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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师木着脸回答：“周女士，我已经回答过了。”
她刚被林初萤磋磨过，现在脑袋里全是各种婚纱的灵感，这么一被人突然打断，很不舒服。
“那她是怎么回事？”
周雅一指站在她身旁的林初萤，“你别跟我说她是你的助理，是你的设计师。”
她瞪着林初萤。
林初萤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
设计师也忍不住生气了：“周女士，您今天来是想着吵架的吗？我之前说过了，三个月后我会重新接设计的，全法国也不止我一个设计师，也不止我一个华人设计师，您要是急，可以另寻他人。”
通过两个人的对话，林初萤大概也了解了什么情况了。
乔果低声说：“这位应该是周大成的新女友。”
女友这个词说起来有点文雅。
林初萤半天才想起来周大成是谁，国内珍珠起家的一个老板，好像已经快五十岁了吧。
“你为什么能接她的？”周雅又将苗头对准了正在看图纸的林初萤，嫉恨一闪而过：“是她比我有钱还是怎么样？还是你觉得我给的钱不够？还是她背后的老男人更有钱？”
乔果一听就准备冲上去。
林初萤转向这位贵妇周女士，而后向前走了几步。
她出门一向是精心打扮的，裸色的一字肩场所看起来优雅又漂亮，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清脆悦耳，细长的小腿露在外面，比之台上的模特丝毫不差。
周雅比她矮，即使穿了更高的高跟鞋。
“为什么接我的设计？”
林初萤重复了她的那句话，居高临下地看着周雅，忽而一笑：“当然是因为我有钱。”
她用手中的设计图纸拍了拍周雅的脸。
林初萤勾了勾唇，声音却非常冷淡：“我有钱，我背后的老男人也有钱，你算什么东西？”
办公室里安安静静的，最后几个字清晰可闻。
小设计师们都靠在一起不敢出声，听到这话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冷气，目光却半点没有移开。
太美了。
乔果最爱看老板这高傲的模样，太飒了，她简直想拿出应援棒为老板打电话呐喊！
林初萤红唇微启：“我可以花几个亿几千万买下这个工作室，你可以吗？你的金主——周大成可以吗？”
她说出来的话丝毫不留情。
在被说出周大成三个字的时候，周雅整个人都呆住了，她梗着脖子：“吹牛谁不会！”
她伸手就要打人。
乔果直接上前就抓住了周雅的胳膊。
看着她挣扎的模样，林初萤退了一步，手指轻轻掸了掸设计图纸，仿佛刚刚碰到她后上面就有了灰尘一样。
她看也不看对方，拎着包，戴着今天新拿到的墨镜，神清气爽地离开了工作室。
等了几分钟，周雅才回过神来，怒气冲冲地质问设计师：“那个女人是谁？”
设计师招手叫来了保安，目光有些怜悯：“知道不知道有什么区别，人家的一件礼服你都赔不起。”
-
国内时间傍晚，巴黎这边还在上午。
林初萤坐在车里又将带出来的图纸看了一遍，回到酒店，脱了高跟鞋就直接趴在了床上。
这是华盛在国外的柏际酒店，对于她是什么都准备到位的，边上还有各种送的礼物。
林初萤想起刚刚周雅的话，决定给她的有钱老男人打个电话。几秒后，电话通了。
陆燕临看到屏幕上的名字，眉头舒展。
“二叔，陆尧是不是问你什么了？”林初萤声音有点软。
“问了我新闻的事。”
林初萤笑了一下：“你告诉他没？”
问完她就自己给了回答：“应该没有，不然以陆尧的性格，现在肯定抓着我要发疯了。”
陆燕临轻轻眯眼：“你很了解他。”
“那当然了，我们一起长大的，这么多年要是不了解一个人，我岂不是傻子。”林初萤想也不想就回答。
半晌，她没听见那边的回答。
林初萤琢磨了一下，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调侃：“二叔，你不会吃醋了吧？”
陆燕临淡淡回应：“没有。”
林初萤却不听他的，就是抓着这个问起来：“二叔，吃小孩的醋，感觉怎么样？”
她本来是不觉得能得到回答的。
却没想到，隔了几秒，那边的男人声线压低，似乎是给了回答：“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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