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雪山（2/3）
道：“你不是没武功可以么。现在怎样？”
祁志诚哀求道：“老前辈，快救我。这有群豺狗，想吃我。”
断臂头陀道：“救你可以，你只要亲口还是学武好就行。快，再犹豫，这豺狗将你拖去，可是骨头渣子都不剩。”
祁志诚知道自己只要承认还是学武好，等于承认失败，回头他定会到长春宫去闹事，自己一人生死事，整个全真教的安危事大，自己切不可因失大。
他两眼一闭，只等让第一只豺狼来咬断自己的喉咙，想到鲜血流入豺狗喉咙和自己越来越冷的情形，他第一感觉到死神离自己是那么的近。他没等来豺狼的血盆大口，却听到几声凄惨的哀鸣声，睁眼一看，这群豺狼中几只眼睛被打瞎，发出痛苦的哀鸣，全都惊慌逃去。
只听断臂头陀在树上骂道：“想死，没那么容易。”祁志诚知道是断臂头陀出手救了自己，虽知道他动机不纯，仍万分感激。祁志诚一夜再未合眼，豺狼们却也没再来。
次日一早，断臂头陀仍卷起祁志诚往西北疾奔，中午时分，到了一百里外的一个集镇，又将他扔在路边，自己独自去吃酒。
祁志诚这次学乖，不到处逛，只坐在断臂头陀吃酒的酒楼边上等他。他蓬头垢面，衣服到处有划破的地方，比乞丐好不了多少。
他屁股还未坐热，一人便走到他跟前，用根棍子杵在他脚边，骂道：“我兄弟，你抢他的饭碗吃。识相的，快滚出这镇子。”
祁志诚见此人二十来岁，胸前挂着一个口袋，知道是丐帮的一袋弟子，心想平时在大都，丐帮的堂主、舵主见到自己也是笑脸相迎，这一袋弟子给自己提靴都不配，此时却不敢生事，站起身，将位子让出来，走到边上十几步的地方，坐在地上。
一名五十多岁的乞丐立即坐在他原来的位子，将个破脸盆摆好，开始行乞。祁志诚见到，心中一阵凄凉。
一袋弟子一瞥眼，见祁志诚又坐下来，领着几名乞丐围了上去，一竹棍打在他腿上，道：“你若要在这里混饭吃，就随我到庙里去挂个号，加入丐帮，否则，就请快快滚出镇去。”
祁志诚心道我堂堂的长春真人的记名弟子，要加入丐帮，传出去岂不为天下人耻笑，反正断臂头陀吃完饭后马上就要赶路，自己且敷衍下，便道：“我只是过路的，我朋友在楼上，马上就下来。你且让我在这坐下，下午我就会离开镇子。”
一袋弟子见他话条理清楚，不像个流浪乞丐，道：“今天必须离开镇子，若是看见你在这要饭。我绝饶不了你。”祁志诚点头答应。一袋弟子领着一群乞丐闹哄哄离开。
祁志诚空着肚子等到断臂头陀下楼出来，站起身，迎了上去，断臂头陀笑道：“这两天赶路太累，今日就在这楼上歇息一晚，明早再赶路。你自己照顾自己。”
祁志诚脸色变得尴尬，道：“老前辈，能否给点盘缠或吃的。”
断臂头陀见那老乞丐盆子里有些零钱，一脚将那老乞丐踢翻在地，对祁志诚道：“你就坐这，这盆子和盆子里的钱都是你的。”那老乞丐一听，飞也似地跑得不见踪影。
断臂头陀自行上楼去休息，祁志诚捡起盆中的零钱，买了两个馒头，边坐在位子上边吃馒头填饱肚子。才过十几分钟，一群乞丐就向酒楼奔来，为首的正是刚刚来过的一袋弟子，被踢的老乞丐跟在后面。
一袋弟子站在酒楼门口，吼道：“哪个老不死的，吃了豹子胆，敢跟丐帮为敌，有种的出来回话。”他们先不找祁志诚，而是找楼上的断臂头陀，看来那老乞丐告得是被踢的状。一袋弟子又了两遍，断臂头陀在楼上不吭声。
一袋弟子心道他还是怕丐帮，气已消了大半，转身望着祁志诚道：“你的朋友吓破了胆子，不敢出头，你怎么？”
祁志诚左望望右望望，装作不怕，道：“不是我要坐这的，刚刚那位大侠杀人不眨眼。他我若不坐，便要砍下我的手足，我是迫不得已的。而且，他吩咐，若是我离开这座位，不仅我得死，叫我离开的人或是接着坐这位子的人也都得死。”
一袋弟子一惊，心道莫非那人是镇上传得很邪门的杀人不眨眼的漠北鹰王，有些踌躇，道：“叫你坐在这的人是不是漠北鹰王老前辈。”
祁志诚无计可施，只有随他的话往下，道：“正是。”一袋弟子和众乞丐都后退几步。
一袋弟子指着离祁志诚十几步的位子对老乞丐狠狠道：“你先坐那。”完，拱手向楼上道：“丐帮不知是鹰王老人家驾到，这位子既然是鹰王老人家吩咐的，丐帮自当给这个面子。鹰王您老人家尽管用，想用多久就用多久。在下告辞。”完，一溜烟跑个没影，比兔子还快。
祁志诚见自己这么一，竟将他们吓得屁滚尿流，颇为得意。天还未黑，那老乞丐便不见踪影，祁志诚见自己盆内的零钱够自己晚上吃一顿，便站起身，将盆子倒扣在座位上，拿着钱去找吃的。
他先借路边一家井水洗了个脸，将头发梳理下，这才来到一家店内，点了两样蔬菜，要了一碗茶和一碗白米饭，慢慢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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