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恋 第一节,第二节（2/2）
只要女儿这样听话，将来就一定能考上重点大学；读出书来，就会有出路。母亲总是希望自己的女儿成才，这样不但能光耀门庭；而且，也能给自己的脸上增光添彩，对别人说话时，口气也要大一些。如果有人问：“你女儿现在干什么？”母亲一定会很自豪地说：“我女儿上大学，上的还是重点大学。我女儿说了，她还要考研究生呐。”别人一定会说：“你女儿出息了！唉——！你看看我们家儿子，书也读不进去，一心就想玩！你说养儿子有什么用！还不如养姑娘好呐？”“啊呀！我们家女儿学习可认真了，从不贪玩，成天抱着书本，又不让大人操心，很省事！”“你家真是养了个好女儿！我们家儿子莫说自己不学，就是用鞭子逼着他，他也不学！说他，他也不听；实在熬不过去了，情愿挨一顿打也不学！你说有什么用？”关珏每当想起这些，心里就美滋滋的。
“妈，我说晚上会写作业，就会写作业，没骗你吧！”钟跃花似乎猜透了母亲的心；刚写一个字就嚷嚷起来。他看母亲一眼，问：“妈，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如果你能考上大学多好呀！你父亲在九泉之下也就瞑目了。”关珏注视着女儿，看她有什么反应。
这也是一种教育方法，用死去的人对活人的希望来激发一个人的上进心和进取心，往往能奏效。这种方法无疑是一种好方法。关珏在这点上，还是有点办法。可惜，事情的发展往往与愿相违。
钟跃花听母亲这样说，心里突然沉重起来。此时她心里掠过一缕难言地痛苦......记得父亲在弥留之际曾紧紧握住自己的手，喃喃地说；“小花呀！你要听妈妈的话，好好学习，将来一定要考上大学！你也知道，爸爸希望你成才呀！我现在不行了，要走了；但你要记住：人要靠自己努力奋斗，才会有出路。”父亲还没说完，伸着长长的手，示意母亲过去。当时，母亲的心情特别沉重，款款来到父亲的床前，紧紧握住父亲的手发抖，泪水就像断了线似的流下来。而父亲想撑起来，可怎么也做不到，只好躺在床上说：“我没有把孩子养大，这是我一生最大的遗憾！我希望你带着我的心愿，把孩子抚养成人，我在九泉之下，也会感激你！”母亲听到这些，紧紧握住父亲的手，不停地颤抖，泪水也止不住地往下流；哭成了泪人儿。最后，父亲声嘶力竭，说话越来越听不清。母亲拼命地喊：“孩子他爸，孩子他爸！”可是，父亲再也不能回答，手一软，就断了气。母亲号啕大哭，全家人一起扑在父亲的身上哭着喊着，沉浸在死亡的痛苦之中。掩埋了父亲，全家人很长时间振作不起来。从此，家庭就像死样般地沉静。母亲一个人挑起了家庭重担；一天一天艰难地把我们抚养长大。
钟跃花噙着泪花，难过地说：“妈，我听你的话！”钟跃花回忆起往事，仿佛就在眼前；心里的沉重不减当年。她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可是，不知下过多少次了，最后还是半途而废。
关珏回忆起往事，心里也很难过；她含着眼泪说：“妈相信你！”
钟跃花听了母亲的话，非常激动。她提起笔来，仿佛有一种力量让她在本子上写起来。
这时，从门外传来一个人的喊声：“钟跃花，钟跃花！”
关珏和钟跃花的目光同时被喊声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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