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1/2）_青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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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1/2）

一场突如其来的雨，搅乱了林清末和楚莫非安排好的行程。夜里林清末起床上厕所的时候就发现下雨了，但想着到第二天应该就会停了，没成想，这雨不但没有停，反而有种越下越大的趋势。

“看来今天是爬不了山了。”

“那我们还去学校吗？”

“你想去，我们还去。既然爬不了山，我们去完学校就回市里，然后带你去大小雁塔、钟鼓楼、大唐芙蓉园逛逛。如果雨一直没有停，晚上我们就去海底捞吃火锅。下雨天去回坊，逛的也不尽兴。你说呢？”

“嗯，那就这样好了。这天气还真是莫名其妙的。昨天明明那么好的太阳，怎么说下雨就下雨了。”

“好啦，下雨天也有下雨天的风景。咱们还是先解决早饭。”

“嗯。咱们带伞了吗？”

“带了，我准备了两把伞。”林清末并不经常出远门，但是每次出门，不管天气如何，她都会带上伞以备不时之需。

吃过早饭，两人坐上了去章景舒学校的公交车。

“阿清，你小时候在西安是住在哪里的？”

“一个叫李家村的地方。我们那儿来的人基本上都集中在李家村一片。”

“现在还能找的到吗？”

“李家村这个地方是能找到，不过已经完全大变样了。我来上大学的时候也去找过，但一点都没有记忆中的样子了。”

“那你记忆中的是什么样子？”

“大路两边都是商铺，卖衣服的卖衣服，卖裤子的卖裤子，路中间也是摊位，都是一些零售的。每个摊位上都有人叫卖。到那种过季的衣服要减价出售的时候这种叫卖声就更热闹了。那条街上除了我还有另外三个小孩儿，两个男孩，一个女孩，我们经常凑在一起玩儿。可以说那条街的每个地方我们都很熟悉。冬天的时候我们玩儿捉迷藏，夏天我们比赛抓苍蝇。那种五颜六色的苍蝇，有红色的、绿色的、黄色的，而且个头都很大。我们用装裤子的袋子抓，一般是一个小时左右，我们就会比看谁抓的多。”

“那抓到的苍蝇你们怎么处置的？”

“方法有很多，要么扎紧袋口把它们闷死，要么往袋子里灌水淹死，或者一只一只放出来拔掉翅膀和腿，又或者扎紧袋口扔在车来车往的路上压死，反正是不会放生的。”

“那每次比赛你赢了还是输了？”

“基本上没有输赢吧。我们都差不多。而且抓到最后通常我们都忘记在比赛了，而是想各种招把苍蝇玩儿死。现在想想怪恶心的。不过那时候觉得这种苍蝇可好看了。”

“那你们家也有店铺吗？”

“嗯，有一家。不管是衣服、裤子还是连衣裙我们家都卖过。还聘过一个店员，对我也可好了。她是西安当地人，有房子，还有一个儿子。我还去她家住过一个晚上。我小时候可比现在讨喜多了。

除了那条街，邻居之间也是很熟悉的。因为同龄的小孩子就那么几个，所以父母之间也比较熟悉。我经常去的是那两个男孩家，他们是两兄弟。忘记他们是哪里人了，他们的父母说话带着一口听不懂的腔，不过对到他们家玩儿的小孩子都很好，还有很多零食可以吃，所以我们几个小孩都喜欢去他们家玩儿。”

“那你们家店铺的生意好吗？”

“我也不知道，应该还可以吧。小时候哪里会关注这些事，除了上学写作业就是玩儿。完全没有想过生意好不好这回事。不过倒是记得两次顾客来店里吵架的事情。好像是买的衣服有瑕疵要来退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吵的特别凶，看着就很吓人。那时店铺里有个小仓库，我就躲在里面不敢出来。其中一次还打起来了，对方是个女人，真的挺凶的，和我妈打起来。我虽然躲在小仓库里，不过也害怕极了。怕我妈打输了。也可能是这两次的印象太深刻，所以我一直都不喜欢吵架和打架，总是觉得很害怕。”

“有阴影吧？那你们小孩子之间都玩儿什么？有玩具吗？”

“可能是。没什么玩具，一般条件的都没有玩具，条件好点的玩具也不多。我们一起玩儿的小孩子基本上家里没有玩具，我们都是玩儿过家家。什么老师学生、兄弟姐妹、爸爸妈妈的都玩儿过，每个人轮换着角色玩儿。”

“那你喜欢李家村吗？”

“喜欢。喜欢那里的人，喜欢那条街上卖的一种叫做棍棍面的面食，每天中午都吃棍棍面，一大碗，很好吃。还有街边卖花生瓜子的小贩。每天最期待的就是店员阿姨或者我妈给我钱去买花生和瓜子。一毛钱就能买上一裤兜满满的。比起来，那时候的人实在。有一回放学回家的路上捡了一角钱高兴坏了。立马去买了花生，装了满满的一个裤兜。那时候也容易满足，吃饱了饭，对其他的也没有多少要求。

那时候我们家还聘过几个做衣服的师傅，不忙的时候他们就会带我出去玩儿。因为我爸妈要看店，所以我基本上都是放养的状态。

说起来，小时候在西安，很多玩儿的地方都不是跟着父母去的，都是那些做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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