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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戏是在晚上, 虽然夏以桐这一天就只有这一场戏,但是全剧组的人对在白天见到她出现在片场,也没有丝毫的惊讶。>
夏以桐一天都很安静,安静地看别人拍戏, 然后回休息室对着镜子琢磨自己的角色,连陆饮冰都没有从她那儿得到多少注意力。>
下午六点,夏以桐提前吃好晚饭,开始化妆。>
秦翰林结束了下午的戏, 副导演和场务组长指挥着人去宫中搭内景,拿道具的拿道具,开车的开车, 上上下下忙成一锅粥。>
陆饮冰和小西来敲夏以桐化妆间的门, 被方茴客气地请回去了:“夏老师说她在酝酿情绪呢,不方便见陆老师。”>
陆老师笑了笑, 领着小西回去了。>
等天黑了, 花露水和蚊子的搏斗又开始了,殿门外站着一堆工作人员, 殿内坐着秦翰林, 和扶着摄影机的摄像,以及若干举着反光板的工作人员, 陆饮冰躺在床上,衣衫半解, 宫女举着团花扇, 待命。>
“准备好了吗?”>
宫女点头, 陆饮冰比了个“”的手势。>
“《破雪》第……action!”场记员利落出镜。>
离荆秀出宫建府已经三月有余,少年人,可以老练可以理智,唯独感情上热切,瞒不住心思。喜欢一个人就是满心满眼地全是她,荆秀承认,这三年来,他已经不知不觉为陈轻心折,她的胆识,她的魄力,她的美貌,她的才华,胜过世间任何人。>
博山铜炉透出丝丝缕缕的助眠香气,月光如白练,悬在窗外老树枝头,猫头鹰喉间咕噜噜地发出一声响,婢女从昏昏欲睡中惊醒,迷糊地看一眼床上的主子,重新摇动手里的团花扇。>
一片静谧,不知名的爬虫在院中鸣叫。>
镜头切出来,又切进去。荆秀翻了一下身,他的衣襟本就半敞,半边好看的锁骨一览无遗,再一动,中衣从肩头直接滑下……>
在场男士女士全都吞了一口口水。>
荆秀仅着一身贴身的中衣,灯光照出他起伏的曲线,像皇宫太液池中最挺拔的一支青莲,旁的人只道他不蔓不枝,又怎知他有如此风情。荆秀此时背对着镜头,露出一片雪白滑腻的肩膀,还没等旁人看清,他就烦躁地坐起身来,将衣服随意拉上,睡不着!>
婢女立刻伏地而跪:“奴婢该死!”>
眼睛幽幽地望向屋内燃着的安神香炉,荆秀道:“起来罢,再添一块安神香。”>
“诺。”婢女战战兢兢起身,荆秀忽而又道:“罢了,拿件披风来,本殿下要出去赏月。”>
银线披风,绣玉麒麟,领口一个小小的“秀”字,围在长发未束的六殿下的脖子上,端的是丰神俊秀,玉树临风。婢女替他系好了披风,却依旧没错开眼珠。>
“竹羽。”>
“殿、殿下。”婢女失措地低头,“奴婢知错。”>
“我想一个人走走。”>
“诺,奴婢告退。”>
新府邸刚刚建成,到处都是崭新的,但是府里没什么人,有些冷清,能同他说说话的就更少了。荆秀用披风把自己裹紧,抬头远望皇宫的方向。>
在皇宫的时候巴不得出来,出来了又想进去,是为什么呢?>
啪嗒一声——一粒石子掉落在他脚边。>
又一粒,掉在他的右脚边,陆饮冰循声望去,顿时笑靥如花。>
秦翰林:“停——过。灯光。”>
夏以桐站在灯光的中央,秦翰林去给她说戏:“等一会你过去抱住她,我和编剧商量了一下,还是不要从背后抱了,就面对面的,你要像抱一个懂事的孩子那样抱她,充满欣赏和宽慰。”>
夏以桐:“……”>
秦翰林:“吗?”>
“。”夏以桐深呼吸放松。>
“《破雪》第……action!”>
喊开始的瞬间,陆饮冰霎时间恢复了刚才的笑容,事事算计的皇子殿下,在看到心上人的瞬间,什么都伪装不出来了,心尖上开出一朵又一朵神奇而甜蜜的花,他几乎是跑着过去的,像个莽撞的少年郎,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激动而深情地唤:“陈轻!”>
陈轻也朝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秦翰林:“卡,ng。”>
夏以桐立刻道歉:“我调整一下,抱歉各位老师。”陆饮冰那样直白而爱慕的眼神,她一见就把原来酝酿好的情绪都忘了。>
三分钟后。>
“action!”>
“陈轻!”>
陈轻先是朝她展开双臂,然后才缓缓展露一个笑容,那个笑容是长辈对晚辈,朋友对朋友,里面有赞赏,有思念,有嗔怪,唯独没有和少年相同的胶着的爱恋,也或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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