攀上楼梯，面前则是一条笔直的大道，那时血拼‘肉’搏也好比那群无头苍蝇往死里冲。囚犯半身翻上了楼梯的平台，眼前却是手执铁斧的狱卒。
那如同栏栅般的铁面具下一双慑人的双眼，死死地盯住囚犯。高举的铁斧就似是为迎接这一刻的到来一样，无需任何热身运动。
囚犯那呐喊或是由嘴上拿下铁皮刀刃的机会都没有，狱卒无情的铁斧一击便是把囚犯劈个稀巴烂，脑浆‘肉’末崩开飞溅。最后只是一‘腿’，便把那‘肉’酱般的尸体踢回深渊里去。
呐喊声逐渐弱小，死去的，散去的，逃躲的。他们都只能被逐渐压缩可逃范围，逐渐一步一步地集中到小广场，那环形十字架的底下。
原来公教的十字架是如此的巨大，而神却没有对我们伸出援手。
囚犯们在十字架下堆起了小山，他们的双瞳已经失去光彩，月‘色’正浓，那一缕纯白集中在十字的顶端。淡雅渐深暗的嫣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山里的牢狱，那吵闹的片刻过后又再恢复‘阴’深。早已认命的囚犯们只窝藏在牢狱的‘洞’‘穴’里，十多人一所的牢房里面，瑟瑟颤抖地注目牢房外走过的身影。尽管牢房没有‘门’锁，但恐惧早已渗入骨髓，他们无力反抗。因为无形的高墙不单建立在外，甚至深入他们心中。走得出这黑河城的大山，走不出黑河城的围城。
兴许某日一部分囚犯暴动，杀了几名看守狱卒泄愤。但换来的是整体所有囚犯不人道的对待……
事过数日，部分得到‘优待’的囚犯在一片小工地内做着些轻活。拿起了粘土在转盘上做着陶具器皿，在众多囚犯眼里那是份优差。无需把肩膀给扛着扁担挑石块，磨得皮破‘肉’烂；也不再挥动那无用功的石锹，双手沾红溃烂。基本上比起暴动或集体越狱，这种缓慢‘性’折磨而导致死亡的才是最多的。
坐在一起的人心照不宣，多少是有各自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是不能说出去的。
‘优待’不单只有工作上，连牢房也变了个较为优越的位置，远离底层的臭气熏天。前天还有新的衣服和一桶清水梳洗，告别肮脏的地沟老鼠。得到改善的生活中算让安利图克恢复人本来的面貌。
用清水洗干净沾有黏土泥巴的双手，准备享用那人吃的食物，不用再在黑暗里抓老鼠吃。即使是囚徒，但还是能够看得到光明。
久违地沐浴在阳光底下，温暖的光线，把身上那浓厚的霉臭气味驱除。深呼吸，那是山腰野草和野‘花’的山野气息，能让人忘却那艰苦岁月里饱受折磨的日子。
一个夹带霉味的面包，一杯清水。谁都不能怪我，我不过只是为了生存而已。心想便是开始大口大口的啃食，这久违的人间食品，似乎不赶快吃完就会被其他人哄抢瓜分。但回过神来，囚室里除了自己以外没有其他的人。干声的自我遭笑“对，由今天起没有人会抢我的食物，也不用担心睡的地方只有半边身的砖石。”恢复自由的日子相信不会太远，到时候一切可以重来，在黑河城的大街上摆摊买卖，用自己双手做出来的陶罐瓷碗来作‘交’易……不错，美好的日子总会来，没人能怪我。
饱餐一顿过后，这比昔日的争抢所得的食物要来得充实。果然美好的食物是需要足够的代价才能换取回来。
“看你这副满足的表情，似乎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了？！”
这一句话把安利图克给吓到。那是不正是那个自称是公会剑士的人么，他不是应该已经在前几天的集体越狱中被杀了么？那不安的眼神在窜动，一切都落入在卓洛的眼中“是……是你？！”好不容易地挤出两字。对，在集体越狱的夜里我没有出现，更不可能知道，他有没有参加在其中。“你怎么会在这里？”既然他知道我的一切，那就不能让他离开。安利图克谦逊地哈腰笑着说“既然都来了，就进来坐坐。”
囚室也当作家，人的自尊尊严都哪里去了。卓洛地走入了这个狭小的单人囚室。
“兄弟，你说的准备好了？是准备什么呢？”安利图克自知卓洛所说，背着对方由腰间拔出匕刃。
“你自己心知肚明。”
叹了一声的安利图克快速地转过身来，一刀刺向对方“是的！我已经一早就准备好杀你了。”睁大双眼的安利图克此时甚是惊讶。在狭小的空间里对方一手便控制住自己刺出匕刃的手，另一手便是那天自己递过给他的钝锈匕刃，已是直刺咽喉“呜——”安利图克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满口是血，喷冒着鲜红。
“即便你得到自由，你的灵魂早已浑浊如深潭般黑，我卓洛?威廉?史克要行使正义，拯救你这失去灵魂的恶魔。为那群被出卖的人讨一个公道。”
啪啪啪……室外的人连连拍掌叫好“很好，很好，果然是忠义无比的公会剑士。”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但别这样认为你就是我的主人。”
对方只是轻声窃笑“行，行行。你也要履行你的承诺。”
“我们只是‘交’易，请别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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