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斩翅（1/2）
静默。大概是因为没有人想到温文而雅的绝大人会像现在这样……气势逼人。
“……绝大人，”还是亚尼尔开了口，“关于花音的处置还是先缓缓吧，毕竟恶魔术师刚死，现在的她……”
“斩翅。”绝大人静静地开口，却引起了轩然大波。
斩翅之刑？开什么玩笑！这可是所有刑罚中最痛苦的一种！让人生不如死的斩翅之刑！
自古以来，它就比死刑更加令人惧怕。所谓斩翅之刑事实上并不是真的斩去双翅，而是用木桩深深将翅膀钉在墙上。那种剧痛是无法用任何词汇来形容的。
“……绝……绝大人？”亚尼尔方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却依旧冷如冰霜。
“我反对！绝大人，你怎么可以用到斩翅！”潘朵拉夫人质问着，“再怎么说，花音她毕竟是你的孪生妹妹啊！”
“那又怎样？”他淡漠的口气，“带下去，我没有这种背叛种族的妹妹，八十八号牢房。”
没有人行动，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要我自己动手吗？”他的语气听着让人发颤，从未有过的冰凉，仿佛来自地狱。
冷抽一口气，有人默然将我带走。我不经意地瞟了他一眼，脸色好差……那一瞬间，我的眼睛，好痛。
异族之城的第八十八号牢房，在最深的地方，不用想象我也知道那会是怎样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但事实证明，它甚至糟糕得超乎了我的想象。
四面密封，只有经过特定允许的人才能穿墙而过。
而牢房里除了本有的杂乱外，满是鲜血的墙，化为白骨的角落，年代久远的尸体，令人作呕的臭味……果然，是异族。
没想到上午以那副模样进来看望别人，下午却是自己被关押。
有人在我的脖子上，手腕上，脚踝上戴上了沉重的锁链。就这样么……我冷笑。
有人走了，只留下一个，只感到那人使劲一推，我被无力地靠上身后的墙壁。
轻抬起眼睑，落入瞳孔的男子是叫人惊羡的美丽。银色如丝的发，冰冷如霜的眸，像狼。
是恺撒……
他带着戏谑的微笑，右手支上了我身后的墙壁，靠近了我：“花音是么？是你自己张开翅膀，还是……要我强行拉出你的翅膀？”他笑得诡异，似乎非常我回答后者。
我无心理会，什么都好。我只是什么都懒得去做。就算努力了，又怎么样？到头来，不过是一无所有罢。
他的嘴角荡起一抹笑，贴近了我的耳朵，而左手则触上了我的背：“……我真的很久没听到这种惨叫了……果然，太久没有染血了……谢谢你让我重温这种快感。”
“……啊……”好痛，他的手伸出了尖锐的利爪，刺入我后背的皮肤，鲜血直流。他正强行将我的翅膀拽离 ！
被拽出的翅膀上满是鲜红的血液，他的脸，我的脸满是被溅到的鲜红，可为什么他的眼中不再冰凉如霜，而是一种狂热？
嗜血如狂！
他按住抖动的翅膀，另一手中是比手臂还粗的木桩，木桩的其中一头被削得尖入剑刃。
刺！穿透了我整个翅膀，木桩深深扎入我身后的墙壁。
从翅膀到心脏，木桩深深扎入我身后的墙壁。
从翅膀到心脏，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抖……但是，那又怎样？
我根本不需要再去珍惜自己，反正，没人在乎。
他盯着扎入的木桩，轻轻皱眉，不满意自己的作品似的，又用力推了一把……扎得更深了，疼痛也更剧烈了。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这里满是鲜血。
他又回到我面前，用手抬起我苍白的脸：“还有，一片翅膀……”
这次不等我说什么，他的手便已经扎入皮肤。硬生生地拽离了翅膀。
又是同样的木桩，同样的深度。
疼痛？不，已经开始麻木，我的意识有些须模糊。
他身后的墙外穿进两个人，我已不能识别是谁。
“……绝大人。”恺撒的声音。
绝大人么？另一个是亚尼尔吧……
“……你强行拽的翅膀？”绝大人凉冰冰的声音。
“是的。”
“啪”好用力的巴掌。
拜它所赐，我清醒了，视线也再次有了焦距。
站在我面前的是绝大人。好痛，他打得很重，所以我清醒了。没想到，他竟然出手打我。
“花音，清醒了吧。”他的语气依旧冰凉，“我可不会让你就这么轻易地昏迷……”
他的脸颊贴上了我的脸颊，耳边听到他细碎的声音：“花音，你背叛了异族啊。为什么选择离开……为什么不回到我身边……我明明给了你机会的……花音……我亲爱的妹妹……我再问你，到我身边来吗？”
他注视着我，我知道那双眸是期待。
我惨淡一笑，原谅我，什么都不要。
他的脸色分明变了，那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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