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我要做皇帝25
燕琅词锋甚利,周政之不能对,面色僵白,勉强一笑,讪讪退回原处。
“我以为满殿公卿,必有高论,不想竟连我这样的小女子都难以匹敌,不知究竟是无才无德之人忝居高位,还是问心有愧,故而讷讷不敢言”
接连斥退几人,再无人近前做声,燕琅缓步近前,直到殿中,抬头去看御座上面色不善的皇帝。
她淡淡施个寻常礼节,道:“陛下以为如何”
“放肆”皇帝眉头拧个疙瘩,还未说话,便有纠仪御史斥道:“初次拜见天子,焉有不行大礼的道理荣安郡主,你逾越了”
“天下有道,则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天下无道,则礼乐征伐自诸侯出。”燕琅恍若未闻,自若道:“陛下以为自己所作所为,可以以有道天子称之吗”
皇帝原就脸色不善,听到此处,神情更是阴鸷的吓人。
董绍向来与沈平佑交好,听到此处,已经是提心吊胆,唯恐皇帝一怒之下处死沈平佑的孤女,忙道:“郡主年轻,伤心过度,难免有冒犯之处,望请陛下念其有丧父之痛的缘故,加以宽宥”
“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真的没有必要。”
燕琅向他一礼,郑重谢过之后,平视着皇帝,道:“于国,陛下对柔然卑躬屈膝,议和送金;于民,屡加赋税,民生愈艰;于臣,我父亲战死之后,陛下不加抚恤,反倒想着将他的女儿送去和亲,交由柔然人羞辱,如此行径,枉为人君”
皇帝铁青的面色中,她脸上嘲讽之意愈重,扬声道:“陛下以为柔然为何要我和亲因为他们缺这一个女人还是因为,他们想通过蹂躏、虐杀我,来羞辱我父亲”
“柔然肆虐,边夷作祟,大夏为何能够支撑下去,而不是被他们蚕食殆尽因为还有人在咬着牙坚持,在用血肉之躯奋战,因为还有人觉得,我泱泱华夏、礼仪之邦,不该对那群茹毛饮血的蛮夷低头陛下现在是想做什么将战死将领的女儿送去和亲,叫他们寒心,叫他们心灰意冷,使亲者痛、仇者快,好打断这个国家仅剩的脊梁骨吗”
皇帝嘴唇颤抖了几下,花白的胡须隐约透出几分无力,他勉强定了定心,冷笑道:“满口胡言,混淆视听归根结底,你无非是不想为国和亲罢了,这样自私自利,根本不像是你父亲的女儿”
“怎样才能算是我父亲的女儿呢和亲冤家,献媚于柔然吗陛下可还记得,那是我的杀父仇人,与沈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连这一点琐碎尊严都不肯留给我,又凭什么叫我向你效忠”
皇帝脸色晦暗难掩,燕琅却只是淡淡一哂,道:“是啊,反正只是一个女人,把她送出去,就能息事宁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陛下这不是一个女人在受辱也不是我父亲在受辱而是你,是大夏的君主在受辱,是这个国家在受辱”
“我父亲为大夏戍守边境,流光了最后一滴血,可他尽忠的君主,却选择将他的孤女送去柔然和亲,交给那群杀死他的人欺辱,想以此打消柔然人的仇恨和怨气,可耻”
燕琅目光锋锐,冷冷的看着皇帝,道:“此事之后,陛下以为谁还会戍守边疆战死沙场的妻离子散,卖国求荣的加官进爵,朝堂上站着的,究竟是大夏公卿,还是柔然的狗”
“放肆,放肆”皇帝猜想到她可能会大放厥词,却不想她竟敢说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语,手指哆嗦着指着面前这个女人,他怒道:“还不给朕住口”
“我为什么要住口陛下是被戳中痛处了吗”
燕琅平静的看着他,道:“不应该啊,陛下为了所谓的平衡,能坐视臣子害死边军统帅,能将战死将军的女儿送去和亲,这样的心境与气魄,我自愧不如,现下只是听了几句实话,怎么就受不了了呢”
“陛下,”她摇头道:“你太叫我失望了。”
皇帝怒的说不出话来,胡乱抓起桌案上的笔筒,猛地砸了下去:“来人,来人”
他怒喝道:“将这满口胡言的贱婢拿下,斩首示众”
董绍等人闻言变色,纷纷出列求道:“陛下恕罪,郡主一时激愤,实在”
“不必求情”燕琅断然喝道:“我既来此,便将生死置之度外,若为保全性命而违背本心,那与那群蝇营狗苟的小人有什么区别”
“荣安郡主,够了”
苏皇后之父、仪国公苏焕按捺不得,厉声喝道:“这是太极殿,你身为大夏臣民,如此辱蔑君上,该当何罪陛下政务繁忙,未曾及时处置镇国公身后事,固然有不当之处,但你以大夏臣民之身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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