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无心苦练（1/2）
“再敲！多敲几下！”田队长命令。 军武连续敲打了七下，镗锣发出“呔呔呔呔呔呔呔”七声响来。 “陈杰，你听听，这音质，怎么样？”田队长不再自己挑毛病，而是让陈杰话。 “节奏没有问题的。”陈杰只好实事求是的评价，“但是听声音，前四下比较有力，后面的三下，还是有点儿轻飘飘的。” “军武，你知道么？这就是最根本的问题。你手上力道不够。不要瞧这镗锣，没有千锤百炼的过程，是过不了关的。 “力道是打击乐器的基本功。镗锣如此，板鼓、大锣、大钹，都是如此。好吧，为了跟上节奏，早日合格，自己去练习吧！” 着，田队长的手往墙角那儿指了指，看来，他好象要来个单兵教练，给军武来个惩罚性的措施了。 “田队长，还是一起合练吧。”陈杰见队长真要惩罚军武，有点儿于心不忍，求情道：“不在一起合练，他的节奏感找不到啊！”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没有苦练，哪儿来的本领？怎么能练出力道？”田队长执意要军武去“吃灶。” “没什么，不就是‘吃灶’么？我练就是了。”军武知道一场惩罚是不可避免了，干脆服输。他知道，如果不接受这一次处罚，田队长还有更损的招数等待着他。 “既然是军武单练了，咱们这武场也不能合练了。”陈杰见军武服了软，就没有心思合练了，田队长一离开，他就宣布:“咱哥们儿几个，各练各的吧！” 于是乎，在空旷的食堂里，大锣独自嘡嘡嘡的敲打着，金钹咣咣咣独自拍击着，陈杰则双手举槌，一下一下用力地击打着鼓，那噼里啪啦清脆的声音，好像是满载了他心中无限的感慨。 “呔呔呔呔呔呔呔”军武按照七个连续动作的敲击要领，一遍又一遍的打击着那的镗锣，开始还有点儿铜响器乐的美感，慢慢地，那呔呔的声响就变成了噪音，让人觉得烦燥不安。 大约练习了不到三遍，军武的手腕子觉得酸酸的了，本来，咬咬牙他可以坚持下去的。可是，想想田队长那张吹毛求疵的脸，那不怀好意的刁难态度，他突然间感到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污辱。 为了纪律，为了能够留下来当艺兵，他可以在他面前强作笑脸，现在，他不在眼前，自己何必这么硬挺着？这镗锣，就是他的神圣职业么？ 年轻人的火气一旦上来，就顾不上那么多了。军武看看食堂的窗外，窗外是营房的边缘，拉了一道铁丝网与外面的道路隔开。 道路那边，是一片白色的河滩。滩的远处是一片片茂密的荆棘丛，荆棘丛生的那边，就是流营房的汤河了。天晴朗朗的，空中很蓝很蓝，白云虚无飘渺的荡来荡去。 军武觉得大自然很美好，人世间也很美好。只是，自己的心情，怎么就不如在车班那么舒畅了呢？想一想，都是这**造成的。 因为自己想当艺兵，就对田队长的欺凌忍气吞声。如果不是这原因，依自己的脾气，早就和他翻脸了吧？ 正思绪万千时，就见远处的荆棘丛一阵摇晃，里面钻出来两个男女，不知道是恋人约会？还是情人偷情？看两个人都是一把年纪，肯定不是正常恋爱的人。 接着，军武就想起了自己站岗的那个夜晚，那个偷窥英子的人被狗撵到荆棘丛里面的事情。如果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田队长的话，那么，他这么恶意的报复自己就有了思想上的源头。 是的，如果不把自己拒在演出队之外，自己与他在一起时间长了难免会有纠葛。久而久之，那个天大的秘密就难以保持下去。 可是，自己的嗓音，已是出类拔萃的优秀了，他将自己拒之门外，没有充分的理由就不行的。于是，就处处设法让自己丢丑。丢丑多了，他就会有充分的理由让自己离开这个集体。 想到这里，军武哪里还有苦练的心思，一把将那个镗锣“嘡啷啷”丢在地上，那击打镗锣的木板被他顺手撇出了窗外。 “军武，军武……”看到军武一副造反的样子，陈杰忙不迭跑过来，消解他的火气，当然，陈杰是艺术团体混出验的人了，他知道如何应付这种尴尬的场面。就掏出了一张纸，递到军武的手里。 军武一看，纸上写的是锣鼓，其中的镗锣部分，标了：xx-xx-xxx xx-xx-xxx——x——x——x 军武看了这套锣鼓，知道这是陈杰教练他偷懒呢！原来，练习锣鼓敲打的人，毅力再坚强，手腕子的力道也是有限的。 为了缓解疲劳，又不至于让师傅责骂，那么，就要用打花点儿的方法。有张有驰的休息一下。其中，敲打的中间，加些休止符，延长符，就可以减轻手腕子的负担。 “老陈，谢谢你！”军武看看那些锣鼓，知道了他的好意。感激涕零。 “没什么，艺人这碗饭，不好吃啊！除了社会上的人瞧不起，骂你是下九流。咱们自己内部也作贱自己。唉！这是在部队还好些，在地方剧团，还有打骂徒弟的规矩呢！ “来，军武，慢慢地练。反正你也不是靠这个吃饭的。你那副好嗓子，迟早会让你在舞台上大放光彩！现在，别挨狗屁呲啊！” 完，他又捡起地上的镗锣，把手里的一个预备击板交给军武，军武才又让镗锣发出了呔呔的声响。 第一个培训班的上午过去了。吃饭的号声响起，人们聚集到食堂里吃饭，看到白花花的大米饭，军武忘记了上午的不愉快。尽情地大快朵颐。看来，食欲的释放好象也能掩饰心情的不舒畅。 尽管教导队强调过吃饭时不要话，但是，不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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