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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烛龙(3/4)

却全然与开辟和创世无涉,《海外经》所谓“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息为风”云云,也与创世无关,《广博物志》卷九引《五运历年记》所谓“盘古之君,龙首蛇身,嘘为风雨,吹为雷电,开目为夜。”显系以意捏合盘古与烛龙,袁氏“烛龙为开辟神”,正为此所误。

名字由来“烛”字的本义最初可能就是指大火或龙星,“烛”繁体作“烛”,从火从蜀,会意兼形声。“蜀”本义指蚕,《解字》云:“蜀,葵中蚕也。从虫,上目象蜀头形,中象其身。

《诗》《诗》曰:‘者。’”段注:“葵,《尔雅》释引作桑,《诗》曰:‘者,在桑野。’似作‘桑’为长。”据《经典释》及段注,《》“葵中虫”应作“桑中虫”,王先谦亦谓“葵”盖“桑”之误字(王先谦,199:54),其是。

《》《》引《诗》出自《豳风.东山》,毛传云:“,貌;,桑虫也。”“桑中虫”、“桑虫”即蚕6。《》“蜀”字下引《诗》“者”,则《诗》“”本作“蜀”,王先谦云“蜀”当为正字(王先谦,199:54)。则所谓“蜀”,本义即谓蚕。“烛”字谓龙星,其字从“火”,自是示其为火耕节令之标志,星见则出火,星伏则纳火;其字从“蜀”,蜀字谓蚕,则示以星之升起为蚕事之候。如上所述,龙星之东升为仲春和惊蛰的标志,仲春蛰虫咸动,蚕虫亦蠢蠢欲动,女功将起,《夏正》云:“三月,……摄桑。妾、子始蚕。”

《月令》《月令》云:“季春之月,……命野虞毋伐桑柘。……具曲植筐。后妃齐戒,亲东乡躬桑。禁妇女毋观,省妇使以劝蚕事。”三月采桑喂蚕,此前二月则育蚕种,《周礼.夏官》:“马质,……禁原蚕者。”郑玄注引古《蚕书》云:“蚕为龙精。月值大火,则浴其种。”月值大火,谓望日的满月舍大火之宿,亦即月中黄昏时大火与满月同时升起于东方,时值仲春二月,正是浴蚕种的时节。

《蚕书》古《蚕书》“蚕为龙精”云云,足证古人以龙星为蚕事的标志。龙星既为先民了解桑蚕时令的标志,据蚕事而命名之,故其字从”字从“火”以示火耕,从“蜀”以示蚕织,一语而双关,正是男耕女织的生动写照,先民造字之妙,即此可见一斑。

《豳风.东山》实则,上引《豳风.东山》诗“者蜀,在桑野”句之所谓“蜀”,正应解作星名,毛传解为蚕,是望生义。兹引《东山》诗全篇如下:我徂东山,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蒙。我东曰归,我心西悲。制彼裳衣,勿士行枚。者,在桑野。敦彼独宿,亦在车下。

我徂东山,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蒙。果之实,亦施于宇。伊威在室,蛸在户,町鹿场,熠耀宵行。不可畏也,伊可怀也。

我徂东山,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蒙。鹳鸣于垤,妇叹于室。洒扫穹窒,我征聿至。有敦瓜苦,在栗薪。自我不见,于今三年。

我徂东山,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蒙。仓庚于飞,熠耀其羽。之子于归,皇驳其马。亲结其缡,九十其仪。其新孔嘉,其旧如之何?

诗为征夫思乡之歌,一、二两章述征夫夜行之苦况,三章遥想家中新妇独守空室之凄楚,四章则回忆新婚燕尔之乐事。首章云:“制彼裳衣,勿士行枚。者蜀,在桑野。敦彼独宿,亦在车下。”二章云:“町鹿场,熠耀宵行。”既云衔枚、露宿、宵行,并有鬼火明灭,则显然是在晚上,既为夜间,安从得见微细之蚕虫及其蜷曲之态?前人之所以径以“蜀”为蚕虫,盖见下有“桑野”二字,然“桑野”既可特指桑树林,也可泛指东方之野乃至郊野,《淮南子.地形训》云:“东方曰棘林,曰桑野。”

《河图括地象》同,桑野即谓东方,《东山》诗之“桑野”亦然。明乎《东山》诗之为夜征者之歌,桑野之指东方,则知所谓“者蜀,在桑野”者,实谓蜀星升起在东方,“”指星象连蜷蜿蜒之形态,正是龙星之形象写照,“”,毛传无解,前人或释为“”,或释为“众”,或释为“久”,或释为“在”,或读为发语辞,都是瞎猜,《解字》:“,火气上升也。从火,丞声。”《左传.宣公十六年》:“原襄公相礼预注:“,升也,升肴于俎。”则“”本义为上升,然则,所谓“在桑野”,谓蜀星刚刚从东方升起也。

龙星之谓“蜀”或“烛”的献线索,除《东山》诗之外,他书中亦有迹可求:《管子.水地》《管子.水地》云:“龙生于水,被无色而游,故神。欲则化如蚕,欲大则藏于天下,欲上则凌于云气,欲下则入于深泉,变化无日,上下无时,谓之神。”此能大能、上天入地、凌云潜渊的神龙只能是星象之龙,其谓龙能化为“蚕”,即体现了龙星与蚕蜀之间的联系。此其一。

《尔雅.释天》《尔雅.释天》云:“春为青阳,夏为朱明,秋为白藏,冬为玄英。四气和谓之玉烛。”《尸子.仁意》云:“烛于玉烛,饮于醴泉,畅于永风。春为青阳,夏为朱明,秋为白藏,冬为玄英,四时和正光照,此之谓玉烛。”《艺类聚》卷九十八引魏人何晏《瑞颂》云:“通政辰修,玉烛告祥,和风播烈,景星扬光。”玉烛关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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