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寻柳章台春依旧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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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要找？”江雨潇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这几年我帮你明里暗里都把西南道翻了个遍了，也没有打听到她的消息，你还不死心，又打算在江南折腾？”
静山放下棋子，也把头搁在椅背上，抬手蒙住了眼睛，“她曾过要开个歌舞教坊，我一家一家的找，总有寻到的那一天。”他的声音有一丝疲惫，但也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这次轮到江雨潇跳脚了，他气急败坏地站起来指点着静山的头，“我就想不明白了，就你这样的，要想找个媳妇，提亲的能从这儿排到常州府大街上去，你怎么就那么死心眼，你今年多大了，她又多大了，一个年老色衰的——”
“江雨潇！”静山怒喝一声，劈手攥住他胸口的衣襟，声音寒冷得像是刚从冰缝里挤出来，“你信不信你再一句，我跟你绝交？”
“我错了我错了！”江雨潇赶紧举起双手表示认错投降，静山面色略缓，松开手，重重哼了一声。江雨潇还是有些不甘心，理理被静山抓皱的衣领，试探地道：“你就没想过，万一你一直找不到怎么办，不定她早就嫁人了，兴许孩子都生了一大堆了。”
“你少操我的心吧，”静山冷冰冰地道，双手交握在胸前，眼中闪过幸灾乐祸的光芒，“你还是想一想该怎么安置那位姑娘吧，总不能——真叫人家去落发出家。”
江雨潇的脸登时像吞了半斤黄连。
“我——我那天到底都做什么了——”他结结巴巴狼狈地问，“我——我真是喝多了，什——什么都不记得了。”
“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静山挑着眉笑，“人家都当众表白和你青梅竹马情比金坚海誓山盟非卿不娶非君不嫁了，你能赖账吗？”
江雨潇颓然倒回到椅中，拿袖子盖住了脸。
“实在不行就先纳她为妾好了，”静山见江雨潇倾刻间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给他提了个建议，“反正你现在是四品的官身，就以后须寻个官家姐为正妻方可相配。以家现在，必不敢什么。”
有什么区别吗？如果可以和她在一起，世间万千红粉皆为过眼云烟，若此生无缘，那么妻也好，妾也好，一个也好，数个也罢，还有什么意义？
直到就寝时，江雨潇仍是恹恹地提不起精神。他房里的大丫鬟碧芜服侍他宽衣，江雨潇没精打彩地张着双臂，由着碧芜一一给他解着衣襟上的襻扣，口中道：“其实用不着，这几年，爷在大营没人服侍，不也一样过来了？”
“那不是没法子吗？”碧芜心地把他腰间的玉佩摘下来放到案上的匣子里，嫣然一笑道，“公子在外面受苦了，所以奴婢更得好好服侍您。要不，您这回走时把奴婢带上，平时铺床叠被，端茶倒水也好有个人伺候不是？”
江雨潇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随手在她脸上掐了一把道：“你以为爷是游山玩水逛园子啊？行军打仗还带个丫头。算了，你今年也不了吧，我记得咱们一般大，怎么夫人还没有放你出去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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