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洛阳旧友重逢（1/2）
荆州降了。蔡瑁悠闲地坐在藤椅上，双眼微微合着。他为荆州，为大汉做了一件必须去做的事情。蔡瑁知道自己别无选择。虽然荆州算是自己姐夫和蔡家的家业，可是在蔡瑁心里，国永远比家重要。能让荆州免受战祸的摧残，蔡瑁知道，自己尽到了一个荆襄贵族所应尽的义务。
功成身退，天之道。蔡瑁对官场风云也没有了过多的留恋，只是心中依旧有些不甘。蔡瑁只有三十几岁的年纪，胸中素有抱负，想到功名大业从此与自己无缘，蔡瑁的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德圭？德圭在家吗？”门外传来一声颇为熟悉的声音。蔡瑁不由一愣。
他连忙起身，前去打开大门，却见曹操只身前来，没有带一名随从。
“丞相？！”蔡瑁不由大吃一惊。
曹操见到蔡瑁，顿时满脸堆出慈善的微笑：“德圭，我们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蔡瑁连忙拜道：“不知丞相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曹操笑道：“蔡将军，何必多礼。你我乃是故交。当年在洛阳城里，我曹操还没有几个真正敬重的人，只是你，德圭，我一眼就看出来，你是一名当世奇才。可惜啊，刘表过于无能，又没什么大志，不然有德圭相助，还轮得到我曹操打天下吗？”
蔡瑁笑道：“曹丞相言重了。蔡瑁哪里有那么大的能耐，只是权且保得荆襄一地的太平而已。当年在洛阳城，我们光顾着戏耍袁氏兄弟，又哪能让你看出我是什么奇才。丞相帅王师一统天下，才是万世不竭之功。”
曹操闻言，悄悄对蔡瑁笑道：“德圭，这话我只对你说。”
“哦？什么话？”蔡瑁笑着说。
“我想取代汉室，另辟王朝。”曹操悄悄地对蔡瑁说道。
蔡瑁闻言不由一愣，惊讶地望着曹操，然后脸上露出笑容：“对我而言，都是一样，天下姓刘还是姓曹，根本没什么区别。汉室早已迷失天之明德多年，根本不配居于龙庭。”
曹操大笑道：“我就知道，只有你德圭才会如此开明。奈何朝堂之上尽是些腐朽老儒，愚忠于汉室，不识时务。有德圭助我，大事定矣。你我兄弟连手，普天之下再无难事。”
蔡瑁看了看昔日的旧友，不由露出了笑容，或许自己还可以再做一番大事业吧。
“丞相，既然你如此信任我。”蔡瑁笑道：“我愿意为丞相效力，助丞相击破东吴水师，一统天下。”
曹操闻言，不由欣喜若狂：“太好了！我原本还在忧虑如何消灭东吴以绝后患，若是你肯助我，何愁大事不成？！如此，东吴的败亡只在旦夕之间。”
蔡瑁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如果丞相信得过我，我可以带着荆州水师替丞相荡平东吴。”
“好！”曹操笑道：“德圭啊，莫说荆州水师，我封你为大汉水师提督，连朝廷的水师也一并交于你。请德圭帮我再训练出一只战无不胜的水军。然后我们带着囤聚在荆襄的八十三万大军出战东吴！”
“不是出战。”蔡瑁笑道：“是打猎。”
曹操闻言不由一愣，然后爆发出一串大笑：“对对对！是打猎！打猎~”
“丞相？你当真要把荆州水师重新划在蔡瑁手下？”程昱寻到机会，秘密来到曹操的居所，问道。
“我不光把荆襄水军都交给德圭，还把朝廷的水军也交给他让他练兵。”曹操正在专心致志地练习书法，头也不抬地说。
“丞相，此举万万不可。蔡瑁此人在荆襄素有声望，荆州水师奉之如战神。荆襄百姓对蔡瑁的敬畏之心甚至超过刘表。更何况蔡瑁仗着自己在荆州的权势胁迫幼主刘琮放着大好形势不战而降，足见此人是个买主求荣之辈。若是丞相将荆州水师托付给此人，必是我朝廷心腹大患！”
曹操闻言不由停下手中的笔，微微抬起头：“不可能。”曹操说道，声音却并不十分肯定：“德圭与我是故交，此人性情直爽，断然不是那卖弄心计的小人。”
“丞相。”程昱说道：“就算是当年的故人，如今也不可不防。十多年过去了。大家都不再是当初没什么心机的孩子。您有野心，那蔡瑁未必就没有野心。还记得当初在许昌，您可是花了重金才买来许靖‘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的评价。您还记不记得，许靖对蔡瑁是怎么评价的？‘旷世奇才，智勇双全’。”
“那又有何不妥？”曹操问道。
“蔡瑁如若率军击破江东，则将坐拥江东之地，荆州名义上是我们的，但是实际上还是他蔡瑁的。如若蔡瑁借势而起，以江东荆襄之地与丞相抗衡，天下之事，未可知也。”
曹操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半晌无言。
“曹丞相，我有一策，可暂保周全。”程昱说道。
“哦？”曹操问道。
“丞相若是当真想用蔡瑁熟谙水战的才能，必定要委以重任，不如把刘琮和其母蔡氏软禁在许昌。蔡瑁若是造反，需是打着刘琮的名义。刘琮在我们手上，蔡瑁就算想反，也师出无名。”程昱说道。
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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