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一角未来（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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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无际，符之地外面被一片无边的黑暗包围着，时不时闪烁着星星带着一道亮光从黑暗中滑过，璀璨着渐渐黯淡，直到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比·奇···网·首·发这是虚空，符之地外的一片黑暗虚空，没有人知道虚空的尽头，也没有人知道它源自什么时间，正如符之地的形成时间，也没有人能够清楚。或许，这两者自诞生之日起，就互相存在了吧？
虚空之中也有太阳的存在，只不过，会因为每日一次的虚空潮汐阻隔太阳的光芒，从而使临近太阳的月亮擢取太阳的光芒，成为黑夜里面银白色的皎月。
此刻，银白的月光下，在黑暗之中，一幢古堡随着潮汐涌动，从远处飘了过来。借由着月光，可以看见城堡那黑色暗沉的墙身，上面刻着一些不知名的花纹，歪歪斜斜，在某些地方又生硬刻板得很，有一种莫名的美感，使城堡变得越加神秘异常。
在城堡内部，有一座高耸着的高塔，和底下那黑色城堡不同的是，这座高塔洁白异常。一寸寸的塔身，都是用洁白的石块砌成的，光滑无比，直到塔顶，才出现了一座阁楼。
从这里，眺望无边的黑暗，眺望皎月，太阳，眺望那模糊着，却又让人倍感生机的符之地。可更多的，是孤独，还有寂寞。
他已经在这里，过去了很久很久，或许是只有一瞬间？可在虚空里面，在黑暗里面，一瞬间就可以让人觉得无比的久远。自这虚空，自符之地诞生，产生字开始，就连他们的先祖都记不得他们自己的存在是由何而来的了。
只剩下了一个传承的名字，守望世界之眼。当守望者能够预言出自己的死亡日期后，也就是他娶妻生子之时，这，也就是这城堡里面所能居住，或者是自开始到现在，所居住过的最多人数一三个人。而他们，在符之地也有一个被传诵的名字一大贤者。
尤图斯看着远处的符之地，他还年轻，棱角还未磨去那依稀可见的朝气。他身上穿着一件普通的麻布袍，银色的长发随意披散着，站在符之地所能站到的最高处，眺望与守望。即使看起来是个少年人，可是尤图斯心里已经无比的成熟，甚至所是苍老。一双深紫色的眼瞳，让人多看一眼都会迷醉，是那种若紫水晶般的剔透神秘。每一代大贤者，都可以活两百多岁左右，而下一代大贤者，通常要去他们守望的世界，符之地历练。再加上古堡里面所收藏着多到浩翰的书藉，他们的眼睛就等于是世界，智慧渊博。
而每一代大贤者的眼睛，其实都是一代代大贤者的眼睛汇聚，一个人的眼，万千智慧的缩影。守望世界之眼，于世界，于眼睛，一双眼，一个世界。
这一天，尤图斯站在高塔上，眺望着符之地，心中若有所感，朝着那蓝色包裹着的半岛大陆投去了目光。身上的麻布袍突然飘飞扬动了起来，在无尽虚空里面，其实没有风，可在这刻，银色长发也缕缕纷飞。
那双紫色的眼睛，一代代大贤者守望世界的眼瞳，突然深旋起来。他的眼，透过了万千迷雾，穿过了永恒黑暗的虚空，看见了未来。
“怎么样？”背着一把染血长枪的年轻人站在城墙上，枪上染着的血从枪身流曳，经过那绘着龙形的条纹，逐渐刻化出血色的弧线，让整把长枪都仿佛活了过来，变得妖异，甚至是霸道嗜血。
“嗒”，一滴鲜血从枪上落下，轻轻击打在地上，绽放着开了朵淡红色的花。而这里，到处都开满了花朵，有鲜艳的红，也有作呕的肉。一段段城墙上，染满了不知谁与谁留下的血肉，互相混杂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他没有转过身去，眼睛盯着立在身前，剑尖嵌下石板的剑。眼睛里面依然还残存着一片红，片刻后，他的眼睛又恢复成了深渊般的黑色。
“还行，总算还没有死。”
有人从他身后走近，白净的脸上露出了极淡的笑容，剑眉下的五官，却还是易常的冷漠，若冰雪一般。他穿着一身雪白的袍衫，像是一名干净的人一般，唯有腰间佩着一柄连鞘长剑。在这里，他是异类，因为身上干净洁白，与周围的血色景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他身后，跟着一只直立行走的兔子，若五六岁孩子般大，还戴了个斗笠，斗笠下面则是身精干又有些可爱的号短袖衣服，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这会是只兔子。因为它背上背着一只成人手臂大的刀。而那对毛茸茸白色的手，此刻正拿着一只大萝卜，放到嘴间慢悠悠的啃着。
雪白色的人，还有雪白色的兔子。
“你，我们什么时候会死呢？”白衣男子走到了背枪男子的身边，与他并肩，站定了道。
他的眼睛落在了城外，那里已经是尸山血海，进城的大道早已经在多日来的战斗中被轰成了一道深坑，再也看不出原本的模样。而那些树木，不是被砍伐一空，就是被战斗波及，或烧或倒，再也没有一点绿色存在。更远处，则是一片大营，帐篷林立，黑压压一片，数都数不清。
“这就是战争啊，云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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