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北方教会与日轮遗族 二(2/3)
出头的年轻人盘子中剩着些不多的土豆,他单手拿着餐刀,不像他对面的母亲那样双眼红肿,而是似乎有着某种担忧,某种看到阴云密布就害怕大雨滂沱的恐惧。他额头上满是虚汗,屋中根本就没有那么热或那么冷,他额头上那么多的汗液只能说明他体虚,或者心虚。
而坐在蓝黛尔身边的女孩,夏普鲁特的二女儿则让她有种不是很真实的感觉,这个孩子和她的年龄差不多,四肢纤细,皮肤白皙,身穿那些给未婚女孩准备的丧服,缀满了黑色蕾丝、花边还有灰色刺绣的黑色长裙,头上披着一件前面遮住眼睛,后面盖住头发的短头纱。嘴唇涂成暗红色。这个女孩腰看起来不比蓝黛尔的大腿粗上多少,她的颈项裸露在外,而荷叶边的领口则微微盖住一部分纤细的锁骨。
蓝黛尔即使曾经生活在瑞奇尔德的富人区,也没见过这样的女孩,富人家的女孩十有 胸大臀宽,仿佛饱满是唯一的美一般。就算是那些在修道院里的女孩,也都并不缺乏营养。而面前的这个女孩格外地纤细,却不是那种乞丐式的病态,仿佛是一个人偶、一座雕像一般,带着种不真实的美。同时,还有一种不安。
她,看不见这位小姐的眼睛。
那位少爷的双眼中满是恐惧,额头上则密布着汗滴,这原因似乎并不复杂,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姐妹死在了上锁的闺房之中,任谁都会觉得恐惧。更何况,他此时此刻就住在这间自己姐妹被残杀的庄园中。
但是蓝黛尔觉得,这位少爷的眼里还有别的东西。一抹杂质,就算在所有能够展现出的恐惧中,也是格外突出的一种。那种恐惧,就像是看着犹如盖子一般封住人们向苍天的望眼的云层,而畏惧天上降下的雷殛。
这些细节让蓝黛尔把夏普鲁特的少爷看得一清二楚,他可能知道些什么。但是他的妹妹,这个从身形和身高上与自己并没有什么区别的女孩则端坐在这里,像是一座雕像,她面前是半空的盘子,土豆几乎全都剩下了,鸭肝酱剩下了一半左右,表皮酥脆的烤天鹅腿肉切片则剩下了两三片,中间盛着时蔬酱的甜瓜则整个放在那里似乎根本没人动过它一般。而这位小姐,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动作,就坐在那里,双手叠好放在腿上。既不像她母亲那般是不是抽抽鼻子,拿手绢抹抹泪水,也不像她的哥哥不断地扫视着周围,她只是坐在这里,就像坐着睡着了一样。
“晨月,不要失礼,”不知何时,夏普鲁特的女主人抬起眼,看着斜对面的女儿,用蓝黛尔勉强能听清的音量说出了这句话。而她的女儿也点点头,微微侧过脑袋,看着蓝黛尔。
蓝黛尔被这么一看,心里有些发毛,她隐约能看见那双隐藏在黑色薄纱后如同弗伦索西亚产的葡萄粒一般大小的双眼。那双眼的主人微微一点头,低声道“您好,我是依莎敏恩.夏普鲁特,卡冯.夏普鲁特的次女,很高兴认识您,蓝黛尔小姐。”
“您好,”蓝黛尔对于这个雕像一样的少女突然和自己说话这件事感到有些不自然,原因似乎是她的母亲要求她这样做,这到底是什么诡异的礼仪?难道客人在餐桌上停止聊天很失礼?
蓝黛尔想了想如何能和一位从小生活优渥的女孩开启对话,毕竟自己真的能拿出来吹牛的事情没有多少,过去的事不能说,路上的事想必这位小姐很知道,不过,想了一会儿之后,她终于想到了一个话题。
“依莎敏恩小姐,您母亲称您为晨月,这是有什么典故么?”
依莎敏恩微微抿起嘴角,露出个温柔且模式化的笑“我出生时,父亲曾到诺尔德人的神殿为我祈福,但是那里的祭司说,我的生命中将会有迭起不断的波澜,要起一个足够‘静’的名字去压住这对于一个女孩来说太过波折的命,于是就用古诺尔德语的‘晨月’一词起名。也就是依莎敏恩。”
“这样啊,晨月,晨月好啊,”蓝黛尔点点头,她虽然不知道哪里好,但是依稀觉得这样做是没错的。
依莎敏恩似乎觉得蓝黛尔是在认同这个名字的美感,反倒解释起来“晨月,是在天亮之后仍然悬在天空中,但是停滞一瞬,在尘世发现它做着这不和时节的事时,隐遁回天空的暗处。似乎,这也象征着一种平静吧。”
蓝黛尔愣在那里,呆滞地应和着,说实话,依莎敏恩说的这些她连一个音节都没听进去,这个女孩不知为何开始和她聊起了古诺尔德诗歌,那些诺尔德的诗人和歌手似乎仍然在用古代诺尔德的语言在进行各种体裁的诗歌写作。但是这和她蓝黛尔又有什么关系?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离开瑞奇尔德,莫说什么诺尔德诗歌,除了酒馆的诗人编的骂人段子以外,她就从来没看过什么带韵脚的玩意儿。
她一边应和着依莎敏恩根本停不下来的文学话题,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如果说这家人的大女儿真的是被巨兽的亚种,或者说日轮遗族所杀,那这里至少应该会留下些痕迹。食人后的遗族,身体会发生极大的改变,脱鳞或是脱毛会更加明显,如果这附近能发现白色的鳞片的话,这里一定能找到日轮遗族。
遗族接触生肉食之后会出现嗜血和攻击性强这个事情,在当年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星制作
超级机器人分身
龙爸余生杨子欢
欲望公馆
官场局中局
女尊世界的绝美少年
重生十八一枝花
拾光1997
暴君,我誓不为妃
张宗卿李综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