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支撑门面的男人（1/2）
“你们爷儿俩进屋，喝点茶水吧！”张支书客气的招呼着。 “不了！我们两个人先来你这儿，是第一家。别处都没有拜呢。”吴三秃极力的表白着，然后拉着儿子走了。 “看来，今年我们煮饺子晚了。”张支书回到屋子里，“往年拜年的都是饭后来的，今年，怎么吃着饭都来了呢！” “差不多都是12点嘛！今年来的早的，也就是军武哥们儿和吴三秃父子，别人都还没来呢！”张婶反驳。 就好像是验证张支书话正确似的，张婶的话音未落，就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扑通扑通传来，张莲往院子一看，一下子涌进了一大帮子人。 接下来，就听见这些纷纷嚷嚷的报着自己的名字，有的喊张支书为“张叔”，有的喊叫“张大爷，还有些孩子喊叫：“张爷爷”，一下子弄得张支书懵懂懂的，不知道这些人是哪儿来的？是哪一家的了？ 倒是张莲看得清楚，也记得清楚，：“刚才那些人，大部分都是南街军姓胡同人家的，还有几个是张姓和吴姓的。三十多个人呢，显得黑压压的一大片……” “军姓家人最多。这一拨人过去，剩下张姓和吴姓就没有多少人了。”张支书着，显出些无奈和疲倦的样子，“莲儿，我还要睡一会儿。有来拜年的，你招呼一下……”着，张支书和张婶一起，进了自己的卧室。 大年夜，虽然有很多的讲究，但是年纪大的人熬一整夜总是受不了的。吃了饺子，不少老年人就躺下睡觉，即使是来了拜年的人，有时在炕头儿上躺着应一声也就算了，没有人怪罪他们没有礼貌。 但是，张支书是一村的领导，来拜年的人都是充满了恭敬的心情的。如果你躺下睡觉，就显得有点儿无理。就算是你自己困得要命，家里也得有人招呼一下才好。可惜，张莲是个姑娘，不是儿子，一个姑娘招呼来拜年的人，总是不太合适。 因此，这时候的张支书家，急需一个男子汉来应付门面。军武这时候无疑地成了理想的人选。因为，刚才喝了人家的酒，张支书睡觉了，如果自己不陪一下张莲，就太不近人情了。 果然不出所料，两个老人刚刚进卧室躺下，就听到街上一阵喧哗，大概是两伙拜年的人遇到了一起，就相互拜年了。 这些人在影绰绰的黑暗里也许并不真的下跪磕头，但是嘴里却是大声地喊叫：“我给你磕头了！我给你拜年了！”就好像是真的诚惶诚恐五体投地大礼参拜一般。 这种鬼把戏，其实也是一种年化，人们过年，过的是心情舒畅，谁会在乎对方的细动作呢！ “他们一下子都来了！”张莲似乎是看到了人们涌进自家院子的情形，同时，眼光里有点儿慌乱，有点儿打怵似的。 这些人毕竟是来给自己的父母亲拜年的，现在，却要自己一个女孩子应付局面，一下子显得有点儿不知所措。 “莲姐，你坐屋子里，我去招呼！”军武自告奋勇一般。 “咱们一起去。”张莲随后跟随上来。 “张大爷，周财给你拜年了！春节愉快啊！”最前面的周财进了院子，倒下就拜。 “张叔，姜富给你和大婶儿拜年了！祝你们发财！”姜富紧跟在周财的后面，也是大礼参拜的动作。 “是你们二位啊！”军武大声地招呼着，“快进屋喝口水，抽颗烟吧！” “啊呀！军武哥，你怎么在这儿？是新女婿上任了么？”周财姜富他们见军武和张莲紧紧的相依的样子，就开起了玩笑。 “我也是来拜年的。进屋吧！”军武知道他们不会进屋，但是仍然热情的让着。 “不了！我们抓紧拜年，拜完了回家打几圈麻将。军武哥，你敢不敢去？！”两个人都挑衅似的与他叫板，实际上是在看看张莲管不管这事儿？ “不就是玩麻将吗，有什么敢不敢的？有能耐上这儿来玩儿呀！让你输得拜年钱也没有了！”张莲也大大方方地与他们开起了玩笑。 送走了周财和姜富，张莲就让军武到自己的卧室里去。军武看到堂屋供奉的祖宗牌位旁边放了一张太师椅，那是供守岁的人坐的。 为了怕祖宗们寂寞，通常是由一家之主坐在那儿与祖宗一起渡过除夕之夜。但是，自从有了春晚，守岁就只是一个传了。 春晚结束了，人们吃了饺子，也就困了，守岁的事儿，就无法做了，顶多是敬上一炷香，烧上几张纸，算是表示对祖宗的敬意了。 “我坐这儿守岁吧！”军武总觉得此时进入到张莲的卧室里有点儿那个，万一拜年的人来了，怎么办呢？ “谢谢你的好意。不用了。”张莲就来拉他的胳膊。 “一会儿要来拜年的人了。”军武提醒她。 “不会来人了。”张莲分析，“全村共有50户人家，刚才那两伙就有40多人，连姜富、周财这样的姓人家都来过了。哪儿还有人拜年？ “再来拜年的，就是天亮之后，老人和女人们拜年了……”张莲见他犹豫不决的不痛快，索性将他往自己的屋子里推去。 “那我也得在这里坐一坐。”军武想，既然自己是在这儿支撑张家的门户了，总要尽职尽责。不然，可对不起张支书老两口对他的关爱。 见军武执意要为自己祖宗守岁，张莲也不好意思拒绝得太厉害，于是乎，拿来一听易拉罐啤酒和一盘花生米放他面前，：“如果觉得寂寞，就喝点儿啤酒，吃花生米。” “好的。莲儿姐，你去睡一会儿觉吧！”军武觉得张莲确实是累了。就催促她去睡觉。 张莲回卧室了，外面的鞭炮声音零零落落的稀少了，慢慢地就归于寂静无声了。 军武坐在太师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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