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睿智(6/9)
国家里,这种意向势必常与国君发生冲突,于是极谏就成为贤相的第一要务。《晏子春秋》开头就是《谏》上下两篇,当非偶然。晏婴在国君面前,从不谄谀逢迎、溜须拍马,而是直言无隐,奋力谏诤,体现了正直有良心的大臣为国为民奋不顾身的卓然风范。
到齐景公时,齐桓公霸业已成为历史陈迹,齐国内政几无一日安定。当时官家垄断大部分山林、土地、渔盐,贵族们“宫室日更,*乐不违”,“肆夺于市”,“民三其力,二入于公,而衣食其一。公室朽蠹,而三老冻馁”,致使“齐国丈夫,女子织,夜以接日,不足以奉上”。人民稍有不满或反抗,动辄得罪被刑。统治者用严刑酷法来维持旧秩序,他们自己却整日声色狗马,用醉生梦死来度过忧患。弥漫在齐国宫庭的纵酒*乐之风销蚀着奴隶主统治者的最后锐气,晏子就是在这样一个社会大动荡的时代,给这样一位走下坡路阶级的神晕目眩的齐王充当“社稷之臣”的。
在这种社会背景之下,晏婴充分表现出了治理国家的忠诚与能耐。他利用自己特殊的身份地位,机智地抓住每一个可能的机会,从各种角度不断地提出减免赋税,让百姓休养生息的谏议。
齐景公嗜好歌舞,女乐倡优遍及后宫。一次,乐不思政的齐景公问晏婴,自己有没有可能像先祖桓公那样称霸诸侯?晏婴立即回答:“桓公之时,十分注重选贤任能,以鲍叔牙、管仲为左膀右臂。可当今你呢,却是左倡右优,加之还有进谗言的居前,拍马屁的在后,又怎能向往桓公的霸业!”
这个直言不讳的回答,既批评了骄奢*逸的齐景公,又揭露了政客围绕在君王身边进谗献媚的丑恶嘴脸。
齐景公当然不会轻易接受晏婴的劝诫。他兴师动众,役使大批民工,破土兴建亭台。
当时正值秋收季节,民工们却不能回家去收割庄稼,一个个敢怒而不敢言。正当人们内心叫苦不迭之际,一贯喜欢奢华的齐景公正在为亭台的开工举办大型饮宴了,晏婴前往陪侍,忧心忡忡。待酒过三巡之后,晏婴即席起舞。他自舞自唱道:岁已暮矣,而禾不获,忽忽矣若之何?
岁已寒矣,而役不罢,矣如之何?
随之热泪横流。酒酣耳热的齐景公见此情景,也感到不安了,遂把亭台的工程停了。这是晏婴凭借自己的才艺将一场宫廷的饮宴歌舞,变成了一次有具体政治内容的讽谕舞,并且收到了实际的效果。
由此可见,低智商的人做不了相,即使出于种种原因做了,也遭万人唾弃和轻蔑。不别的,单是谏诤一事,就决非单凭勇气所能办。《红楼梦》里嘲笑过“死谏”,晏婴就不是死谏的人物。他实在是个绝代奇才,能用玩笑、讽喻、反语等人们不易想到的方式去谏诤,而这些方法往往也能取得正语所不及的效果。因为一个国君,如果万事都遵从圣人规矩,那么他不闷死也会精神失常。正事不必皆用正语,而且不能皆用正语,晏婴深深明了这个道理。有一次,齐景公问晏婴:“你家靠近集市,可知物价的贵贱?”晏婴答道:“既然买东西方便,怎能不知道呢?”齐景公接着又问:“哪种物品贵?哪种贱?”当时,因齐景公实施残酷的刑罚,受刖刑而被砍脚的人很多,市场上假足畅销,鞋子反而卖不出去。由此,晏婴答道:“踊贵屦贱。”意思是,假足贵,鞋子贱。踊屦贵贱的行情变化,是极非正常现象,它含蓄而又尖锐地谴责了齐景公的残忍行径。齐景公还是明悟晏婴的讽谏,下令减轻了刑罚。
齐景公好色贪杯。一次,齐景公抱着美女饮酒七天七夜还不停杯。弦章进谏:“您饮酒七天七夜了,我请求您停止。不然,请您把我杀了。”这时,晏婴入见。齐景公:“弦章这个子竟然这样阻止我饮酒作乐。如果我听从他的,不是臣子反过来管我了吗?如果把他杀死了,我又舍不得。”晏婴回答:“弦章幸遇明君!如果他碰到殷纣那样的昏君,早就死了。”齐景公闻言便停止饮酒。
平心而论,弦章的“死谏”一下就把一国之君推入了两难的境地:听弦章的话,显得君为臣所制;如果不听,又将正直的弦章推向死神。晏婴一句话便将齐景公从两难处拉了回来,既保全了齐景公的面子,又救了弦章的性命,促使齐景公不再沉湎于酒。在严酷的传统政治面前也惟有如此才有圆满的结局。
有一天,齐景公田猎回来,晏婴在遄台陪侍,梁丘据处处想讨齐景公的喜欢,也急忙赶来陪同。齐景公高兴地:“看来只有梁丘据与我相和啊!”晏婴:“梁丘据与您只能是同,怎么能是和呢?”齐景公:“和与同还不一样吗?”晏婴答道:“当然不一样了。和就像制好的肉羹,用醋酱盐梅烹调鱼肉,以薪炎炖煮,厨师再加好各种调料,口味佳美,君子食之,平其心火,这才叫和。君臣的关系也是这样。君认为对但实际上不对的事情,臣就应该指出其不对;君认为不对但实际上对的,臣也应该坚持正确的方面。这样政治就会平稳而无偏差,人民也无争心。先王治民也用济五味,和五声之法,以平稳百姓之心,使政治成功。演奏音乐也像调味一样,有一气、二体、三类、四物、五声、六律、七言、八风、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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