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文者葛洪(5/5)
寸之车辖;管青铸骐骥于金象,不如驽马之周用,同时对庄子、公孙龙的大而无当、奇而无益进行了批评。
葛洪的这一思想只不过是传统的功利主义精神的再现,这种意识阻碍了艺术和科学的发展,限制了人的思想自由,是一种狭隘而又庸俗的实用主义,它使人被约束在现实的物质土壤上,正如一个被一根绳子拴着的鸟一样,只能在有限的空间中享受有限的自由,永远透见不到真正的理想之光,永远看不到自由精神的倩影。这种意识培养出来的只能是一群目光短浅、思想狭隘,只会循规蹈矩、因循守旧、缺乏进取心和创造精神的实实在在的庸人,这也正是我们的民族精神的最大弱点和如今落后于人的重要原因。
既然这种功利主义精神有如许之多的弊端,那么为什么葛洪和那么多的思想家还一致加以支持呢?这是由于饥不择食、寒不择衣的严酷现实的*迫,由于物不足用、生民多艰的自然压迫和社会压迫的双重压力。作为一个重视现实、忧国忧民的思想家,不能不先解眉之急,先考虑功利和用度。
因此葛洪主张章要立足现实,有益于世,并且将此作为衡量章高下的一个重要标准,以为敢于揭露现实的弊端、不昧着良心粉饰太平的才是好章,古诗刺过失,故有益而贵;今诗纯虚誉,故有损而贱也。
正视现实不仅是一种创作态度,更体现了作者的勇气和良心。面对黑暗的社会、残酷的现实、暴虐的统治、**的制度,面对风俗之流变、道德之沦丧、世事之颠倒、化之颓废,面对生灵之涂炭、山河之破碎、豺狼之当道、彝伦之倾坠,一个有良知的人是不会置之不理的,更不会同流合污,为虎作伥,尽管大胆揭露会给自己带来麻烦,附炎趋势能够分一杯羹。
任何独裁者都不喜欢听到直言实话,对此必然会不遗余力地予以压制,葛洪内心是非常清楚的,但在有人提出他的言苦辞直足以激怒统治者,不如扬声发誉见贵于时之时,葛洪回答道:夫制器者珍于周急,而不以采饰外形为善;立言者贵于助教,而不以偶俗集誉为高。若徒阿顺谄谀,虚美隐恶,岂所匡失弼违,醒迷补过者乎!虑寡和而废白雪之音,嫌难售而贱连城之价,余无取焉。非不能属华艳以取悦,非不知抗直言之多吝,然不忍违情曲笔,错滥真伪,欲令心口相契,顾不愧景,冀知音之在后也。(《应嘲》)他认为,君子着书立言,应当式整雷同之倾邪,磋砻流遁之暗秽(《应嘲》),反对徒饰弄华藻,张磔迂阔,属难验无益之辞,治靡丽虚言之美(《应嘲》)。
葛洪的这种敢于揭露现实、直言无讳,为此不计个人的得失安危的精神是十分可贵的,它体现了人的良心和节*,也是章的灵魂和风骨。那种阿顺谄谀,虚美隐恶的御用人,粉饰太平、不顾现实的无节墨客,应为之羞。
葛洪对为之道的论述是全面的,除上述诸条之外,他还指出了作者易犯的毛病。一是缺乏自知之明,本为偏才,却不知扬长避短,强欲兼之,非要自暴其短,逞强好胜,故不免贻笑大方。二是才高烦,广譬博喻,欲舍不能,故散珠碎玉,不成条贯,美人丰肌,难入楚宫,陆机才多之患,即此类也。三是思浅言工,多质少,故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皮肤鲜润,骨骼迥弱,华而不实,言不由衷。葛洪认为,真正的美华章应当出自兼通之才,其人应博学多识,天物理,无所不解,王道人事,无所不知,内外兼通,故能质相应,外并日月星辰之高丽,内蕴大海玄渊之深妙,如此立言,方不负经国之大事,如此为人,自然身贱而名贵,千载而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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